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到什么了?”许是看我面色在不断变换,胖子忍不住好奇道。
我摇头,努力摒弃心中杂念说道:“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路子,你也别闲着了。”
胖子听完后半句话,夸张的用手比划了一个圈说道:“我敢说方圆十米内,绝对没有一个能用的机关!”
我寻思这么个距离真的不是在扯淡吗?
但胖子一副累虚脱了打死也不起身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揶揄他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我指着地上的水域继续道:“这些水绝对会跟地下河相连,水性好直接来一个漂流记,说不定还能看到你的林妹妹。”
胖子脸都绿了,摆手示意我别再多说。
这一潭死水还是老样子,胖子说到了晚上还是会出现桥,不过桥面已经开始产生裂缝,要走的话会出事。
我直觉是因为幻境消失的缘故,对现实世界造成了一定影响。
想要再回到将军府,恐怕得另找一条新路。
“难道真没什么办法了?”我转头问着胖子,再怎么说,这家伙绝不会把自己困在这里。
这家伙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嘿嘿一笑,十分欠揍的说道:“你猜?”
我二话不说把隼剑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胖子的眼睛一直粘在隼剑上,这家伙不但对漂亮妹妹有极大兴趣,还对这种奇珍异宝也有心思。
“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隼剑上。”
见我没反应,胖子咂嘴说道,“这绝对跟它有关,你要不要再试试,绝对有门道,但是还是不要撅土,有点暴殄天物。”
他的心思我早都摸透了,胖子问什么我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直把他看的不停挠头。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姜老弟你的法眼。”胖子开口。
他有点意犹未尽。
“如果非要让我找什么机关的话,大概只有将军那块还没摸了。”胖子随意的挥一挥手。
我对机关懂的不多,胖子紧接着告诉我,他为什么不碰的原因“不能扰了先人安宁不是?”
我气笑,这会儿倒是讲究起来了。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人生魂都没了,管你会对他尸体做什么。”
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很累,一路走下来双腿发酸,但是待下去我们迟早要饿死在这里。
比起短暂的休息,还是先
胖子假情假意感慨一番,似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翻身过去扒拉开一堆骨头,完完整整的放到一边,又把将军的盔甲摸了一遍。
骨头已经变得很酥了,魂魄离体,再加上这里的水汽太盛,改变了里面的结构,胖子轻拿轻放,还是碰坏了些,碎成了数多小块。
盔甲倒是保存完好,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只能从腰间的绑带看到里面似乎掺杂了植物纤维,像线一样穿插其中。
我摸不准是什么植物,但千年不坏的草料绝对是好东西。
我也上去帮忙,盔甲比我想象中的沉一些,跟胖子清理完将军坐的地方后,我们两个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按钮一样的机关。
还没等我说话,胖子就按了下去。
我们的脚下忽然裂开,漆黑的洞口出现,我只来得及看一眼胖子就跟他一起掉了下去。
我看到胖子看向我的时候眼神空洞,不似活人。
“胖子!”
我落地一翻身爬了起来,洞穴里有点点荧光,似乎是化骨虫,我来不及细想,指间夹一张符,迅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胖子在我不远处哼哼着爬起来。
荧光只能照出他的轮廓,照明的东西在掉下来的时候滚到了一边。
我不敢伸手去捡,谁知道被附身的胖子,会不会突然给我来一下子。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沉,我手握隼剑戒备着,直到家伙开口说了句“别!姜老弟,是本人!”
我不信,胖子自己摸了手电往脸上一照。
他身上没有那种肉眼可见的阴气,双眼和气色也变得正常起来,但是我还是清楚记得他的情况。
“老实交代。”
虽然知道胖子一般不会搞事,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也不爽。
“还能是谁?”
胖子啧了一声,“生魂灭了,但是他还有执念。”
“毕竟是个墓,他有意让人继承隼剑,就不会设一个人出不去的死局。”
“所以就是他刚刚附在了你身上?”我问道。
胖子点头。
我松了口气,到也难怪,以胖子的本事都能中招的话,如果下一个目标是我,那我根本跑不掉。
“不过他大部分魂魄已经散了,那个魂魄虽然浮在我的身上,但是不太稳定,帮咱们开了条路就没感觉了。”胖子活动活动筋骨道。
话已至此,我是明白大将军的魂魄是真的已经没了。
“走这边。”环顾了四周之后。我率先走向了中央,中央只能说这个地方十分空旷,而中间长着一朵巨大的……蘑菇。
说是蘑菇也有点不大恰当,只能说是众多菌丝组成的结合体,与外面那个不同的是这菌丝并没有包裹着高台,但上面聚集的光芒最多,就像一盏幽亮的小地灯。
“这上面都是些尸气,看来这菌丝下面掩埋了不少枯骨。”我随便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有隼剑在,对这些化骨虫我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不同的是我怀里那把剑忽然轻声震动了起来,它微鸣不已,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但它想说什么?
我有些纳闷的看着怀里的东西,随意的在四周走动,发现随着我的走动,它发出的声音也忽大忽小。
胖子也发现了异常,干脆跟在我后面走,我们两个走走停停,最后在这个巨大的菌丝角落里蹲了下来。
“就是这里?”胖子诧异的指了指地面,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气息,对我摇了摇头,显然是有些不确定。
我倒也能理解,这里的尸气实在是太过浓郁,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干扰。
明面上实在看不到什么,我们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