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你放我走吧。我是怀着仇恨，重新醒来。像我这样的人，本就是肮脏的。”
说完，张瑾萱回头看着张起灵。
眼中情绪，是张起灵看不懂的。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
“张起灵，我不是你的张瑾萱，也不是诗涵，我只是姬家的小小姐，是一个全身腐烂到极致的孤魂。”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放我走。好吗？”
张起灵，这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还会回来吗？”
少女犹豫了，没有回答。
张起灵忽然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头埋在她的颈窝，一直沉闷着不说话。
少女就像是一具玩偶，任凭张起灵抱着，也不给丝毫的回应。
月下，月珞看着张起灵回去的声音，她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
心说：只有像张起灵这般愚蠢的人，才会屡次相信她的鬼话。
她看着自己的手心，手指之间的触碰，眼中出现一抹淡淡的狠色。
天上月？
镜中月？
她在心里默念，转身，要去寻那人。
男人转身的时候，少女已经不在原地了。
黑夜里，一切归于平静，唯独张起灵。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到胸膛里，心跳的振动。
他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般。
一念之间，张起灵突然后悔，将她放走。
但冥冥之中，他又觉得两人一定会再次相遇，等到她做完自己的事情，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张起灵自己也笑话，自己愚蠢。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痴念，还是妄想。
二日醒来的胖子和吴邪，知道张起灵没能将人留住。
胖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搭在张起灵的肩膀上：
“小哥，你这一放走，她可能就不会回来了。这么不直接打晕带回来？”
“打了，她没晕。”
胖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后，这才无话可说。
吴邪将手机揣会了自己的包里，说道：
“古有言，有缘自不会让有情人分开，毕竟真正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胖子在一旁拍手叫好，竖起大拇指。
“有文化！”
离开张起灵的第一个晚上，月珞站在街道上，看着叫卖的小贩，还有嬉笑着走过的人群，她心里突然觉得很是空寂。
我想张起灵了……
她心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月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面上的惊讶转瞬即逝，她走入人群。身边的声音入了耳，她依旧是控制不住的转过了头。
看见身侧的一对情侣，男人正在给他的女朋友整理衣袖。
她听见女朋友小声的抱怨道：“这衣袖太大了。”
“明明是你太瘦了，多吃点，就好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月珞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和张起灵代入了进去。
想起先前同张起灵在一起的点滴。
“张起灵，我头发挡住我吃东西了。”
他没有说话，身上也没有带皮筋，只是伸手，将小姑娘的头发全部握在了一起。
他这才说了一句：“吃吧。”
脑中情不自禁想起这一幕，让月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原来，张起灵已经进入了她的生活，并且成为了那个不可缺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