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苍茫天外仙界诸方强者都为之震撼难言的一幕。
就在他们刚刚惊叹于道皇的无言之威慑时,谁能想到这位上苍之主的反应竟然更为霸烈,竟然直接打通了前去万道海的道路,且踏上了‘征程’,欲要降临万道海中!
至于其降临万道海的目的,看其现在的姿态,俨然已经不言而喻了,绝不可能是前去与道皇言和,反倒是要前去问罪一般!
降临万道海,问罪于道皇?
一想到这一可能,所有的仙界强者都在发懵,甚至就连仙王境的存在都不例外。
道皇,那可是位列仙界有限几尊的仙皇之一,横渡千万载岁月的古老存在。
便是雄踞九天的诸尊仙王,在其面前,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以示尊敬。
而现在,这位之前从未在仙界显露过声名的上苍之主,竟然要强势降临万道海上,问罪于道皇!
这简直就是欺天的大事!
“强势降临万道海,这位上苍之主怎么敢的!那可是道皇的道场所在啊!”
“仙皇道场,若无通禀,即便是仙王境的存在亦不可前往。这位上苍之主完全无视了规矩,欲要降临万道海,这已经算得上是最为严重的挑衅了!”
“挑衅道皇……难以想象,这仙界亘古以来,听闻过有挑衅道皇的存在吗?”
“呵呵,或许有过,但下场无一例外都很凄惨,这才不为人知罢了。”
一尊尊仙界强者轻声而语,声音中满是浓浓的不敢置信之意。
谁能想到,这位上苍之主竟然如此猛烈,杀了苍龙王还不够,现在更要降临万道海中,去意不善!
苍茫天,上苍禁区内。
“师尊他老人家,真是……太猛了!”
段云看着秦牧强势向万道海而行的样子,纵然作为秦牧的弟子,依旧被惊的目瞪口呆。
来到仙界这近千年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晋升至真仙境界,也得知了这仙界中的诸方强大势力,都是由仙王存在主宰。
段云也曾暗暗给自己立下誓言,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成就仙王之境,成为这仙界中的大人物之一。
但他却不曾想到,上苍这才刚刚来到仙界不过千年,师尊他老人家甚至都敢去招惹这仙界当中的无上存在,凌驾于仙王境之上的古老皇者了!
“师尊很猛,我一直都知道。”
与震惊的瞠目结舌的段云相比,叶尘的反应便显得淡定的多。
毕竟当年有过初步接触修行,便被师尊带去至尊栖息的太古皇山‘示威’的经历,眼下见秦牧主动出击,欲要去往仙皇道场立威,也算是心中有所准备了。
“师尊现在就连仙皇境的存在,都不放在眼中了,而我不过只有真仙境的修为而已……”
石天喃喃自语,心中却感受到了一种想要迫切变强的压力。
自从拜入上苍禁区,重新踏上修行之路,石天可谓是一天都没有放松过,始终都在兢兢业业的修行。
本以为这样便能逐渐拉近与师尊他老人家之间的差距,却没想到,哪怕他一路高歌而上,成就如今的真仙之境,依旧只能遥遥的看到师尊的背影,难以企及!
……
在那无数道饱含敬畏与震动之意的目光注视之下,秦牧踏过无垠之途,终于降临到了那万道海中!
‘哗啦啦——’
由无数宇宙世界交叠汇聚而成的宇宙海洋,在其脚下奔腾肆虐,一朵浪花溅起,其中便蕴藏着堪比数方宇宙一齐砸落的滔天伟力。
纵然是真仙存在,在面对这一朵朵席卷而来的宇宙浪花面前,都显得无比渺小,哪怕只是被擦中一点,也会受到重创。
不过,这恐怖的宇宙浪花,对于秦牧而言,却如同微风拂面,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甚至就连令其衣摆有分毫的摆动都做不到。
无视了脚下奔涌的宇宙浪花,秦牧的目光越过无垠海洋,望向这万道海的深处。
在那里,无尽仙芒与混沌气齐舞,一座恢弘而古老的宫阙坐落其内,于万道海上沉沉浮浮。
“什么人?胆敢擅闯仙皇道场!”
一道威严的喝声,猛然自万道海深处响起,只见一队周身笼罩在赤金甲胄中的魁伟身影,手持仙兵,从那古老宫阙外飞起,横压了一片天穹,向着秦牧站立之地怒目而视。
那似乎是这万道海中的守卫,各个都有着仙尊巅峰的修为,哪怕距离成就仙王,也只有一步之遥。
这样一股力量,纵然在一方仙王级势力当中,也能成为核心力量。
但在这万道海中,却不过只能成为看守门户的护卫甲士而已。
面对这一队金甲卫士的喝问,秦牧自然不屑搭理他们,只是神念微动,一缕仙皇气息荡开,那一队金甲卫士便恍若被无垠之力砸中一般,连一声惨呼声都不曾发出,便尽皆在天穹中炸开,神魂俱灭!
一队仙尊而已,在秦牧面前,充其量也就是稍微强大一些的蝼蚁,呼吸间便可灭掉。
“道皇何在?”
秦牧眸光平静,望向那座万道海深处的古老宫阙,淡然开口道。
其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像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一般,令整个万道海都掀起了滔天狂澜!
‘嗡——’
无形间,一股同样至高无上的力量,从那座古老宫阙中散发而出,定住了附近的海域,令万道海重归寂静。
“上苍之主,你过界了。”
雄浑淡漠之声,从那座古老宫阙中传出,压盖了天地间的一切,甚至令万道都在与之一同颤鸣不止。
“过界?”
秦牧似笑非笑,
“派麾下仙王前去我上苍寻衅,之后又显化身形,意图无言震慑,到底是谁过界?”
“现在想起与本皇说过界之事,简直可笑!”
秦牧冷哼一声,也不待那道皇回复,便探出一只手掌,向着万道海深处的那座古老大殿按去!
手掌探出,擎天蔽日,似可将整个万道海都囊括于掌心三寸之地。
那座古老大殿,在秦牧的手掌面前,就如风雨飘摇间的一页小舟,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