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野鸡脖子,大家小心。”
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魂都差点给他们吓掉了。
“别动。”
只听一声大喝,刚刚还有些凌乱的众人瞬间站着不动了。
紫菱看了看他们,然后走到嘴里还在叫着“小三爷”的那条野鸡脖子面前,蹲下身。
阿宁看见这一幕,不知怎的,心里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弥漫上心头。
“小三爷……”
“闭嘴,你吓到他们了。”
紫菱一巴掌拍在那条野鸡脖子的头上,它瞬间老实了起来。
这一举动,着实将在场的众人给吓了一跳。随即,他们又都像看变态一样的目光看着紫菱。这孩子得多虎啊,居然敢直接手拍野鸡脖子。
不过,他们再一看被拍之后就老实下来的野鸡脖子,心里都是一阵无语。
懂了,这人简直不是人,她是神人呐!
“好了,我们走吧。”
紫菱整治完野鸡脖子,欢快地起身招呼大家一起出发。
众人看着悠哉悠哉,游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的野鸡脖子,一时间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天真,你说这菱姐还是真是有点子东西在身上的啊!你看这野鸡脖子都听她的话。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听她的话啊?”
胖子凑到吳邪身边和他小声聊着天,时不时抬手指指前面带路的野鸡脖子,再指指走在野鸡脖子后面的紫菱。
没办法,大家对这野鸡脖子都挺怵的。除了紫菱,根本没人敢靠近它。就连張起灵,一向什么都不惧的他,此刻也只是走在紫菱的身后。就连紫菱让他和自己并排走在一起,他都摇了头表示不去。
走在野鸡脖子后面的紫菱翻了个白眼,她着实没想到,这群大男人居然会怕一条蛇。阿宁就算了,女孩子怕蛇天经地义的。可他们都是成熟的男人了,居然还会怕一条小小的蛇,简直让人没眼看。
为了减轻他们的恐惧,她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走在前面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瞬间从无语凝噎变为了讨好的笑。生怕晚一秒,她就会把他们丢去和野鸡脖子共舞。
有了带路的就是不一样,他们一路上不仅没走错路,而且还特别顺利的找到了吳邪的三叔。
吳三省在看到他们一大群人的第一反应是揉了揉眼睛,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家大侄子正站在他面前,脸上笑眯眯地盯着他呢!
“幻觉,一定是幻觉。”吳三省低头使劲儿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差点没把眼珠子给揉出来。
吳邪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三叔,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三叔,你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吳三省痛得差点没跳起来。对着自家不省心的大侄子就来了一个大逼斗,直接把吴小狗的眼泪花儿都给揍出来了。
“三叔,你打我干嘛?”吴小狗控诉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讲道理的老男人。
然而,老男人一脸的无所谓。“谁让你先动手打你三叔的,没大没小,欠教育。”
“明明是你自己不相信我来了,所以我才动手提醒你的好吧。你这是公报私仇,无理取闹。”
吴小狗气得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是你三叔,我想怎么揍你,就怎么揍你,你敢有意见?”吳三省斜着眼睛瞪着吳邪,小狗狗瞬间蔫了。
“不敢。”
就在这时,一直当背景板的紫菱凑了过来。她睁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盯着吳三省,问他:“你就是小邪的三叔?”
吳三省一愣,看着紫菱乖巧的样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就这一点头,却让紫菱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明明你和小邪没有……唔唔……”
紫菱正吧啦个不停的小嘴瞬间被一双大手给捂上了。
是張起灵。也就只有他,能突然靠近紫菱而不被她察觉。
“失陪。”
張起灵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带着紫菱离开了这里。人家叔侄两个叙旧,他们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在紫菱被張起灵带走的时候,被遗忘在角落的“寻人大师”野鸡脖子,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胖子眼睁睁看着他俩离开却不带他,委屈地撇撇嘴,然后看着那边陷在“重逢的喜悦”中的叔侄俩,还是默默选择跟上了紫菱和張起灵。
阿宁也是有眼色的人,直接就转身走了。
剩下的解语臣和黑瞎子,对视一眼之后,也跟着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两叔侄。
紫菱被張起灵拖着带到了一处空地。这里是地下排水系统,刚刚吳三省他们占据了其中一个空洞。而張起灵带她来的这里,距离那个空洞不远。
“小官,你怎么不让我说?”紫菱说的是刚刚她没有讲完的话。
她要说的是,「你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是小邪的三叔呢?」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張起灵给捂嘴带走了。她有点搞不清楚了,他为什么不让她说出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張起灵想了想,才吐出几个字来。然后,又安静了下来。
“还有呢?”紫菱好奇地盯着他,想让他继续说完。
張起灵抿了抿嘴唇,正欲说些什么,耳朵却动了动,有人来了。于是,他又闭上了嘴巴。
紫菱泄气地看着他,然后眼神幽怨地盯着走过来的阿宁和胖子。没过几秒,又是走出来的解语臣和黑瞎子。
她就搞不明白了,这人都扎堆来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没有自己的家吗?
哦,搞错了。
这里本来就没有他们的家。所以,最终大家还是挤在了一个空洞里。然后发呆的发呆,郁闷的郁闷。
还有胖子这个闲不住的,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两根树枝,此刻正在和同样闲不住的黑瞎子“斗武”呢!
吳邪将自己想知道的,一股脑说给了吳三省。然而,他得到的只有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等你走到最后,就会明白了。”
“什么走到最后,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或者找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别再把我蒙在鼓里。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判断能力。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告诉我真相。”
听着吳邪无力的怒吼,吳三省只能回以沉默。
他看着自家三叔一副“我不想说”的样子,心瞬间就凉了。“好,我明白了。”
他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随后,抬腿直接走出了这片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