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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飞天女贼,全郡布防

    林尘径直折返客栈。解开贺婉君足腕、膝节、多处绳索。令小二送来热水桶,供贺婉君洗沐。林尘昨日虽待贺婉君甚好,与她有说有笑,甚至甘愿口头吃亏,一口一“姑奶奶”叫唤。贺婉君大不识趣,一口一“丑孙儿”回答。纵使如此,林尘也并未计较。

    但林尘心中清明,两人立场、关系,绝非轻易改变。林尘寻思:“我与云清岚已云雨巫山,她要杀我时,尚毫不留情。说话好生难听,那杀意真切,我现下想起,都不由遍体寒冷。这女人更不必多说。我若瞧她漂亮,便处处予她方便,倒真是寻个姑奶奶回来。我自也成了真孙子啦。当真好生猥琐,好没志气。”纵使贺婉君百般哀求,想独自沐身,万盼林尘行以方便,林尘却不允理会。

    林尘笑道:“贺婉君啊贺婉君,你真把我林尘当成其它男子,会对你千百般依从么?昨天小爷心情好,今儿心情一般。莫说太多,否则扇你耳锅。”贺婉君便闭嘴了。昨夜两人同桌共饮,虽是畅快,但不过暂叙恩仇。

    贺婉君心道:“好个混贼,从未有人这般对我。我记下你恶脸,那入窍之法,决计不再吐露半分给你!”狠下心肠,任由人布弄。

    林尘却颇为克制,只帮她洗净身子,绝不再进半步。他心想:“我虽非善人,却该自有底线。我自不必对此女客气,但若说强迫于她。嘿嘿,也太小瞧我林尘了。”风流自不下流,喜色自不好色。玉体横陈,触手可及,却自克制。

    过了片刻,将水倒去。置换一身新衣裳。贺婉君初时是怒,但慢慢便怒不起来,尤是见林尘面庞俊逸,那桃花眼深邃迷离,自带三分款款深情。洗沐时,林尘虽已是大大冒犯,偏偏下手如风,既轻且柔,且不含丝毫污秽想法。如此这般,贺婉君即便骄横,即便自视名节比天大。却不住暗生旖旎之感。

    怒气渐消,反是窘迫羞赧居多。贺婉君眼睛一闭,便想:“这混贼此生此世,定与我纠缠不清啦。我身子全被他看光,还怎生当做没发生?”心乱如麻。对林尘感观,渐复杂难明。尝惯了被人依从、被人托举,捧星捧月,高高在上的贺婉君。在林尘身上,却尝到了另一种滋味。只这滋味甚是突然,还没叫她尝出好坏喜厌。

    不久,贺婉君已置换新衣。上身直缀白衫衣,配以白绸束腰,其上点缀玉石,衣带自腰间垂下,乍看好似开叉的袍裙。下身白色贴身飞鱼纹绸裤,褐色龟纹长靴紧裹小腿。裤管全塞入长靴中,曼妙曲线全然凸现。朝此一站,便似江湖女侠,远游而来,惩恶扬善又风情万种。林尘为其戴上垂纱帽。白色纱布垂将下来,直至膝盖,将身子全然遮盖。

    如此行自街上,旁人自难知晓,这位女侠实已遭人擒获,被迫跟行,憋屈万分。贺婉君轻啐一嘴,暗道:“这混贼太过谨慎,如此这般,我一百年也难寻机会逃脱。”足底亦被扎着阴元针,足腕被透明细丝系着。能走能跳,但若动作稍大,顷刻便被林尘制住。

    林尘眼见无误,说道:“你莫耍花样,好好跟着。若想少受些苦头,便老老实实,说出入窍法来。我心情好,自不会为难你。”贺婉君冷道:“混贼,你我不共戴天,休想。”林尘心想:“这贺婉君一时半会,决计不肯轻易松口。也罢,且叫她跟着。我虽未能入窍元,却可不断精研武技,赚取钱财,增加阅历,自不会亏。她嘴硬,全只是耽搁自己。”

    便不做理会,行至街巷处,寻一时有人路过,却不密集的空处。摆设医摊,立两小板凳。林尘坐左侧,贺婉君坐右侧。

    桃花神医医名一显。便陆续有人来。贺婉君心道:“欺世盗名,擒我一弱女子,算甚么神医。”旋即心中凄然:“这些人虽有病症,但却自由。我无病症,却不得自由。每日间来来往往好多人,若知我被擒着,不知是否肯施救。唉…他们又怎知,我虽坐在此处,却手脚全被此贼制住了呢。”又羞又无奈。只能观林尘辨症治病。甚是无趣。

    时有病人说起:“神医,我听过你名号,你身边这位?”“神医,你何时讨媳妇了?您这媳妇也忒安静。”“她怎裹得这般严实,是怕太好看,惹人惦记么?”

    贺婉君听得心底怪异。心想自己已万分窘迫,还需受人指指点点,跟着林尘,准无好事。却又怕这副模样,遭外人瞧见。心思矛盾,千转百回。正午时分,病人少了。林尘心想:“今夜傍晚便走,我再医半个时辰,筹足些钱财,去集市购些干粮。”

    忽听东面一阵马蹄声扬起。一身穿银甲的男子,胯下乘骑一褐色骏马,自远处奔将而来。忽那骏马一阵嘶喊,前足两只蹄子高高扬起,狠狠踩下。

    原是那银甲男子,在闹市区行得太快。百姓尽皆避让,但有一小女孩,因贪耍手中摇摇鼓,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那褐色骏马已到身前,那蹄子落下,准是血肉飞溅。

    林尘距离孩童尚有四五丈远。这当口,心中无暇多想。脚步一拂,已瞬息逼近。揽着小女孩侧滚开来。马蹄踏下,“咔嚓”一声,青石板碎裂开来。可见这一踏,威力十足。便是武宗强者,也有五脏碎裂之危。

    林尘道:“找你娘去。”将小女孩推开。那银甲男子调转马头,看向林尘,上下审视一番,说道:“哪来的乡野村夫,敢阻我仇万恨的路,不想活了么?”

    原来此人,正是毒花帮盛会当日,拦截在大门处的男子。只当时林尘已遁入房屋,藏匿好身形,仇万恨并未见到林尘。林尘却见过他。林尘道:“不敢,不敢,您请过。”仇万恨道:“大胆!你敢轻视我!”枪尖指着林尘。

    林尘道:“您身份崇高,我不过一小医贩子,上有老下有小,怎敢轻视于你。”

    仇万恨道:“生得人模狗样,脓包一个!走!”也无了兴致,驾马离去。林尘心中坦荡,心想:“此人睚眦必报,招惹他虽是不妙。但我林尘绝非不敢招惹。只贺婉君也在,便不生变了罢!几句污言秽语,实不必放在心上。”怡然自得,回自医铺。

    贺婉君低声道:“此人好生嚣张,你干什么忍他。”林尘笑道:“你巴不得我与他打起来,好叫你逃跑罢。”贺婉君不服气道:“哼,你这臭绳,捆得住我么?我只瞧他不悦,想教训教训他。”林尘道:“我现下实力,怕打他不过。”

    贺婉君闷闷想道:“这混贼冒险救人,好似有些侠义心肠?哼,惹了我,我现下虽拿你无办法,日后准能治你。管你是好是坏。”

    午时一过,陆续又有人来。林尘正为一病人把脉。那病人年有六十,除气血亏空外,并无大症。林尘为其施针时,便顺势闲聊。谈起方才之事,说道:“午间来了位活大爷,骑马奔袭,好生威武。”那老者道:“是也,是也,银甲褐马,当真好生威风。无人不让。相传有个不自量力的,要挡那大爷去路。险些被一蹄子、一枪子扎死。”

    贺婉君噗嗤一笑,大觉解气:“好啊,叫这混贼名声又烂又臭才好。”说道:“何止啊,我亲眼所见,那不自量力的小贼,颇为猥琐,跪地求饶。才叫那少年将军饶他一命。”她声音婉转。老者顿朝她看来:“你娘子好仙音,你有福气啦!”

    林尘道:“是啊。”瞥了贺婉君一眼,指其借机报复。林尘问道:“这等大人物,闲来无事,怎会到此处?”老者说道:“巧了不,相传是为抓贼来的。”贺婉君心中一紧,林尘却不所以然。贺婉君并未告诉林尘,她被污蔑为飞天女贼,正遭衙府四处通缉。

    此前林尘未显露真身,以桃花神医身份与贺婉君接触时。贺婉君甚是高傲,全瞧不上林尘。即便同一战线,需要林尘相助,告知的信息经过,也甚是简略,不愿多费口舌。

    林尘笑道:“哪方飞贼,能让这等人物出场?莫非是那迎风一声笑,柳三足?”老者道:“那甚么柳三足,我从未听过。但相传…这次抓的飞贼,乃是一女子。那女飞贼…啧啧,其所犯罪行,只怕数不过来。”林尘道:“您老列举一二,我且开开耳界。”

    老者道:“此女飞贼,生得妖艳,其罪一,专盗人财宝。相传神农岭的‘极木神鼎’,听风亭的‘定风手链’,两件不朽奇宝,均已被此贼盗走!”林尘道:“神农岭、听风亭均为长柏郡势力。虽不如流云、紫霞等大宗门。但自家领地,影响力甚高。那女飞贼若非有天大能耐,这当口,怕已插翅难飞。”

    贺婉君握紧拳头,憋闷着气。老者又道:“其罪二,生性淫荡。相传她练就采阳邪功。一座村庄上下,七十九口人,全遭她采取,无一人活命。”贺婉君道:“胡说八道!”

    老者一愣,奇道:“神医,你这娘子…”林尘笑道:“她有臆症,不必理会。”却不住多看贺婉君两眼,始觉不妙。

    林尘道:“老人家,你且继续,我洗耳恭听。”老者道:“其罪之三,杀人放火,修行邪功。相传此女,懂得魅惑人心,变幻面容,心狠手辣。”林尘道:“如此这般,确该快快抓住。”老者道:“嘿嘿,自然,如今长柏郡十一地门派,联合衙府,大有不将其抓住,便绝不罢休之势。且位置大概已经确定。说穿了不过这周遭十几二十城,连同数十座大山在内。你我放心即可,她猖狂不了多久。”

    林尘道:“可有那女贼画像,我且去一观。”老者道:“昨日夜间,早已粘贴入菜市。你自去一看便是。”贺婉君手足冰凉,满眼绝望。林尘收了医摊,快快赶去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