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叶无双离开之后,徐管事等人才是走出了包厢。
蒋爷松了口气,只感觉后背都被冷汗给打湿了,直至此刻,他的心里还有一股浓浓的后怕感。
“徐管事,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蒋爷咽了咽口水,眸子里闪烁着惶恐,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徐管事淡淡说道。
看着对方讳莫如深的样子,蒋爷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徐管事都这么忌惮?难道是……不知为何,蒋爷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从来没有露过脸,但是却足以让整个大乾王朝都抖三抖的庞然大物!同时,他也是司空药业真正的幕后黑手!
“难道是?”蒋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难道什么?”徐管事瞪了他一眼,说道:“与你说了,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再多舌我也保不了你!”
“是,是。”听到这话,蒋爷诚惶诚恐,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
“叶无双!”
叶无双刚离开包厢,身后就是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娇喝声,他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就见楚诗雅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叶无双漠然的看着她。
“叶无双,我有事情跟你说。”
楚诗雅深吸了口气,随后便是抬起脚,向着叶无双走了过来,说道:“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青山酒楼的老板,而且连徐管事都认识。我承认之前确实是我看走眼了,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楚诗雅说着,就是对着叶无双鞠了个躬。
美眸中流露出歉然之色。
“你不必跟我道歉,我也从来没有将你们的话给放在心上。”叶无双淡淡的说了句。
在他看来,楚诗雅和蔡坤都是群小辈罢了,若非是因为魏紫灵的缘故,他们连跟自己同坐的资格都没有。叶无双身为堂堂帝师,自然不会把一群小辈的话放在眼里。
过眼云烟,一笑了之。
“呵,叶无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在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楚诗雅突然冷笑了声,眸子里也是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什么意思?”叶无双脚底一顿,偏头看着她。
“叶无双,你虽然是青山酒楼的老板,而且和徐管事相识。可是在我看来,你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而肤浅至极。”楚诗雅摇了摇头,面庞上恢复了之前的漠然。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终究是武道为王的世界。能够决定自身地位的,不是你认识多少人,而是你在武道上的修为。”
楚诗雅满脸平静,美眸中的神色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你想说什么?”叶无双漠然的看着她。
楚诗雅说道:“叶无双,我这是在提醒你,以后不要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你放弃武道,而选择了攀权附势,实际上是走了一条歪路!看在你是紫灵的朋友,我好心劝你一句,以后把心思多用在修炼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无双负手而立,脸色微微阴沉。
“我想说,你以后最好离紫灵远一点。她是个好女孩,有着大好的前程,我希望你不要和她纠缠不清,毁了她的未来。”看到叶无双如此迟钝,楚诗雅摇了摇头,索性直截了当的说道。
叶无双脸色一冷,道:“所以,你是过来警告我的?”
“不错,我就是来警告你的。”楚诗雅上前一步,直视着叶无双的眼睛,清冷着声音说道:“我很感谢你今天替我们解围,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利用紫灵的感激心去伤害她。”
“你应该也看到了,紫灵今天拿到了皇城学院的考核书,以她的本事进入学院是轻而易举的。她的未来在皇城,在整个大乾王朝,而不是跟你龟缩在这小小的青山郡,跟着你后面混黑道!”
“或许紫灵她心地善良,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我作为她的闺蜜,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请你以后不要再耽误她的前程了!”
“耽误她的前程?”叶无双喃喃一声,眸子里突然流露出可笑之色。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楚诗雅眼含不悦。
“楚诗雅啊楚诗雅,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攀权附势,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是我叶无双攀附他们,而不是他们攀附我呢?”
叶无双上前一步,磅礴气势突然从他的身体中席卷而出,四周的温度都是突然下降,犹如数九寒天,让人不寒而栗。
“楚诗雅,你知道自己在跟什么样的存在说话吗?且不说我与魏紫灵之间没有什么,就是有了些什么,你觉得凭你能够阻拦我吗?”
“还有你说的那些什么皇城学院,或许在你看来至高无上的圣地,可是在我叶无双看来,却不过一座村户!毫无价值!只要我想,莫说是这小小的皇城学院,就是整座大乾王朝,我也分秒毁之!”
“分秒毁之?”
楚诗雅嗤笑一声:“叶无双,你还真是自大得可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皇城学院可是大乾王朝的一流学院,数年来不知培养了多少的人才,其内的底蕴早非凡人可以揣度。
叶无双竟然说自己可以分秒毁之?
就是大乾王朝的君主,也不敢说这样自大的话!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认识什么人。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以后离紫灵远一点。”
“只要我在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更不允许你去破坏紫灵的前程!”
楚诗雅说完这句话,就是转身离去。
见到这一幕,叶无双摇了摇头,眼底涌出一抹嘲讽。
楚诗雅虽然说话很难听,但是叶无双不会和她计较。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朝帝师,而对方只是一只蝼蚁。千万年后,他叶无双依然傲立于世,而魏紫灵不过是捧黄土罢了。
杂言碎语,过眼云烟。
他权当笑话,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