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起灵还是妥协了。当天下午便带着小姑娘去了轩昂小相馆，她需要一张身份证。
当张起灵问到小姑娘的名字时，她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带着些许渴望。
“张起灵，给我取个名字吧。我还想和你姓。”
这种渠道下来的身份证很快，姓名一栏，写着小姑娘的名字，张瑾萱。
她不认字，只是靠着张起灵的口语，了解到自己的名字。
车站的人群中，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小姑娘。她抓住男人的手，生怕在这里走散。
一张小脸隐藏在她的帽子下，使得外界的阳光无法窥见她的容颜。
他们的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夫妻，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小姑娘看得目不转睛。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上去好好吃。
张瑾萱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这个念头，却不敢告诉张起灵。
男人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小姑娘慢半拍的转过头来，看着张起灵的眼神中带着贪欲。
她看见张起灵从包里摸出几颗糖，下一秒塞进她手心里。
小姑娘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拆开糖纸，糖果放进嘴里，水果的味道立马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你怎么随身带糖啊？”
“随手买的。”
火车依旧在行驶，张起灵正看着火车的车厢顶部发呆。肩上微微一沉。他转头过去，只看见已经睡着的小姑娘。
她的发丝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靠着他的肩膀，隐隐约约有些有些要掉下来的感觉。
火车轻微一抖，小姑娘的头就凑够张起灵的肩膀上滑落。男人伸手托着她的脑袋，下一秒她便醒了。
“唔，张起灵，我好困啊。”
说着，小姑娘还揉了揉眼睛，再次靠着张起灵，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试图睡觉。
张起灵将自己的手臂从小姑娘的手里“拔”出来。张瑾萱不满的看着张起灵。
“哥哥，我真的好困，你把手借我靠靠嘛。”
小姑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张起灵伸手拍拍她的背，示意她睡下。
小姑娘看着张起灵的腿，趴在他的腿上感叹，
好像这么睡，是要舒服许多。
张起灵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下一秒，小姑娘抓住了他的手，搂紧怀里。
依稀能感受小姑娘胸前的柔软。他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她握得死死的。
“哥哥，不要闹了，我好困好困啊。”
坐在他们对面的乘客看见张起灵两人的行为，脸上带着笑。
“小伙子，你家女朋友，还挺黏你的。”
张起灵只是淡淡的点头，低头看着睡在腿上的小姑娘，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干了一件自己一直很想干的事情。
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摸过小姑娘的脸，他轻轻的掐了一把。手感真的很好。
脸上的软肉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
他嘴角出现一抹笑容，反复的捏住小姑娘脸上的软肉。被小姑娘伸手像拍苍蝇一样，挥来挥去，只为躲避张起灵的魔爪。
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不满和抗拒。张起灵只当自己没看见，反复玩着她的脸。
“唔~”
小姑娘娇软的声音后，对面坐着的人看过来，脸上带着些尴尬的表情。
张起灵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的手便被小姑娘抓住，压在怀里。
迷迷糊糊中，小姑娘感受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身子。她从张起灵的腿上起来，跟在他的身后，昏昏沉沉的下了火车。
看着外面刺眼的太阳，小姑娘这才醒来，伸手将自己的帽子盖在头上。在人山人海的出站口上，小姑娘嗅见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肌肤里面的血管在疯狂的咆哮，叫嚣着渴望鲜血。恍恍惚惚的向着身边的人靠近。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向着一个方向离开。此时，小姑娘的脑中出现一丝理智。
“张起灵，我好难受。”
小姑娘昏昏沉沉的叫着张起灵的名字，恍惚间看见外面的太阳已经消失，变成了阴天。
脑中出现了一个声音，蛊惑着小姑娘向身边的张起灵下手。
念想就在一瞬间，小姑娘素白的指甲已经长出来。悄悄的抬起自己的手，眨眼之间，小姑娘的指甲已经划破了肌肤。
鲜血从伤口里流出来，看着流动的鲜血，小姑娘的理智恢复了不少。
张起灵看着她，微微皱眉，眼中带着些看不透的情绪。
“张起灵，我不疼。”男人正在给她简单的包扎，玫红色的血液渗入包扎物里。
张起灵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继续包扎，带着些许的固执。
看着他低下头来为她包扎的模样，小姑娘有些触动。分明是自己故意划伤的伤口，他为什么会在乎？
“张起灵，你为什么会对我这好？”
“下次给我讲。”
小姑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对于张起灵说的话，也没有上心。
“张起灵，你还没有告诉我。”
张起灵背对着外面的光，光线打在他的背上，如同从神山上来的救赎一般。
对视几秒后，小姑娘还是败下阵来。
一辆车停在格尔木疗养院前，一位穿着黑色连衫帽的少女从车上下来，身边站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
破旧的格尔木疗养院，有一面的铁护栏已经倒塌了，上面没有落灰，或许是最近才倒塌的。
小姑娘跟上张起灵的步伐，跨过倒塌的墙面。进入门内时，小姑娘便嗅到了生人的气息。
她拉住张起灵的衣角，看着昏暗的室内，
“这里有人。”
他反手握住小姑娘的手，从衣服上拔下来，握在手心里。
“没事，走吧。”
一步步的深入，小姑娘跟在张起灵的身侧，留意到了墙面上的抓痕，还带着些许干涸的血液墙面上还有一道整齐的裂纹，是不容易用肉眼发现的。
“张起灵。”
她颤颤巍巍的叫着张起灵的名字，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躲进他的怀里。
“我怕。”
男人伸手揉揉她的手，将手里的电筒递给她，
“在这里等我。”
“会回来吗？”
“会。”
得到张起灵肯定的答复后。小姑娘松开抓住张起灵衣服的手，从她的怀里出来。
看着男人深入的身影渐渐的在黑夜里消失，身上带有他的温度也渐渐散去。
小姑娘脸上不舍的表情立马消失，挑着眉毛看向墙面拿到整齐的裂缝。
“我今儿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