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含泪同意了,秉承师傅的遗嘱,等待着命盘提示之事出现。
即便早已知晓叶无双的名字,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遵照命盘提示信息,逐一确认,到“天玄九鹤针”现世才彻底与叶无双相认。
“所以,命主,这是师尊的遗愿,你就收下吧!”
叶无双拿着手中的玉盒,心思有些沉。
“天命阁之事,我所知不多,也不知该怎么帮你。”
“命主无需刻意做什么,师尊说过,万法自然,只要命主秉承本心去做,就行了。”月牙儿安慰道。
“对了,月牙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叶无双有些为难,关于骨龄的事,他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命主要问什么,师尊逝世数百年,为何月牙儿才十三四岁,对吗?”
叶无双点了点头。
“月牙儿一开始并没骗你,月牙儿其实就是命傀!”
叶无双一愣,不是说是邪术吗?
“月牙儿说的是自己没有炼制命傀啊!”
叶无双扶了扶额头,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绕了。
“据我所知,命傀纵然栩栩如生,也是傀儡,为何你如此心思灵动宛如生人呢?”
月牙儿笑了笑,“是师尊救了我,前面一切都是真的,月牙儿的确罹患绝症,为父母所抛弃。”
“后来因为体质特殊,落入一名邪修手中,他懂傀儡炼制术,要把月牙儿炼制成生傀。”
“幸得师尊路过,救下了我。”
“可惜傀儡之术已成,师尊以无上法力将月牙儿即将散去的魂魄重新凝聚,然后以命傀之术炼入躯体。”
“如此才成就了月牙儿这个样子。”
叶无双瞬间哑然,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好,月牙儿,你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月牙儿开心地笑了,“多谢命主!”
“月牙儿今后叫我叶先生就好,命主之称太招眼了。”
“好的!叶先生!”
随后月牙儿便跟在叶无双身后出了陈妙怡闺房。
当月牙儿与陈妙怡照面之时着实惊呆了陈妙怡,叶无双只说月牙儿是送灵药过来的婢女,此前只是恶作剧罢了。
随后叶无双又问起拍卖会之事,月牙儿告诉叶无双她会易容术,以命傀之身出现在拍卖会之时并非现在这副模样。
叶无双又问她为何现在又以本相扮演命傀来见他,月牙儿笑道,她早就认定叶无双了,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叶无双轻轻点了点月牙儿的额头,“古灵精怪,人小鬼大!”
月牙儿吐了吐舌头,“人家都好几百岁了呢!”
天玄圣朝皇宫,一道元神投影跪在皇无极身前。
“启禀圣帝,师尊已查,叶无双并非老怪夺舍,身上也无残魂痕迹,应该是青年才俊,极有天赋!”
皇无极点了点头,“知道了,去吧!”
那道投影恭敬磕了头,随即散去。
“难不成真是巧合?”
皇无极神色有些飘忽,“或许真是巧合吧,大陆生灵万千,同名同姓之人不是没有,天赋绝佳的年轻人也比比皆是。”
“可是那谶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罢了,不过是小人物罢了,为一句莫名其妙的谶语已经耗了五百年,无需再耗下去了。”
“那剩下一口气的神秘人,一闪而逝的谶语,到底是来自何处?”
皇无极心中涌起无数的疑问,却不再如初时那般纠结叶无双的来历了。
君临天下五千年,皇无极早已将这天下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既然自己兜兜里出现了好东西,没必要毁了吧?
如此天赋的年轻人,能拉拢自然是最好的!
倘若他皇无极不拉拢,或许叶无双就会成为某位封王的座上宾,如此一来,岂不是资敌了?
“让圣朝学院的院长来见我!”
留陈城,一条决斗消息不胫而走,一个无比陌生的名字瞬间出现在了人们的耳中。
“听说了吗,一个叫叶无双的竟然公然挑战泗水公子!”
“什么叫挑战,我听说是叶无双逼着泗水公子迎战!”
“一个小人物,怎么会想着去挑衅堂堂封王公子,他有什么意图?”
“出名呗,你看一夜之间,从名不见经传到街知巷闻,简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呐!”
“你傻啊,真灵境初期挑战宗师境强者出名?是出名快,还是死得快?”
“那你说他是为啥?”
“哼,当然是有过节!”
“切,一个堂堂封王公子会与一个小小的真灵境有过节?”
“嚣张的封王公子难道与人为善?”
“所以说你是小人物嘛,大人物从来不记仇,也从来没有过节,稍有不爽,宰了就是,谁会跟一个死人有过节呢?”
“言之有理……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
一时间整个留陈都对叶无双与王维山擂台之战议论纷纷,比试结果少有人猜测,更多的事集中在叶无双这个人身上。
很快,关于叶无双的信息在有心人的刻意传播下,整个留陈都知晓了。
五朝同盟。
“嘭!”
一张桌子四分五裂,“都是废物,一个小小的留陈王府都攻不破,还敢号称第一杀手组织!”
方脸蟒袍的楚君怒火中烧,拍卖会都结束了,留陈新王安然无恙。
“那边传来消息,留陈王府阵法极为强大,有高人动过阵法!”汉君羽扇纶巾,语气淡然。
“什么高人,不就是个叶无双吗?”
“不能一并宰了吗?”
其余极为王朝君主也是怒火中烧。
“说得容易,叶无双有两位皇子撑腰,又向泗水王公子发起挑战,如今早已成了焦点人物,岂是那么容易暗杀的?”
老者眼神迷离,老神在在地说道。
“晋老,那你说该当如何?”
“留陈王架势已成,至少留陈城保住了,我等只要忠心王室,未来前途也不见得会渺茫啊!”
“可是,圣帝陛下真的对我等放心了吗?”
“放心如何,不放心又如何?你以为留陈王死了,留陈城落入楚朝之手一切就高枕无忧了吗?”
晋老不为所动,依旧淡然,“如今这场比试,看起来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叶无双挑衅实力背景皆尽雄厚的泗水公子。”
“实际上乃是皇族与封王的又一次较量!”
“不错!”羽扇纶巾的文士点了点头,“我听闻这王维山与二皇子颇有过节,在拍卖会上相互之间有些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