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
“尸体也有语言的。”阿肆跟小唯说道。
小唯还是觉得可怕。
不过要过去的话还真的是麻烦，小唯盘算着手镯里有没有能代替的法器，毕竟她还真不想让自家法杖受委屈。
小唯还在纠结当中，身侧的剑一下子飞了过去，沼泽里咕咚咕咚的泥土往上冲着。
好在剑的速度挺快，不消片刻就将对面的秋日藤削了带过来了。
小唯看着脏兮兮的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法杖会嫌弃脏掉了。
她本来还以为法杖得游过去，没想到沼泽里的泥那么热血沸腾，不过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法杖太过于强势，所以那些泥才想把它扒拉下去。
“辛苦了。”小唯拍拍剑身，将秋日藤摘了下来，递给身后的柳若。
“脏了的话，不嫌弃吧？”
“自然是不嫌弃的，而且量有些多了。”柳若眼里有些感激。
只是脏了而已，回去洗洗就行了。
“先拿着，我们先去洗了。”
小唯看了一眼上下扑腾的剑，这家伙估计都受不了身上的肮脏了。
再不找个地方给剑洗澡，这家伙都要造反了。
好在日落森林里什么不多，就小溪流多。
一行人在小溪边洗漱，小唯看着干净明澈的剑，这才感觉看着舒服了不少。
最起码不是个丑东西了。
不然真的想丢了。
似乎是查到了小唯的恶意，剑抖了一下，恶意掉到了水里，溅了小唯一身的水。
小唯：？？？
这剑小气的性格怎么那么像自己？
这是亲生的吗？
小唯真的是想笑了。
好在修真者烘干衣服也就是一秒钟的事，不然就小唯真的要跟这崽子急。
小唯微微闭着眼，正感知着周围的灵气异动，就听到了一个很浅的脚步声。
小唯蓦得张开了眸子，看向走过来的柳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
“怎么了？”小唯温和地看着柳若，眉眼里带着一丝不解。
柳若抿唇笑了一下：“那个，前辈，这个是我给你的令牌，这次我们来身上也没带上贵重的物什，前辈用这个牌子可以去找柳家，就是那个靠产法宝的柳姓世家。”
“不用，我是清道宗的。”小唯忙拒绝了，“我只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空间里的阿肆看着屏幕上的小唯，指尖微微扣着。
“没必要不告诉他，他早该知道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一边的池沐看着纠结的阿肆，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阿肆没有说话。
其实早该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来得早了一点而已。
“嗯。”阿肆垂眸。
而此时的小唯已经将自己的问题抛给了柳若。
“你们家族里，跟我们宗门的祖先顾唯有关系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小唯总算是问出这句话了。
太多个世界了，她总算是可以如愿以偿地获得一个她迫切知道的答案。
柳若听到小唯这么问，愣了一下，纠结半晌，这才开口：“其实，祖先的名字我们是不太好提的，但你都问了，我就冒昧冒犯祖先了。”
紧接着柳若双手合十闭眸祷告了一番。
小唯心提了起来。
“柳肆肆，她叫柳肆肆。”
柳若说道。
柳肆肆？
肆肆？
这就是池沐之前跟她提的那个名字。
原来她的老婆叫柳肆肆啊！
听起来还怪耳熟的。
小唯脸上的笑容刚浓郁了些，忽得渐渐消失。
她不是鲨臂，她记得她的系统叫阿肆。
阿肆，柳肆肆。
说来她还不知道阿肆的大名来着。
小唯一口淤血差点没吐出去，好半会才接过了柳若的牌子。
“前辈？”柳若眼里带着一丝不解。
“待会再走，我先检查一下我的剑。”
柳若忙点点头，反正他们也要吃些东西，都饿了，查看了一眼储物镯子里面的秋日藤，柳若的唇角弯了一下，秋日藤到手，百香花还会远吗？
小唯看着那边吃干粮的人，又想到刚才阿肆出声让她帮柳家的人，唇线微微紧抿。
“阿肆。”小唯都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开口念系统名字的。
这一切就像是进了高考考场，结果一拿数学试卷，居然考得是高数微积分。
太扯淡了。
“我在呢。”是一个很熟悉的电子音，有点像是品牌手机配置的那种智慧语音。
“阿肆！”小唯有些恼了。
好半会，阿肆这才磨磨蹭蹭开口：“我在呢。”
小唯：？
“你不要再装了，你是不是柳肆肆？”小唯都懒得跟阿肆拐弯抹角了。
奶奶的，跟她装了这么久了，现在看阿肆心虚，小唯更是肯定这人就是她老婆了。
不过不对劲啊，为什么她在世界里能碰到阿肆，而她的系统又是阿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唯的脑袋瓜子都有些糊了。
“我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肆感觉肩膀都放松了许多。
就好像一直闷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去。
一切都豁然开朗。
“那，是你操控的段灵韵？”小唯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和阿肆算什么？
毁灭吧她累了。
“不是，她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阿肆说道。
她的灵魂碎片凝和世界里的灵气能够诞生出一个完整的人，就算以后灵魂碎片离去，也不会影响到她们正常生活。
最后的她们相当于是世界的产物。
就像是修真界的灵石一类的，不过是化成人形的。
若是对世界有功德，以后也可以跟人一样轮回转世。
阿肆跟小唯解释了很多，她这才明白以前都是什么样的情况。
阿肆相当于是给那群人赋予生命的神。
她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以后也会有属于正常人的一生，对于她们而言，算是大造化了。
“所以，那些都是你的灵魂之一，那有多少个？”小唯问道。
阿肆愣了一下。
“这个，还真不知道。”
当时只顾着将灵魂分裂开来，具体的还真不知道，现在书架上的那些世界都是以前搜罗到的，而且不确定有没有。
毕竟她的感知力量有限，只能感知一部分，真要全部找，她的力量都能被那些世界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