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道黑影张开嘴说话,声音像是从远处飘进来的一样,十分缥缈。
“两位高人,你们都是阴阳行里的能人术士,何必与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墙上那道黑影,摇曳着腰肢说道。
“大胆!你害了十几条生魂,如今还想继续留在人世害人,你当我不知道吗?”我冷声喝道。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是那些臭男人甘愿为我献出生魂,我不过是满足他们罢了!二位,这事,与你们无关,还是放了小女子一马吧。”
她倒是真敢说,这都勾了十几天生魂,竟然还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看来,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不对,她一个死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怨魂,见了棺材也未必落泪。
思及此,我往前走了一步,对那道黑影喝道:“妄语!你已经是阴间之魂,却还留在阳间,与男子苟合,勾人生魂,今日遇上我,如果识相的话自行离开,否则,我一定要你魂飞魄散!”
“呼!”
我话音刚落,客厅里忽然平地掀起一阵阴风,那道黑影被阴风吹得四下摇曳。
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也下降了几分,灯光闪的更加厉害,接着整个房子都黑了。
“这么说,你非要多管闲事不可了?”那道黑影再次开口,但语调明显也刚才的不同,带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我的手心微微出汗。
又是一个难缠的主儿。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像是火烧皮肤的声音。
我顿时心里一沉,忙开口喊道:“胖子?”
“姜老弟,你有没有听到啥声音?”胖子听到我的喊声,开口说道。
这么说胖子没有出事,那么就是曹启刚了。
思及此,我又喊了一声曹启刚,果然,没有回应!
我连忙掐雷决,另一只手夹着一张五雷符,让胖子试试能不能开灯。
胖子“嗯”了一声,摸索着靠墙角,在墙上摸了半天,才摸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打开开关后,房子里再次亮了起来。
可就在灯亮起来的那一刻,我跟胖子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忍不住梦跳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三魂。
只见,曹启刚正贴着墙壁,脖子上被黑影的收手紧紧箍着,脸色发白,浑身像是被火烧的一般,全是溃烂的水泡!
从头顶到脚掌,竟无一处完肤!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将五雷符打在那道黑影之上。
五雷符往前一打,轰在墙壁上那道黑影的面门之上,黑影一滞,猛地缩回手,发出怒吼:“为什么多管闲事!他是我的!我杀了你!”
她竟然没有被我的五雷符镇住,而且还怨气更重了几分,丢下曹启刚,怒吼着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迅速后退,同时双手将雷诀叠到三重,猛地再次劈向她。
三重雷诀多少起了点作用,那黑影吃了亏,吃痛地缩回墙壁中。
“胖子,赶紧去救人!”
趁着这个机会,我连忙对胖子大声吼道。
胖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冲上前将瘫倒在地的曹启刚给拖了过来。
此时的曹启刚浑身溃烂,就像是……普通人品尝上火长了溃疡一样,只不过他这个溃疡不是长在嘴里,而是全身都长满了溃疡!
诡异!
实在是诡异至极!
“这溃疡的样色就像是被火烧,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火邪。”我说道。
“火邪?”胖子不解:“那是啥玩意儿?”
“就是一种邪气,一般会出现在被火烧死的阴魂身上,看来这个女人生前是被火烧死的,已经成了女邪,难怪怨气这么重。”
说话的时候,我在心里思量一番,水克火,曹启刚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必须立刻用水来缓解他身上的火邪。
想到这,我吩咐胖子去厨房端一盆水过来,先将曹启刚的浑身过一遍水,接着我又画了三张五行水符,分别贴在曹启刚的印堂和双肩处。
三张五行水符一触到曹启刚的身体,瞬间燃烧起来。
胖子吓了一跳,就要松开扶着曹启刚的手,生怕那火会烧到自己。
“不用担心,这是阴火,不会烧到你。”我说道。
听到我这话,胖子才松了口气,没有松开手,否则估计曹启刚又要挨一顿摔。
暂时抑制住曹启刚身上的溃疡继续发烂的势头,我让胖子将曹启刚拖到卫生间的浴缸里,放满水先泡着,等我解决了这女邪,再解决他身上的溃疡。
等胖子将曹启刚拖到浴室安顿好后,我开始虚空画符,这女邪的邪气实在太重,用黄纸画的符咒已经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以精血之气,在房间的八个方位,分别虚空画五行水符,形成一个风水五行水阵。
这一次,我倾注了足足三层的精血之气,画了足足十分钟的五行水符。
终于,五行水阵形成,整个房子都湿润了,坎位甚至已经升起了白雾。
坎为水,又正好是房子的北方,北方五行又属水,此刻被五行水阵牵引,水汽翻涌。
我立刻连打了三道五行水符在那块血玉上面,顿时血玉上空水汽汹涌而上,紧紧包裹着血玉,血玉上面的红色血丝更加浓郁。
与此同时,三道五行水符再次燃烧起来,不过这一次与之前不同,水符刚燃烧没两秒钟,火焰便熄灭了,整个血玉在灯光下晶莹透,里面那血丝隐隐在流动着。
到了这个时候,藏身之所被五行水阵牵制,藏在墙壁里的那个女邪再次浮现在墙壁上,这次她终于在墙壁上显现出那张鬼脸。
那是一张长得十分古典的女人,不过倒也算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原本那张美艳妩媚的脸上,如今满是凶狠恶毒。
“小子,你……”
她的话并没有继续说出来,因为,整个房子里的水汽越来越重,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受到这五行水阵的影响,水火相冲,到时候她绝对不会好受!
女邪的神情越来越狰狞,声音也陡然变得嘶吼起来,就像是被烧坏嗓子的破嗓音:“为什么多管闲事?我好不容易从那瘸子的局里逃出来,为什么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