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再也见不到我父母了,我要下辈子干什么?”郑玉有些歇斯底里地朝我哭喊。
原来她在纠结这个,我说:“郑玉,你下辈子或许有机会托生到你父母身边呢?你这辈子属于横死,到时候你入轮回自然有人判你和父母缘分未完,肯定会让你再转世托生到你父母身边。如果你现在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听到我这么说,郑玉也冷静了下来,指甲和头发都恢复了原样。
她开始小声地啜泣,看得我和胖子也十分心疼。
“你跟我们走吧,我跟胖子带你报警去,然后你给你父母托个梦,我就超度了你。”我也放轻了语气,毕竟现在的郑玉就是个再也回不去家的孩子。
此时,徐村长被郑玉吓的,直挺挺晕过去了。
我给扯了张小纸片,就像之前给黄晓庆弄的一样,让郑玉附身进去。
回了小院,胖子跟三喜子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我迷迷糊糊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杨昆带着谈秀儿来感谢我,给我塞了好些钱,我想了想拿了一半:“剩下的就当我和胖子给你随礼了,以后好好过日子,郑玉说不怪你们俩。”
开着车到派出所之后,是谈秀儿报的警,警察到村里抓人时候,董迎和村长也放弃了继续反抗,胖子又把村长贪他家钱的事告了上去,这事到这也就完事了。
郑玉的父母哭得很惨,郑玉的小纸人在我口袋里哭得也很惨,等我拿出来一看,都潮了。
我还帮郑玉托了一个梦,她也算了了心结。
超度她那天,郑玉换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应该是她父母给她送的,她很安静看我做法事。
我不常给别人超度,一般做法事前都需要斋戒沐浴,清静心身,我斋戒了整整五天。设坛的时候,鲜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荤四素,香宝蜡烛,米饭馒头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做过净坛法事,就开始念咒,这时候郑玉的父母抚摸着郑玉的牌位,哭得十分悲怮。郑玉也用自己虚空的鬼魂轻轻拥抱着父母。
看着郑玉的鬼魂一点一点消失,我心里也十分感慨,希望她下辈子可以长命百岁吧。
郑玉的父母是两位很安静的中年人,听到郑玉的死讯之后,看起来十分憔悴,只是这些生死看多了,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送走了两位失独的父母,我和胖子瘫坐在沙发上,也没啥可说的。
过了一会儿,胖子咧嘴笑了笑:“这事儿让他们办的,就是没想到把徐村长给送进去了。”
他把三喜子发来的消息给我看,董迎判了几年,徐村长判了二十来年,也算是罪有应得。
“姜老弟啊,过几天你就结婚了,到时候可悠着点。
“我可是上门女婿,到时候估计不是闹伴娘而是闹伴郎了,要不你去给我当伴郎吧。”我笑着对胖子说道。
胖子忽然想到什么,嘿嘿一笑:“听说当伴郎的能挺快结婚,你说我给你当了伴郎后,会不会就离结婚不远了?”
我白了他一眼:“请问你的新娘子在哪呢?”
“嘿,姜老弟,你这瞧不起谁呢,我跟华美人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修成正果了!”胖子拍着胸脯说道。
“说起来,我有好几天没见到我家美人了,指不定得想我了,我得去看看她!”
下午坐车回了申江,连店铺都没进,胖子就出去了,想来是去华美人了。
我懒得吐槽,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叶雨凝给我打来电话:
“姜柯哥,你现在在店里吗,我找你有点事。”
“我在店里呢,要不去找你吧?”叶雨凝找我是有啥事?
“不用了,我马上到。”
叶雨凝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等叶雨凝到了,我一开门,就看见她紧皱着眉毛,总感觉是出大事了……
“姜柯哥,我家公司出事了。”
这事是真大啊。
“你别急,先坐下跟我说。”
“不是总公司,是挂我名下的分公司,前几天我辞退了一个员工,结果这几天公司里气氛就很不对,很多人都提不起精神来,还有人发现了那个诅咒小人!”
叶雨凝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后,我感觉有地方不对劲。
叶雨凝所说的“诅咒小人”是一种邪术,这玩意起源谁都不好说,大概就是古时候偶像信仰演变的,从汉武帝时候的“巫蛊案”之后才出名了很多。
主要是不对劲在哪呢,巫蛊术这玩意可以理解成单体攻击,还得有生辰八字,但是叶雨凝反应给我的信息是,她的分公司里很多人都出现了精神不济、效率低下的症状……
不是,哪来的AOE攻击呢?
“雨凝,你是不是搞错了,诅咒小人如果人多了就不管用了啊?”
叶雨凝叹了口气,一副恹恹的样子,教我看了也很心疼,左右没事,我就说去她公司看看。
跟那天吃宵夜的时候不一样,叶雨凝开得是一辆比较低调的车。
今天叶雨凝还是穿的黑丝,我坐副驾驶,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绝对领域的风光,搞得我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叶雨凝是一个很喜欢小细节的女生,车里十分有少女心地挂了一个淡黄的雪花挂链,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之后,叶雨凝就开始跟我闲聊。
“我在分公司其实也就才呆半个月左右,我开除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是老员工了,但是他被我抓到拿保密资料给对家公司。”
老员工反水?这特么也太没有道德了,叶雨凝只是开除他已经算是很良心了。
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良心,偏偏公司在他被开除以后出事,很难说着诅咒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
“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确定,不知道诅咒小人是不是他干的,要真是他干的,可就拜托姜柯哥你了。”
叶雨凝叹了口气,这说着话我们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