夏流殇看着白擎有些跃跃欲试,白擎方才的卸力和一气呵成的招式衔接让他受益颇深,这种肉身上的碰撞让他热血沸腾,虽没有灵气之道灵气化形打的痛快,却是有着一种别样的快感,就像是看着路边女子和触碰女子两者不是一个层次的快感。
在夏流殇对面的白擎此刻脸不红气不喘,依然云淡风轻,就好似方才放慢击打节奏是故意为了给夏流殇机会似的。
两相遥望,没有言语同时出拳,拳对拳,夏流殇大喜,白擎嘴角微微掀起,‘砰’夏流殇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迅速站起身,然,右手已废,右手那条胳膊耷拉着没了知觉,五脏六腑更是被拳意绞的天翻地覆!
白擎则是脸色如常,稍微有点用大力后的潮红,拳头有些红,却是毫发无损,掏出之前那把扇子自顾自的扇了起来。
“夏兄,如何?我这一拳以临界的发力方式融合拳意打进你五脏六腑内,这滋味不赖吧!”说着走向夏流殇替他解开了穴道。
一解开哑穴夏流殇就吐槽道“咳咳咳,你他娘的差点要了我老命了!你就不知道留点手吗?我不会原谅你小子的,除非你教我方才的这一招!还有……”他强撑着身子不摔倒,佯装轻松点妥妥一副奸商模样。
白擎笑了笑大方道,“这有何难?”看似是很果断的答应了,实则他内心是怕夏流殇狮子大开口再说下去。
这两人心眼子早已非凡人能比,一个地府能闻,一个直达天庭,总结心眼子不是一般的多……
就在这两人斗心眼的时候,徐长生出现在两人中间,然后一挥手丢出一个装满药液的青铜鼎。
看了夏流殇一眼指着青铜鼎,“自己滚进去,白小子你待会儿按住他,等他吸收完药液,你俩再去铁匠铺,让他在李老头那里待上一个月再回来。”说着人一闪而逝。
夏流殇心中疑惑,泡个药液为什么要白擎按住,不就是比之前的药液红了许多吗?
白擎则是苦笑着望向青铜鼎内鲜红的药液,他真的想告诉徐长生,自己真的有洁癖啊!
夏流殇不以为然,拖着重伤的身体开始爬进青铜鼎,随着手先碰到鲜红药液,夏流殇条件反射的叫喊一声摔了进去,然后“啊!”
他刚想爬出青铜鼎,白擎已然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死死按住,这回夏流殇真的只能“无能狂怒”了!
疼痛如入骨髓,红色药液像熔岩一般不断腐蚀着他的骨头,然后再次重生肌肤,如此往复,实在受不了惨叫声的白擎不得已将自己的折扇放到了夏流殇口中,方才止戈消停。
青铜鼎中,红色药液像是在褪色,一点点变淡,水越来越清,中途夏流殇几度晕厥过去见了太奶后又醒了过来,口中白擎的折扇更是硬生生被其咬断。
待药液完全清澈后,夏流殇双目无神,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鼎内一言不发。白擎狐疑的的在他眼前晃了晃,然,毫无反应,只得扇了夏流殇一个耳光,后者还是无动于衷。
“夏兄,夏兄?”叫了两声夏流殇依然怔怔出神,突然白擎脑海灵光一闪,凑近夏流殇耳边小声道“夏兄待会去镇上我请你去百艳楼听曲,赶紧换身衣服。”
“果真吗?义父?”
白擎神情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夏兄如此放的开吗?没有过多在意夏流殇对他的称呼,下意识回了句“果真啊!义子。”
夏流殇一时间欢呼出声,双手撑着大鼎边缘一步跳出,迅速赶往内院,然刚进门突然想起,里边不是自己家,自己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啊!
回过头朝着白擎道,“额,我就这套衣服还是前辈上次给我的,你看能不能?”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白擎秒懂小声说,“要不咱俩省着点,去百艳楼的时候都叫两个清倌人?衣服嘛用灵力帮你震干如何?”他也只是试探性问一下夏流殇,没成想夏流殇爽快的说了‘好’就答应了。
内院两人的悄悄话如何能够瞒着徐长生,徐长生听到这里不由淬了一口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终究是红颜祸水哟!”
说归说,徐长生也并非不赞同,也没资格不赞同,除却修炼上的事他能管,其他的能管也不想管夏流殇,再说了人总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是吗?
就像白擎一儒家读书人,勾栏听曲并非是有辱斯文,败坏门风之举,此乃风流之举,哪个才子不逛青楼,风流才子并非空穴来风,再说了人家白擎就钟爱于这一件事,怎么算是埋没文人风骨呢?
当然,白擎他爹可就典型的老古董了,一开始还会去给他抓回来,然,还不是偷偷跑了出去,时间久了也就不那么上心了,只要学问有所提升管他作甚,虽然对以后娶媳妇有点影响,但也拦不住不是?
说着白擎和夏流殇二人勾肩搭背离开了山庄,可怜的白擎山庄门都没进去过,茶也没喝上一口,这让他有些遗憾,上次带夏流殇来那杯茶就没喝上,只得内心感慨“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路途遥远,路上白擎十分不爽夏流殇勾着他肩膀的这一举动,不是他手有多脏,而是始终觉得不太雅观,这样都无法彰显自己的才子形象了!
可惜夏流殇就像是狗皮膏药般死死粘着他,三番五次将其手拿下去,夏流殇就会自然的又搭了上来,这让白擎实在是走的别扭。
进入主街道,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大概下午时分,还有些许孩童打闹的声音,白擎习以为常,夏流殇恍若回到了华夏街道,那时自己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啊!
思绪飘得越来越远,愣神间白擎叫了几声无回应,没辙只能拉着他走。夏流殇像是行尸走肉,此刻主要想的是自己这么多年貌似始终处于枯燥乏味的修炼之中,朋友也好,亲人也罢,全都是修炼者,朋友更是稀少至极。所以他在想会不会自己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以至于错过这么多的美好?会不会有时做一个蝇营狗苟兀穷年的穷小子会更加的快乐呢?没有答案,但夏流殇想以后试一试,作为修行者的他有的是试错的成本。
不过在这之前应该先做好青衣白马夏流殇,也许将来的他只需一匹马、一壶酒、一把剑即可行天下,看遍世间繁华!
行侠仗义自当后有思量,先学会辩善恶、分对错,夏流殇暂时没学会,也就只敢游历天下、看遍天下了。
当然要是有个喜欢的姑娘一起,那自当是极好的,然,不过终究是他自己的臆想,目前没有实力,怕是前两件事都难以善了,有时候不是你不惹事就不会出事的。
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