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鲜血淋漓样子彻底暴露在眼前。
对方是一个没有人皮的脑袋,流动的血液顺着头颅流淌在地板上,滴出了鲜红的血迹,下一秒,在黑暗中露出了极其诡异而又怪诞的微笑!
草!
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危机的瞬间,我咬出舌尖,试图用鲜血进行反抗。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把自己的舌头咬破,手上的物品转瞬即逝,瞬间变成了胖子的衣服,只留我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
吃痛的胖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大咧咧的直接把我的手给拍了下去,然后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痛心。
“姜老弟,你发什么疯呢?”
“刚才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我揉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注意到自己左手上手指缝里有泥土附着物,心里一沉,刚才站在第三幅壁画前面……
“你在说什么呢?这有什么东西,不就是壁画么?”
胖子一脸疑惑,凑到了我的面前仔细观察:“姜老弟,胖爷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我略微皱起了眉头,后退一步,视线平移的转过头,目光注视到刘姐的时候,对方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视线聚焦在手心。
“你怎么……”
在我的指甲缝里,除了全部都是污垢的淤泥之外,手掌心上也有着黑色的煤炭,不知何时,这个东西出现在了上方。
胖子一把把我的手给抓了过去,拿出携带的矿泉水一个劲的往上倒,将他自己的和我的手全部都冲刷干净。
“姜老弟,别以为你做出这副表情,胖爷我就会放过你了,这一次就算了,这个什么毛病,一个一个都学我抠墙!”
“继续往前走吧,我看这个地方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进来,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给盯着的感觉。”
刘姐略微沉吟,用手搭在下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照明。
白色的光束打在阴暗的墙壁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底部有着青苔一样的附着物。
应该是一种特殊的绿藻,在手机灯光扫射下,密密麻麻的叶片实际上由无数小绿球汇聚而成,一看就能够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喂!”刘姐看向我,忽然说道:“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所以才会那样问我们。”
我走过去,用脚碾过小绿藻,一颗一颗小球爆裂的痕迹在我的脚底下炸开。
本就不大的空间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无所遁形,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会有任何人藏匿。
“没事,应该是我的错觉。”问我道。
手掌心的那种刺痛感,仿佛在提醒着我,刚才抠挖墙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这种奇特的感知,令我茫然。
隐隐约约的压迫感,像一块大石头沉没在心上,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我会看错?
这种怀疑让我不由觉得,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为了预防万一,我将黑狗血和铜币串在一起,浸染的红绳再挂上脖子,透过铜钱可以看破真实与虚妄。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看起来非常正常,周围在光线触及不到的黑暗中,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同的东西。
“胖爷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墓穴的外围,虽然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但像倒斗的人,他们都喜欢在外空室中做一些手脚,一旦有人进入,也就意味着,这里原本的机关会彻底失效,取而代之引导错误的方向。”
胖子在洗干净手之后,把矿泉水瓶往边角落一扔,砰的一下,砸在了旁边的尸骨上。
“这里很长,藏匿的地点也不是普通人能来的,所以倒斗的一般不清楚这里的问题,我们等一下要小心一点,保不准原本的墓葬主人会在这里面,搞一些不好的东西。”
想了想,我还是提醒了一句。
毕竟,刚才的事情,总让我心里不大得劲。
越过一大段长廊后,我们到达了一个看起来像中空式的位置。
一进入就能够闻到极其封闭的灰土气息,呛的人根本没办法呼吸。
越在地底下呆久了,身体需要的氧气也就越多。
可周围却没有可以供给的量,也因此我们必须谨慎起见,小心翼翼往前探路。
刘姐虽然对这里不熟,但也清晰的认出了墓穴外面雕刻的符文,类似于通假字,比甲骨文的变形稍有不同。
“是阿图鲁,恐怕这个墓穴里埋葬的,真的是昔日的天才,弃族的背叛者。”
变形的字体外有一个阴阳图案,不知是象征着阴阳八卦,还是当初阿图鲁的阴阳脸。
但无论哪一个,都必须让我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生锈的青铜门在拉拽两侧的过程中,发出吱呀的刺耳声,胖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独自一人就直接把这一个门给踹了出来。
用他的话来讲,以他天生力量,自然是当仁不让。
“就这点小意思,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胖子通红着脸,深呼吸一口气,随之而来的齿轮卡和的声音交错斑驳。
顶部细细的坠落下红色的沙土,砸在了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我清晰的闻到了朱砂的味道。
“这是什么?”
令人惊愕的是,这个物品一经刘姐的皮肤,就变成了极其可怕的腐蚀性物品,让刘姐疯狂后退,甩动着大腿,在奔跑的过程中,后背的骨头不断的断裂重生。
“该死!这地方不对劲,普通地方的中空室,怎么可能放这么多朱砂?这里面该不会关着一个真正可怕的邪祟吧?”
胖子听刘姐这话,也是一慌,用手挡在自己的脑袋上,试图用衣服进行阻挡,但很快就发现这件事属于无用之功。
因为这个朱砂并不会对他造成危险。
实际上,在我们三个人中,这朱砂也只对刘姐一个人引起了强烈的反应作用。
我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了刘姐,在短暂的片刻中,用衣服彻底遮蔽刘姐的皮肤,简单的把她裹成了一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