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在你和王国兴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异常,所以用本命的蛊珠来给对方续命?”
之前在火车上遇到王国兴,我就发现,他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贫困劳动者,而且面相分明是短命的已死之相。
明明早就已经死了的人,却到现在还活着,只有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那就是他被逆天改命了。
这种东西要付出的代价,绝非一言两语可以说得清。
而胖子刚才说,蛊珠有续命的功效,看来多半是刘姐用自己的蛊珠给王国兴续了命。
胖子被我的话惊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有些难以置信。
“姜老弟,你说什么?续命,胖爷我没有听错吧,所以咱们在火车上遇到的家伙,实际上是早就应该死了的人?”
胖子又看向刘姐,“刘姐,您可真是伟大啊,用蛊珠一个男人续命!”
虽然我不清楚蛊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又是怎么得来的,但听胖子的口气,这玩意儿对苗女十分重要。
“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刘姐的目光透露出决绝,从地板上面扶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胖子一眼。
“你们要记住,祝由那些人,没一个个好东西,别太相信他们!”
我靠在墙壁上仔细思考,知人知面不知心,胖子虽然对祝由还是有些同脉之情,但很有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出现的不合时宜。
为什么一开始,那里没有任何回复?
是真的因为时效性的原因?
又或许是从一开始,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要帮助胖子。
尽管胖子并没有明确表露过,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可以从他的态度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刘姐,你身上的融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对方会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从一开始,祝由的人对外表露出来的那个面目就不是真相。
众所周知,苗寨从一开始,其实并不像他人所说的,全部都是亡骨之地。
按照胖子所说,北寨子被祝由把控,对外界传达出来的信息和内部自身状态截然相反,那谁又能够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况且苗寨的人基本就避世而不入,究竟是什么理由,到现在就连一个早已不是圣女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都要抓入?
种种迹象,全部都在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果。
我看着刘姐,带着些许言语上的压迫,对方微微抿了抿唇,最终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奈的说。
“融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祝由那帮家伙疯了,如今的祝由,全权由他们的族长马萨说了算!”
“马萨在寨子里面进行黑蛊术,妄图获得长生不老,长老一脉的人基本上全部都支持他,他们也想要得到这种成果,你们要清楚,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说到这里,刘姐就用力的握紧的拳头。
胖子更是双眉紧紧皱起:“你是说,祝由现在的族长,是马萨?”
我看向胖子,显然他对这个马萨是知道的。
刘姐点点头,“马萨为人阴狠,手段狠辣,你既然跟祝由有点关系,这个人的为人,不用我多说吧?”
这下,胖子没有说话,但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我不知道这个马萨究竟是什么人,但看胖子和刘姐的神色,估计肯定算不上好人。
“祝由妄想长生,有违天理,可你让王国兴摆脱了短命,也是该出现的吗?”好一会儿,胖子才开口。
“命运无常,未来的事情都会因为当下的不同而产生最终代价,所以既然你救了王国兴你,自己的寿命也基本上减半,现在又把自己弄成这一副样子……”
后面的话,不需要胖子继续说下去,刘姐自己也很清楚,恐怕自己也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在他的身后贴上了一道封口符。
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是让这家伙闭嘴为好。
胖子还想要再说什么,结果注意到自己喉咙发不出声音,立刻瞪大了眼珠子扒拉着我,就想要让我解开,我控制住他扭头看向了刘姐。
“你身上的这一个症状,所以你融合的其实就是毒角龙?这种毒素是另一半身为人类躯体没有办法承受的,右手掌已经发黑。”
刘姐摊开了双手,实际上不止如此,在她解开衣服给我们看了上半身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惨不忍睹。
大部分的肉体已经溃败,刚才被她吃下去的那些虫子,虽然在短暂性的修复,但也成为了一片拉锯式的状态。
“不用担心,现在我还不该死,祝由,乃至整个苗疆,还有许多人并不知道马萨的真面目,只是这些年来,一个又一个的人失踪,未免也实在是太巧了一点,当初我的意外,其实就是马萨派人下的手,目的就是想让我在苗寨里消失,成为他的实验品。”
这种惨状,足以让人想象,当初刘姐在进行实验的时候受到的折磨。
刘姐如此坚定的想要把马萨彻底杀死的原因,也是害怕对方会把自己生下的孩子,作为下一个实验品。
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不属于任何寨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甚至不需要做任何收尾。
刘姐的目光透露出一丝阴狠。
那是痛彻心扉也要把对方彻底解决的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就算赔上了自己的命也要保全孩子。
我停顿了一秒,对刘姐抛出了一个招揽。
“刘姐,你的情况我们多少也算了解了,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合作,如果顺利,或许我们可以成功并获得各自需要的东西,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刘姐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我,在我坦然的目光下,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回复,胖子就用手摸索到后背,直接把符给扯了下来。
“我去,姜老弟,你憋死我了!”
胖子在我面前把符纸撕了个稀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把自己的书包扔了出来,在里面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