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修好了院墙,黄凉站在院中,对面是尹家众人。
黄凉热情打了个招呼:“尹家主,认识一下,在下云不染,双河城新任城主。”
说完,黄凉将城主印展示给尹家主看,尹家主压根没这个心情,也不怀疑黄凉的身份,也没必要怀疑,直接问道:“云城主想要如何?”
黄凉展开绸布,绸布九尺长,写满了文字,类似于法律法规,加起来拢共有上千条规则。
黄凉:“我不跟你客套,宗有宗法,家有家规是吧?这是本城城规,目前在你们尹家试点,从明日开始执行,把你尹家人叫过来,好好熟悉熟悉。”
尹家主看着规则,不由得皱眉。
上面的规则多且杂,上到烧杀抢掠,下到鸡毛蒜皮,场景覆盖极广,涵盖事例极多,违背规则的处罚很简单,死,都是死,恶意杀人会死,骂人也会死,损坏城建哪怕只是掉了点灰都是死。
对比黄凉给出的规则,尹家的家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对于尹家而言,这简直是一场规则怪谈。
尹家主:“你这是要逼死我尹家!!!”
黄凉指着上面的规则,说道:“诶嘿嘿~跟你尹家学的,遵守规则很难吗?”
“这规则本身就是前辈的刁难苛刻,它的存在就是不合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尹怀安从侧院缓步走来,目光直视黄凉。
黄凉略微称赞道:“好气魄,但没用,我是城主,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我觉得合理。”
尹怀安指着规则,不卑不亢,说道:“这些规则到底合不合理的前辈心中有数,我也明白,前辈无非就是逼死我尹家,何必虚伪?”
黄凉没什么好脸色了,说道:“不不不,你还是不懂我要什么,规则就在这里,慢慢看吧,给你尹家一日的时间准备。”
说完,黄凉径直离开了,尹怀安目露凶光,气息紊乱,血气上涌,吐出一口气血。
尹家主见到尹怀安这副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唉…怀安…若尹家遭遇不幸,你一定要活下去,你天资过人,终有一日能为尹家复仇。”
话音刚落。
黄凉突然出现,在尹家主耳边低语:“不会有那天的,你家怀安……一定会违背上面的规则。”
尹家主:“…………”
说完,黄凉便消失了。
…………
回到城主府的黄凉径直去了地牢,解开三名家丁的束缚。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前辈饶命!!!”
“前辈,在下知道错了!!!”
黄凉随手挑了一个,拔掉舌头,摘掉了声带,又好心用烙铁烫熟伤口,帮忙止血,淡漠道:“有点吵。”
那家丁疼的满地打滚,眼中热泪满眶,剩下的家丁也是不敢作声,浑身颤抖,涕泗横流。
黄凉看着三人的表现,这类人求生欲很高,没什么廉耻,羞辱一类很难羞辱,最有用的就是肉体折磨。
黄凉将那个满地打滚的家丁用灵气禁锢,悬在半空,当着剩余两人的面,黄凉截走了这名家丁身上一些东西,又用老办法止血。
黄凉将那名家丁的一些东西进行处理,一边处理一边说道:“我把这个称为归尘,你们一个个来,那天哄骗那个小姑娘的不止你们,肯定还有,你们剩下的两个谁愿意带我去尹家认人?”
两名家丁还有些犹豫,他们的见识有限,尹家的影响对他们太大,以至于在他们的认知里,尹家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黄凉毫不在意,估摸着待会儿他们就不会犹豫了。
黄凉给那名家丁喂了食物,然后吊起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名家丁视觉受到冲击,控制不住开始干呕,吐了满地的胃酸,而那吃饱的家丁已然昏厥过去,黄凉给他做了处理,封了窍,免得吃的又出来了。
黄凉回头看向那两个正在干呕的家丁,说道:“谁带我去?”
…………
尹家,主事人愁眉不展,下面的下人也惶惶不安,尤其是参与过丫鬟那件事的。
“大哥,我们怎么办……”
“是啊大哥……那前辈再来怎么办?那可是金丹…”
“别慌,今日下午那金丹修士又来了一次,想来是与家主谈好了,你们要相信尹家主。”
“但………大哥,那是金丹啊……”
“金丹算个屁,我们尹家二小姐,拜的南荒宗,里面化神都有…”
“可拉倒吧,你们二小姐会管你们?退一万步,你们能请到二小姐,你二小姐能请到化神?她请个元婴都费劲。”
原本狭小的杂物间只有家丁四人,此刻又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的声音,四名家丁惊恐抬头,却发现黄凉不知何时趴在了房梁上。
黄凉:“看什么看,你狼伙子给你们几个供出来了,你们自曝吧。”
“前……”
为首的家丁刚要开口,直接被黄凉隔空捏住了嘴。
黄凉:“我不想听,我特意去核实了一下,人证物证都有,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是个主谋。”
黄凉来的无声,走的张扬,四个人被打断了腿,被黄凉用一根绳子绑着,拖着走,从尹家大门一路拖到城主府,大街上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双河城所有家族都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但是不知缘由,只知道尹家要变天了。
到了晚上,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双河城,连一些街贩走夫都在议论尹家的事。
夜深了。
黄凉弄了一大锅肉酱,均匀分给五个人,加上之前的一个,一共六个家丁完成了归尘,被黄凉挂在墙上。
还有一个没处理,是为首的家丁,同时也是个家丁卫队小主事。
黄凉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翘着二郎腿,背景墙就是挂着的那六名家丁,那小主事跪在地上,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此刻如惊弓之鸟,稍有动静就会跪地大哭。
黄凉掏出一张供词,说道:“那个小娃子多看了你一眼,你就给他扔到池塘里,好在他姐姐撞见了,把他捞了起来,还给你磕头道歉,然后那小娃子染了风寒。”
说着,黄凉再次掏出一份供词,随后继续说道:“他姐姐是个丫鬟,没有出府资格,买伤寒药只能由外出采购家丁代买,一两银子的药那家丁收二两。”
又是一份供词。
黄凉:“她没钱了,但她弟弟的伤寒还没好,她借钱,借不到,因为你不想让她借到,她来找你,你提了条件,她不答应,她变卖了一根簪子,但是采购家丁说药材涨价了,要多加一两,她就差一两。”
最后一张供词。
黄凉:“她负责给尹怀安打扫武法修炼场地,在木桩中发现一块小碎银,那是尹怀安修炼投石法砸进去的银子,她动了心,扣出了那块银子,一同打扫的丫鬟发现了,向尹怀安告发。”
供词念完,黄凉拿出了事发当日所有家丁的出行记录,在职记录,以及相关证明材料,还有一张麻布。
黄凉将麻布剁碎,和铜盆里的一些残留酱汁混合在一起,说道:“这麻布上有你们当天残留的子孙后代,八个人,已经死了一个,剩下的一个不漏,都在这里。”
说完,黄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小主事面色涨成了猪肝色,两眼血丝,满含血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