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娃之前听说过,有的地方被野蛮人占领之后,但凡有新人夫妇结婚的,新娘子的初夜都得献给野蛮人首领。所以当第一个孩子出生时,他们都会直接把这孩子摔死,以保护血统的纯正。这个小山村不会也是这样吧?那就不好问人家了,多伤人感情。
保长点完名,对铁娃说道:“张头领,村里精壮男子都已到齐,您可以操演啦。”说完就走了。铁娃打量一遍这些汉子,其中最高的是二驴子,差不多有一米八,不过瘦的皮包骨,脸上都没有几块肉。最壮的是二牤子,可惜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又太矮了。
铁娃心想,就这还精壮呢?要输出没有输出,要肉盾没有肉盾,这要是带出去跟人火拼,还不得被人瞬间团灭啊!
铁娃有点犯愁,感觉自己前一天的决定有点太草率了,一只都不知道是否正经的土鸡就把自己给打动了,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了?也可能是那糯米酒的功效,难怪古人动不动就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呢。
不管怎么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干吧,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至少我们还有天下村第一高手呢。
铁娃见这些人都赤手空拳,便问道:“你们都有什么兵器?”那些汉子互相张望一番,然后杂七杂八的说,“没有啊,我们没有兵器啊。”总不能跟贼人摔跤吧,你们愿意,人家也未必愿意啊。
铁娃又说道:“你们快点回家去,每个人都选一样顺手的兵器过来,不管什么都可以。”那些汉子答应着跑回了村子,不一会儿又陆陆续续跑了回来。
再次站好队伍时,铁娃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都什么兵器啊?有拿锄头的,有拿铁锹的,有拿草叉子的,有拿铁镐的,有拿砍柴刀的,有拿长杆镰刀的,竟然还有拿烧火棍的!我的天啊,你们是想把敌人活活笑死吗?
兵器越怪,死的越快。就这些装备,真要跟人打起来,很容易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呀。那镰刀和铁镐基本上只有冲入敌阵准备自爆时才能用得上,否则怎么抡啊?没等伤到敌人,先把身边队友给剐到了。
铁娃真的犯愁了,这队伍可怎么带啊?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小男孩们闹了起来,原来是村长的孙子驴蛋用竹竿打了另外一个小男孩,然后两个孩子就滚打在一起。二驴子忙跑过去,把两个孩子分开,然后还骂了几句。
铁娃突然灵机一动,对啊,这不是现成的制式兵器吗,哈哈。于是铁娃叫道:“二驴子回来,你们现在都上山去,每人砍两根竹竿下来,快去快回。”
汉子们听令,都回家拿了砍柴刀,上山去砍竹子。周围山上满是竹林,大家很快都回来了,每人扛着两根竹竿。铁娃让大家把竹竿都放在一起,然后抄起一根五六米长的,当成大枪一样,耍了几下。不行,有点笨重,以铁娃这双臂一挥三百多斤的力气,抡起来还有点吃力,村里这些瘦汉子更不用说了。
铁娃便逐一测试,最后发现,四米多长的竹竿正好顺手,于是就叫大家都丢掉农具,每人削一根四米左右的竹竿,再把一头削尖,当成长矛用。
等所有人都拿好了一根顺手的竹竿时,再次站成一排,这回才稍稍像点样,勉强算是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了。
铁娃也不会什么套路枪法,便像军训一样,做基本的队列练习。铁娃知道,如果这十几个人能够听从号令,统一行动,整齐划一,那么就会有很强的战力了。
转眼时间到了中午,村长又来请铁娃回去吃饭,那些汉子也各自回家吃饭了。铁娃来到村长家,又是一锅炖土鸡,还有一坛酒,只是不见了小包子姑娘,她去哪里了?铁娃心中疑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吃过午饭,下午众人又聚到晒谷场,铁娃吃的有点撑,便叫大家先休息一会儿。众人坐在乱石上闲聊,铁娃见一个大眼睛的瘦小男人独自坐着,便上去搭讪,那人叫刘二猫,两人闲聊几句之后,铁娃问道:“二猫啊,你们这里的风俗,男女婚配是怎么样的啊?”
刘二猫答道:“我们这里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方带着彩礼去女方求亲,若女方答应了,再择定吉日,吹吹打打,抬着花轿去把新娘子娶回家。怎么张头领,您想娶一房媳妇吗?”
“这倒不是。”铁娃忙摇头,“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个,这个,你们这里的男女,没成婚之前,可以那个,那个吗?”铁娃想问出心中疑惑,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刘二猫却笑着说:“您说的是放料吗?当然要放料了,若哪家姑娘不放料,谁又敢去娶她?”铁娃顿时变成了小学生,马上问道:“放料?什么叫放料啊?给我仔细讲讲。”
刘二猫有些诧异,“怎么你们那里的姑娘都不用放料吗?真是奇怪。放料啊,说来也简单,就是哪家的姑娘长到了十七岁,家里人就会送她去村子边上的木屋里住几个月。这几个月里,附近的男人都会在晚上去木屋里找她,直到她怀孕。等她怀孕了,家里人就会接她回家,然后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媒人上门说亲,跟着就会有人来把大肚子新娘娶回家。这就是放料,张头领,你们那里的姑娘都不用放料吗?那能嫁的出去吗?”
铁娃目瞪口呆,之前的疑惑虽然解开了,同时也被大大的刷新了认知。铁娃支吾着说:“这个嘛,放料啊,我们那应该也有,只是跟你们这里不太一样,哈哈。”铁娃忙转移话题,“那你们这里的姑娘结婚以后呢?若再见到那些曾给她放料的男人可怎么办?”
“不能见!那怎么可以,都结婚了,还去见别的男人,就太不守妇道了。”刘二猫斩钉截铁的答道。
好奇怪的风俗,结婚前可以要多随便有多随便,结婚以后又要严守妇道,不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