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萱从床上倒下来，摔倒在地，面前出现一双绣花鞋。
小姑娘顺着鞋子看上去，只见眼前的人一身红色纱裙，额前挂着铃铛吊饰，生得与她一模一样。
“你出来干什么？”
张瑾萱从地上爬起来，红衣少女伸手扶住她，伸手摸摸她的脸道，
“诗涵，你可是被张起灵你男人的皮相迷住了？”
小姑娘眼神躲闪，排开红衣少女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有。”
“最好没有，那人的血液醇厚，若是饮下，定会稳定我们残缺的魂魄。”
张瑾萱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眼前的红衣少女，她虽是与她长得一致，眼中却带有一丝的妩媚。
“你在教我做事？”
此话一出，红衣少女的脸色变了又变。又听见张瑾萱说，
“身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她手一挥，眼前的红衣少女便消失了。小姑娘的手再度摸上自己的脸侧，眉头微微皱起。
如不是我现在魂力不够，定然要将你收回来。
小姑娘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掀开帐篷的帘子走出去，外面已经天黑了。营地的附近都燃起了火堆。
张瑾萱拉下自己的连衫帽，在营地里穿行，见到了好些人，却一直没有见到自己要寻的那人。
心中突然有些着急，连同脚步都急促了不少。
正是转角处，小姑娘与一个人刚好撞上。两人都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看见眼前人是张明月后，小姑娘并没有放在心上，起身正要离开。被张明月抓住了手腕。
张明月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就被小姑娘的身上的温度，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会这么冰？
许是小姑娘发现了张明月的异样，她抽回自己的手，冷淡的目光看着张明月。
“怎么了，你有事？”
“你和张起灵是什么关系？”
被问道和张起灵是什么关系，小姑娘的表情明显一愣。
兄妹？主仆？还是恩人？
张瑾萱有些为难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来一眼张明月后，过段离开。
不远处的火堆旁，张起灵正在吴邪说什么。
小姑娘并未注意，看见张起灵眉眼立马松开。只是刚一靠近，便听见了张起灵的话。
她的步子渐渐的停了下来。
“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篝火旁，张起灵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
“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张瑾萱藏在袖口里握紧的手因为听见张起灵和吴邪的对话，突然放松。
脑中有些嗡嗡作响，再清醒时，她一抬眼，便看见张起灵已经结束了和吴邪的对话，正向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张起灵从张瑾萱的身边走过，他低声道，“走了。”
张瑾萱看向吴邪，他正看着这个方向，眼中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炽热。
小姑娘转身跟上张起灵，他身周的气压很低，似乎心情很不好。小姑娘道，
“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张起灵的步子停了下来，看着身侧的小姑娘，她依旧不敢和张起灵对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我错了。”
“没事，和你无关。”
跟着张起灵的步子一路回到帐篷后，张瑾萱突然问道，
“张起灵，你也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