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啦。”
小姑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似乎早就知道张起灵会过来。
“嗯，来了。”
他轻声回应，抬眼再看了一眼云彩，弯腰抱起小姑娘便离开了。
小姑娘窝在他的颈间，嗅见他身体里面，血液的清香，脑袋不仅没有变得清明，反而是越来越迷糊了。
杀了张起灵……
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月珞听后微微皱了眉头。
她不想杀张起灵，也不能杀张起灵。
不可以……
她迷迷糊糊的，保持着脑中最后的一点清醒，回答中带着强烈的反驳，她知道，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底的欲望。
“阿瑾。”
张起灵伸手拍了拍月珞的肩头，小姑娘一直吊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他也没办法将人放下。
听见男人的声音，月珞睁开眼睛，他眼中清冷的模样，像是长白山里常年不化的积雪。
是那样的清明，又是那样的克制。
月珞用力的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带着力度，让张起灵险些栽倒在自己的身上。
他及时的伸出手，架在小姑娘 身侧，这才没有将小姑娘给压住。
两人离得很近，张起灵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小姑娘脸上的绒毛，那是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脸。
吸取了天地之间的精华，温养得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鼻尖萦绕得是小姑娘身上带着的，淡淡的，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还有一股清冽的梅子酒的香气。
小姑娘的眼睛半睁半闭，眼中的清明变得越来越少，渐渐被满目的迷茫给取代。
“张起灵，你不要压着我，我要去洗漱。”
说着，她伸出的手去推张起灵的肩头。
只是她不清楚的是，张起灵从始至终都没有压住她，撑起的手臂，给两人之间留出了空隙。
月珞的力气很小，放在张起灵的身上，像是猫儿踩奶一般。
他起身，看着月珞，本来是打算让她睡觉的，谁知道小姑娘非要翻身起床，他无奈，只好将小姑娘从床上扶起来。
从行李里面翻找出牙刷，在一旁看着小姑娘半闭着眼睛刷牙，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直到看见小姑娘伸出的手，在四处都找不到洗脸巾的时候，张起灵这才出手。
她接过张起灵手上的洗脸巾，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便道了一声谢谢。
张起灵看着月珞迷糊的样子，不得不出手，拿过小姑娘手上的洗脸巾，为她洗脸。
本以为洗脸以后，小姑娘许是会清醒一些，结果，好像并没有一点作用。
张起灵前脚转身将一次性东西丢进垃圾桶，后脚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小姑娘撞在门栏上的声音，接着便是小姑娘的呜咽声。
男人将小姑娘的肩头板正，伸手将她捂住额头的手，给拿下来，额头上有一抹红色，看上去便觉得很疼。
月珞抓住了张起灵的手，像是船只找到了港湾靠岸，她主动靠近张起灵的胸膛，向他寻求安慰。
“张起灵，我疼。”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和委屈，乖巧可爱的样子，是张起灵此前不曾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