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久前域外生灵空降太初,横扫当世,你们稷下学宫更是他们眼中的香饽饽,我得到消息,那些域外生灵今日就会围攻稷下学宫,你若立刻赶回去,或许还能帮上点忙。”
陆无缺怪笑,速度则是没有丝毫保留,瞬间冲向远处虚空。
叶昊并没有继续追击,在动用春秋瞳后,他双目本就刺痛无比,方才做出追击之势,也主要是为了吓退陆无缺,否则那恐怖的反噬汹涌而来,战局又将瞬间扭转。
“域外生灵,空降太初?”
没有丝毫耽搁,叶昊寻了一处隐蔽之地盘坐,双目血泪流淌,漆黑一片,而心底则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静。
在他进入永恒禁区这段时间内,这世间发生了何等剧变?
要知道,稷下学宫乃是夫子一手开创,自远古传承至今,百万年岁月,哪怕远古最为黑暗的年代都未曾灭亡,就连张圣封禁天下至尊圣人,可以说得罪了所有至尊道统和不朽古族,但依旧没有一方道统敢率先对这方儒门圣地出手。
可那所谓的域外生灵降临才多久,竟然敢围攻稷下学宫?
“域外生灵,究竟有多强?难道有至尊级巨头降临?”
叶昊抓紧恢复自身,忍不住想到关于‘天地牢笼’的说法,同时心底对于稷下学宫也满是担忧。
张圣替他破开血咒,可以说有着再造之恩,儒门两位至尊更在知道他真实身份后,依旧愿意庇护接纳。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稷下学宫都对他有着不小的恩情,而按照陆无缺所说,域外生灵今日正在围攻儒门圣地,局势必然岌岌可危。
如此危难时刻,叶昊虽说自知境界不强,但也想力所能及的帮上一些忙。
……
……
而此时,稷下学宫外,几艘奢华庞大的飞行宝舟悬停虚空,气势凌人,来者不善。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稷下学宫,儒门圣地?”
“唔,气象倒着实不俗,是一方罕见的洞天福地。”
“这太初星虽说蛮荒破落,但如今天地灵力复苏,假以时日,修练环境或许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嗤,再如何变化,也不过一方天地牢笼而已,一群土著,浪费资源,还不如血洗个干净。”
“若将此星血洗个干净,恐怕祖星那些老家伙都得震怒,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一群蝼蚁,按理说灭杀也就灭杀了,也不知那些老家伙怎么想的。”
“呵呵,都是韭菜嘛,只能一茬又一茬的收割,但却不好连根拔起,免得毁了后来者的试练环境。”
……
宝舟上,一群青年男女轻笑开口,淡然从容,气势不俗,个个都堪称人中龙凤,而除了年轻一辈外,还有一些老辈强者犹如扈从般跟在一旁,最弱都是涅槃境强者,最强甚至有着天人合一的修为。
这些都是护道者,当然,能带护道者前来试练的域外天骄来头都极大,在各自祖星都有显赫背景,不允许出现丝毫意外,像傲空和撼天二人,虽说来历同样不俗,但相比有天人护道的那几位,则还是要差上些许。
“少主,不可大意,听闻这稷下学宫,曾出过圣人。”
一名天人老者望着稷下学宫山门,目中精芒闪烁,脸色有着凝重的提醒道。
话语传开,场间气氛也是略微沉寂,饶是那些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域外天骄都微眯起眼。
圣人,这两个字的分量实在太重,哪怕在他们祖星,这一层次的存在都是禁忌人物,至高无上,是宛若神话般的无敌强者。
“不得不说,这片蛮荒破落的天地,以往倒也确实辉煌过一段岁月。”
“呵呵,也不知是这群土著杜撰出来,还是以往真的圣人辈出。”
“不管如何,这稷下学宫气象不俗,倒确实像出过圣人的道统,光是那座隐在虚空中的护山大阵,便让人看不出深浅。”
另一名天人老者沉声开口。
“就是那座叫方寸界的大阵?”一名头角头角峥嵘的青年天骄皱眉,“听说这方寸界,是稷下学宫那位已经陨落的圣人所留?”
闻言,一众天骄俊杰脸色都是有些凝重,圣人手段通天,不到这一境界,根本无法想象其威能手段。
“这稷下学宫既然如此难缠,我们为何要挑它为目标?”
“这方道统难缠不假,但也正是因此,其底蕴之深才更值得我们出手。”有青年冷笑,“而且相对来说,这稷下学宫,是这太初星最好对付的不朽道统。”
“不错,听闻不久前,这方道统有强者陨落前封禁了此星所有至尊圣人,成为公敌,以它为目标,这颗蛮荒古星上的道统自然不会反弹联合,相反还乐得我等出手。”
“唔,虽说无惧与这些土著联手反弹,但能少一些麻烦自然更好。”
“啧啧,一方出过圣人的道统底蕴,令人期待啊。”
“话虽这么说,但凭我们想要攻占这方道统,恐怕还力有不及吧?”
有青年皱眉,他们虽说自负,但也不会傲慢到认为凭他们,就能攻下一方出过圣人的道统。
“呵呵,我们要做的,就是击溃这方道统的心气,至于其它,交给上面就是。”
有青年天骄冷笑,意味深长的指了指天穹,似乎知道一些内幕。
“弥天至尊也对这稷下学宫有兴趣吗?”
场间天骄皆是聪颖之辈,目光闪烁中立刻明白过来,脸上皆是浮现轻松玩味之色。
“既如此,那就由我来叫阵吧。”一名健壮青年朗笑中迈出宝舟,傲立虚空,神色戏谑的望着前方山门,“金犀族摩洛前来论道,一人……挑战稷下学宫所有同辈,谁敢来?”
摩洛身形健壮,气势滔天,声若洪钟,震动虚空。
要知道,稷下学宫终归是一方威名赫赫的不朽道统,底蕴深厚,门下天骄更是惊才绝艳,皆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而摩洛,却以一人之力挑战整个儒门同辈,可以说狂妄中带着令人心惊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