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回来了,那个入魂针它……】
被派去魔界调查入魂针消息的邪神系统,前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表功,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弄懵了。
它这快马加鞭的,去去就回,一点都没耽误,怎么狼崽子就发疯了?
【你这又怎么了你?】
回答它的是楚恒逸越发粗狂地吸食妖力的模样。
邪神系统心口一沉,这月噬还没结束呢,小子这是铁了心想要爆体而亡啊!
它寻思着,原剧情里也没这一段啊。
看样子,同他讲道理是没用了。
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用过。
月噬阶段,他本就脆弱得受不了半点刺激,眼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什么都不想不顾了,一门心思找死。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邪神系统骂骂咧咧的,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只能绑定这个书世界了。
这么做的话,无论这小子怎么发疯,至少这个书世界是不会崩溃的。
麻烦就麻烦在,它一旦绑定,等于是认主了。
哎,认主后,可就没有自由之身了,它便要一直陪着他,并且得事事遵照他的意愿,无法存私心,更不可有异心。
它一咬牙,绑定就绑定,豁出去了!
此时,小白正在安慰自家主人。
【主人,别慌,我们是绑定了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接到提示,本书世界被二次绑定,现将安排双方碰面,决定双方关系为仇敌或盟友。
于是,两边的系统就这么、挺突然的,被双双传送进了一处次元空间内——
一团墨团子对上了一团粉团子,两团相对,分别憋了数秒,随后异口同声道:“你有病吧?”
邪神系统跳脚,它可是威风凛凛的邪神系统!
“说谁有病呢?”
小白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谁应便是谁。”
“怎么着,想和我对着干?想成为仇敌是吧?”
“笑死,你主子是楚恒逸,没错吧?”
“是又怎么样?”
“我主人是你主子的心上人。”
邪神系统:……
“怎么不吱声了?想成为仇敌是吧?违背主子意愿,好像会受到处罚的吧?”
邪神系统:……
“没事,瞧你这嚣张样子,铁定是不把处罚放眼里的。行,那就成为仇……”
“打住打住!”
邪神系统扭扭捏捏地又加了句,“姑奶奶,你消消气,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头两系统开始签订盟友协议,那头白凝已经急得不行了。
主要是小白好端端的,突然就失声了,这让她忍不住地胡乱猜测,难道是书世界不稳定了?
怎么办怎么办?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突然一道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声在她脑海里响起,区别在于这道女声听着多了几分妖娆感。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想让徒弟平静下来。
你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帮你强制开启他的共情创梦空间,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紧接着,白凝就看到自己额心射出一束粉白色的光,那光束缠绕着几丝妖艳的红,穿透周遭翻滚的妖气,径直朝向徒弟的额心而去。
她还没想明白所谓的共情创梦空间是什么,就感觉身子一轻,原本暗无天日的暗牢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处狂风骤雨之地。
她匆匆环视了周围一圈,这地方莫名的令她倍感熟悉,可她又能极为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景。
乌云滚滚,雷闪电鸣,雨似珠帘,打在毫无朝气、泛黑的草地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住了远处的风景,连同雨水让人迷了眼。
不过,眼下她没时间去细品了。
她一边擦着脸上的雨水,一边向着前方蹲抱成一团的徒弟跑去。
这里的徒弟,看着比暗牢里的更平静,更容易接近。
只是她该做什么呢?
那道妖娆的女声突然空灵了起来,“给你留个提示吧,共情创梦空间是血狼一族独有的,这里呀,是用来和爱人亲亲我我的地方哦。”
白凝神色一怔,随后白皙的小脸染上了几分红晕。
亲亲我我。
反正这里说到底就是个空间嘛。
就、就当是一场春梦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将抱成团的徒弟扑倒在了泛黑的草地里,捏起他的下巴,对上他神色茫然的墨眸,用力地吻向了他微凉的薄唇。
他猛地眸色一怔。
眼里的茫然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含情脉脉的神情。
说实话,白凝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亲亲我我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好在,她平时没少看话本子,便学着话本子里所说的那般,一步一步地有样学样着。
她扯掉了他的束腰带,扯开了他的薄衣,同样也扯松了自己的。
她与他相贴,身子有些湿。
雨势渐小,雨滴轻柔地打在她外露的香肩上,她分外敏感地颤动了下,那微凉的触感和他的体温形成了微妙的对比,让她更为依恋。
紧紧相拥,与他颈交,更学着话本子里那些惹人脸红的经典画面,她一点一点地吻着他,滑过他硬朗的轮廓,温柔地触碰着,指尖触摸着他好看的喉结,一双水眸中流露出了潺潺暧昧。
“徒弟。”
她香唇微启,攀附在他的耳边,摩挲着他的耳垂,学着话本子里的台词,“告诉我,舒服吗?”
“师父……”
一直处于被动的楚恒逸不禁开了口,只是这一声师父,实在酥软得不像话,暗藏迷恋和索要。
“我在。”
“别……”
“怎么了?”
“我脏。”
白凝眸色渐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侧,“你若这么想,那…你就弄脏我吧?”
他浑身一颤。
师父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喉结微动,暗中动了动身子,想要远离。
看穿他心思的白凝,并没有让他得逞,反而缠得他更紧了。
她的玉臂从草间穿过,搂住他的背,指腹从上而下,沿着他的背脊,缓缓下滑。
被放大的微痒,令他喉结频滚,呼吸急促,“别……”
“别什么?”
她的长睫落在他的脸颊上。
别什么,他说不出口。
白凝笑了,吻了他脸颊一下,继续学着话本子的台词,“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想要,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老实多了。”
师父在勾他。
而且勾得很过火。
他反客为主,翻身而上。
灰蒙蒙的天,转瞬放晴。
泛黑的草地重染嫩绿,迷雾被春风吹散,远处山清水秀,近处鸟语花香。
但,比花更香的,是师父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