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清醒过来,整个人脸色煞白,跟失了魂似的,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她刚才她又让啖精气鬼控制了心智,随后又取出一张固魂符和一张锁灵符,让她呆在身上,免得再次被啖精气鬼附了体。
“那那邪物是不是已经让大师你给收服了?”米雪又问。
我摇了摇头,“他只是暂时被我强逼出了你的体内,不过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现在要摆七煞锁邪阵,还需要一点东西,你先呆在卧室不要出去,我打个电话。”
说着,我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棺材铺的电话,给胖子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胖子终于接起了电话。
“胖子,立刻去给我准备七只黑色的公鸡,然后再准备七只牛眼睛,要快,我现在就要用。”我说道。
胖子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才道:“我去姜老弟,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给你找这些玩意儿?你当胖爷我有通天的本事啊?”
我没有理会胖子在电话里的唠叨,随后直接报了米雪家地址,让他将东西准备好后,送到这个地址来。
接着,不由分说便挂了电话。
隐约间,我听到胖子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
“大师,这……这大晚上的,能找到这些东西吗?”米雪听到我给胖子打的电话,也是有点儿怀疑。
我收起电话,微微一笑:“他会找到的。”
说着,我取出八卦镜,在米雪家的卧室里摆了太极八卦阵,让米雪留在法阵中前往不要出去,至少可以保证在胖子周到东西过来之前,她能是安全的。
在米雪家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果然门铃响了,我让米雪呆在法阵里不要出来,随后出去开了门。
就看见胖子一脸大汗淋漓,手里还拎着一个大蛇皮口袋,隐约听到里面有公鸡的声音。
“奶奶个熊,老弟,你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么玩我,你知道这大半夜的,胖爷我为了给你找这些玩意,跑了多少的地方吗!”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着。
“这不正好可以让你减减肥。”我开玩笑的说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扫了一眼米雪家客厅的时钟,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半
还来得及!
七煞锁邪阵摆阵的最佳时机就是子时,因为子时的阴气最盛,可以让我更好的驾驭七煞锁邪阵。
“姜老弟,你说你大晚上要这些玩意干啥?难不成大晚上炖鸡汤?”胖子跟着我进来,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炖你大爷的鸡汤,难道你进来没发现这屋子里的阴气很重?”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这才四周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这里的气场不对劲,问我这家的主人给什么邪祟缠上了?
我将米雪被啖精气鬼缠上的事情,简单跟胖子说了一下,省的他一直在旁边废话,影响我摆阵。
“啖精气鬼?我去,原来这淫魔还真的存在啊,早年间赶尸的时候,就听人家什么啖精气鬼,专吸男人的精气,尤其是 大半夜躲在被窝里的时候,最容易招来这玩意。”
胖子说着脸上竟然有几分兴奋,说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色鬼,还真想看看色鬼是怎么霍霍害人的。
我没有理会他,准备开始布阵。
所谓的七煞,对应的是北斗七星,我在米雪的卧室里,按照北斗的方位,选择了七个煞点,然后来到天枢位,我让胖子过来帮忙,将拎一直公鸡过来。
接着我用到抹在公鸡的脖子上,鲜红的鸡血顿时喷了出来,鸡眼瞪得老大。
我又让胖子将牛眼睛递来,牛眼睛可以通灵,连接阴阳,所以通过牛眼睛,可以让啖精气鬼现身后无处遁形。
将公鸡血抹在在牛眼睛上,然后我将牛眼睛防砸天枢位上,天枢位的祭法算是完毕。
以此类推,我按照相同的方法,在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所对应的位置上,分别祭好了阵眼。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让胖子和米雪都后退一些,然后来到天枢位,开始准备驱动法阵。
天枢位正对着米雪家客厅的大门,我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符纸,又让胖子将他的阴桃木剑和赶尸的铜铃借我一用。
随后左手掐指诀,在地上点了两下,一个巨大的法阵显了出来。
我将阴桃木剑插在法阵的中间,随后咬破食指,在符纸上画通灵符,催动通阴阵。
随着法阵的催动,门口外面慢慢的开始冒出了黑色的阴气,越来愈浓,势头也越来越大!
渐渐的,整个卧室都萦绕着浓浓的阴气,黑气腾腾,十分骇人。
米雪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眼看着卧室里阴气越来越重,这个时候是请煞神的最好时机,万事俱备,我开始催动七煞锁邪阵!
“思作七星北斗,以魁覆其斗,以罡指前,乘魁履罡,攀云登雾,双金飞缠,赤红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澄面,取魂炼魄,魑魅魍魉魈魃魋七位神魔,速速来前!”我口中缓缓念着咒语。
瞬间,就见那那已经发白的牛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亮起了猩红色的光芒,与天上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
看来是七煞锁邪阵已经催动成功,接下来就是召唤那七个煞神出现了。
所谓的召唤煞神,并不是说请那七个煞神的本尊前来,而是借用他们的一个影子分身,来克制邪物。
法力越高深,请来的分身就越厉害。
我看了一眼客厅外的阴气越来越重,从地上拿起胖子赶尸用的铜铃,狠狠晃动了一下,再次催动心法,喝声道:“魑魅魍魉魈魃魋七位神魔,速速归位!”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原本明亮的屋子里,灯光忽然忽闪了起来,就感觉窗外似乎正有一团团黑云朝着米雪家的窗户考来,外面隐约听到阵阵鬼哭狼嚎的阴风。
就见那七只被抹了脖子的公鸡,此时竟然诡异的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