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食心对于玄门来说,不算是什么厉害的鬼物,以姜太极和清月的修为,派他们任何一个人下山来解决此事都足以,根本不需要三人同行。
想来,逍遥子这么安排,倒有点像是要让姜太极和清月带一带修为平平的高峰。
我下意识看向高峰,他的后背驼的像背了个龟壳,看着相当难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去找恶鬼?”
高峰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修为不行,所以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自然也是毫无头绪。
虽然清月不待见高峰,不过她心地善良,尽可能的不会说出来,对于高峰的疑问,还是会回答的。
“很简单,先将那鬼怪引出来,他不是只对年轻女子下手吗?”
清月的胆子确实大,她指了指自己,笑道:“你们看我怎么样?”
我只是略微笑了笑,说起来,眼前阵中阵里的清月,与我现实中所接触的那个清月,性格也是大相庭径。
都说,女人在大爱了一场之后,又经历了心死,性子就会变得很冷。
所以,之后是发生了什么,让清月变得凉薄了吗?
思绪间,高峰再次一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师姐出马,肯定一个顶俩,绝对比任何人都厉害!”高峰在旁边拍起了马屁。
清月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又转向我,笑得阳光灿烂。
我注意到高峰看下她的眼神,似乎多了一抹狠厉的神色。
果然,这个高峰没有表面看着这么无害。
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的谨慎,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我倒是不担心他会在这次出任务的时候,暗自下手,毕竟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不是姜太极和清月的对手,他还不至于不自量力。
况且,清月在师门之中的地位相当高,别说有逍遥子在后面,就光是她身后的门派,包括整个师门内外弟子关于对她的仰慕之心,就能够将高峰淹没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清月的计划很简单,便是由她来设计,吸引那个恶鬼出现。
我们都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这恶鬼是什么样子,至于那些出事的家族或是一些大门户的人,在丢失了女儿之后,也都不清楚女儿是被什么样的人拐走的。
但是在离开后,所有丢失人口有一个共同点, 推门进来都会发现,床上留下一些血迹。
接着几天后,会在一处山谷发现人的尸骸,只剩下骨头,连皮带肉都被扒光,甚是可怕!
但那个山谷之中,明明没有精怪,也就是说除了那个到镇子上的恶鬼之外,不存在第二个人。
高峰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清月更有些瞧不起他了。
“怎么?还没开始,现在就害怕了?是不是早了一些?我一个诱饵都没说什么……”
高峰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把之前清月的那番举动,都甩到后头忘记了:“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如果像师姐和师兄这么厉害的话,肯定也会身先士卒的。”
我同样没有理会高峰,总觉得他这马屁都拍不到点上,而且还让清月不愉快。
也难怪清月一直瞧不上他。
不过,估计真是因为清月的一直瞧不上,所以到后来她才将清月镇压在无名坟冢吧?
“我觉得咱们还是去那个山谷看看,也许能够寻到不一样的蛛丝马迹,先不要急着把他引出来。”
“再说,你就算在街上闲逛,也未必能够吸引恶鬼的注意力,别忘了,咱们可都是玄门之人,身上有法术护体,难免这妖怪心思缜密,不会闻出来。”我适时的开口说道。
清月嘻嘻一笑,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说道:“这还不简单,师兄,你直接把我的法门封印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胡闹!”
我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逍遥子非得让姜太极跟着一起下山了,并不单单是为了带一带高峰,恐怕还为了守着一些清月。
彼时的清月,有时候的做法就跟小孩子一样,别看平时冷冰冰的,实际上,在熟人的面前,还是有任性的一面。
法门一旦被封印,那先前修炼的道法就使不出来。
不过基本的符咒,包括定身术,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用的。
只是发挥不出平常的威力。
这要看被封印之人,他曾经的炼阶有多么的强大。
炼阶比较高的,可以发挥二到三成的能力,如果炼阶低级的,比如像高峰这样,甚至连一阶都到不了。
如果没有旁人及时接应的话,一旦被怪物抓到,没有人给解除法门,那相当于是废人一个,就算是清月,跟怪物打起来也不会有半分甜头。
“要不然咱们还是分开行动吧,你去山谷,我和高峰在这边负责把那恶鬼给引出来。”清月建议道。
“别忘了咱们的时间是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找不到恶鬼的话,我们怎么回去向师父复命啊?”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刚才的分配也算合理,高峰算是三个人之中最弱的存在,他如果跟我去山谷,其实也没有问题,但清月是负责引出那只怪物的,肯定身后需要有人来接应。
但我觉得这个封印她法门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高峰。
因为他们等级相差极大,如果是他来封印法门的话,清月还有一定可能性将其突破,而且还不会被怪物轻易的发觉。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我说这个的时候,高峰突然脸色大变,说道:“师兄,还是你来吧,要是我的话,万一不成功,到时候遭到了反噬,那可就糟糕了。”
清月就是瞧不起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冷哼道:“你怎么着也是师父的亲传弟子,要是害怕这害怕那的话,是会一直被人瞧不起的,难道你就不想抬头挺胸的做人吗?”
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高峰。
这般畏畏缩缩的高峰,真的是我在现实中遇到的那个高瘸子吗?
还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就在我靠近高峰的时候,忽然发现在他的左右两边,似乎感染着一丝邪气,但转眼间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