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也朝着神台上看去。
就见那神台的上方忽然落下了大雨,倾盆大雨从上而降,竟是要将神台上的火海渐渐淋熄!
胖子也是一脸惊愕不已,想要伸手去法阵外面,看看是否真的下雨,结果刚伸出个手指头就被烫的缩了回来。
“我去,外面的温度这么烫!”胖子唆着手指头,吃痛的说道。
我说废话,这么大的火势,虽然烧的时间不长,但是受不住这么大的火,外面现在就好比是《西游记》里的火焰山。
这是,这场倾盆大雨,来的实在有些诡异,况且这里是在山洞里,哪来的天空,又怎么会下雨?
我左手掐水诀,缓缓伸出五行水阵,接住了一滴雨水,收回来一看,这根本就不是雨水,而是以某种秘术布的施雨法,其中蕴含着旺盛的五行水气。
也就是说,这场倾盆大雨根本就是有人与我一样,以秘术调动了整个地洞里的水气,布了这一场大雨。
我心中有些吃惊,难道除了我跟胖子,今日来参加蛇君大婚的宾客之中,还有玄门中人?
而且我是以五行火符引燃邪气,邪火比普通的火符更加厉害,可对方就这么布一场大雨就轻易浇灭了邪火,可见其术法的强大。
幕后施雨之人,绝对非同一般!
“小心点。”我压低声音对胖子说道,“这些宾客当中,可能还有其他的玄门中人,而且此人术法厉害,况且他在暗,我们在明。”
胖子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些宾客:“我去,难道说还有人在我们之前进了这蛇君庙?会不会是在我们之前掘人家小娃娃坟的人?”
“暂时还不清楚,总之接下来小心一点。”我道。
此时,五行水阵外的雨还在下着,邪火已经灭了大半,只剩下青蛇周身的最后一层。
直至最后那一层邪火全部熄灭,在青蛇的后面,我隐约看见似乎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褂衫,有点像民国时候的衣服。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气场,给我一种强烈的不安,甚至可以说是畏惧。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是……
我忽然呼吸一滞,想到在鬼煞的幻境中,看到高瘸子时候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这人身上的气息,跟我在幻境中遇到的那个高瘸子确实很像。
不,甚至比那幻境里的高瘸子更强。
莫非……他是高瘸子本人?
“我去,什么人?”胖子显然也看到了那个黑衣人,吓了一跳。
我的神色一紧,紧紧盯着那个黑衣人,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北方麻衣,高峰,我跟你……或者说是你体内那东西,我们算是老相识了。”黑衣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很低。
北方麻衣,高峰!
高瘸子的手臂上有北方麻衣一排的六瓣梅花印记。
果然,他就是高瘸子!
我立刻警惕起来,而胖子在看到我的脸色凝重,也是神色变得无比紧张:“姜老弟,你认识他啊?”
“他就是高瘸子!”我说道。
“我去!”胖子惊诧的抬头又看向高瘸子,“他,他就是那个一直在暗地里搞事情的瘸子?!”
“北方麻衣,也算名门正派,你却一再行阴面之事!”
“呵?”高瘸子古怪一笑,昂了昂头,虽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我依旧能感觉到那道森然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阴面之事?当初这十二相局,可是你体内那东西提出来的。十二相局是什么,我想你也知道一些了吧?”
高瘸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似乎在嘲笑我猎狗跑在黄狼前,恶人先告状。
胖子听得有些懵,就问我:“姜老弟,这瘸子说道恩什么意思啊?你体内有东西?”
说到这,胖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你体内真的有个精分的你?难怪之前两次你忽然变得奇怪,七星龙渊也会变红……”
我没有回答胖子的话,而是看着高瘸子。
显然,除了清月,他应该也是最了解我体内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的人了。
“我体内那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真的是个太岁?”我问。
“我去,姜老弟,你体内有太岁?就是那个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太岁?”胖子再次惊呼:“牛叉啊老弟,竟然能弄到那种稀罕玩意。”
胖子居然还一脸羡慕的神色。
这也不怪他,世人太过于美化太岁。
《本草纲目》记载:“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并把它收入“菜”部“芝”类,可食用、入药,奉为“本经上品”,功效为“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又有《神农本草经》记载:“肉灵芝,无毒、补中、益精气、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
还有《抱朴子》中记载,“诸芝捣末,或化水服,令人轻身长生不老。”是古人认为的长生不老仙药。
这些古籍中的记载,无一不是表示太岁是可以长生不老的仙药。
胖子认为他是稀罕玩意,也不足为奇了。
“他是什么,对你而言重要吗?”高瘸子说着,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直直盯着我的腹部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过是他的容器,一旦他复活,你必死无疑。”
说到这,高瘸子语气松了几分,又道:“其实你我二人应该是一路人,他是邪物,一旦复活,必然天下大乱,我不想他复活,我想你也不愿意他复活吧?”
他似乎看透了我。
我冷笑一声,“我们是一路人?我可不认我跟阴面先生是同一路人。”
高瘸子摇了摇头,扶手一叹:“本以为你是姜家之后,会有所深见,却没想到也这么短视,执着于正邪之分,毫无大局观念,可笑!可笑!”
“正邪不分,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就是你高大师眼里的大局观面吗?”我冷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