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抬起头看着大家:“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年头生个病还不正常,我这不好好地回来了?没事,就是个扁桃体发炎,好了。”
丫丫抓过张伟的手,看着手上扎针的伤孔,眼泪又哗哗掉下来:“哥,你生病怎么也不告诉我?”
张伟安慰地拍拍丫丫的手:“乖,丫丫,哥这不好好地了,没事了,活蹦乱跳,别哭了……”
然后大家又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作为陈瑶的好朋友和下属,大家都很着急。
“陈姐的家里人会不会知道陈姐的去向?”王炎说。
“不知道,陈姐的妹妹今天还打电话到公司来找,说她手机关机,她妈妈找不到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急坏了,”徐君说:“我没敢说陈姐出走的事情,就说出差了,暂时搪塞一下。”
陈瑶离家,连家里人都没有说一下,难道就不怕她家里人着急?这不符合陈瑶做事情的准则,除非是陈瑶的心情极度败坏,没有心情和家里人交代,才会这样。或者,陈瑶并不打算出走多长时间,只是出去散散心,所以才没有告知家里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陈瑶家里和公司都等不起。
张伟看着手里的纸条,想着刚才大家的话,琢磨了一会,对大家说:“我看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公司、家里老人都等不起,得马上启动所有关系,打探她的消息。我看这样,陈瑶不在家,大家一定不要乱,公司一定要维持正常运转,该工作的工作,该学习的学习,该生活的生活,王炎和丫丫明天去一趟陈瑶家里,安抚一下她妈妈,就说陈瑶出差还没回来,手机摔坏了,暂时打不通。我再想想办法,寻找一下她的消息,如果知道她在哪里,就是天边,也得把她找到,把她找回来。”
然后,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张伟安排丫丫去休息,自己去了陈瑶的房间。
这是张伟第一次进陈瑶的闺房,房间布置得很雅致,一张大床,两张单人布艺沙发,一张写字台,看来是陈瑶晚上用手提上网的地方,只不过这会桌面上空空的,只有一个笔筒、一个台灯,还有一个台历。
陈瑶是带着手提电脑走的。
张伟在房间里转悠,边四处查看,希望能发现有关陈瑶去向的蛛丝马迹。
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张伟颓力地坐在陈瑶的写字台前,托着腮帮,信手翻阅桌上的记事台历本。
记事本上几乎每一天都用粗铅笔记着各种事项,大多是和业务有关的,也有的是朋友和公司职员的红白喜事、生日等等,还有的是陈瑶的即兴心得或者心情陈述。
张伟翻阅到3月14日这一天的时候,上面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3月14日这一天的台历上,潦草地用铅笔写着这么一句话:爱不会是一种罪过,恨也不会是一种解脱。既如此,去也!
前面的一句话好理解,感情遭受挫折,心灰意冷,无限悲凉,抒发感觉而已,倒是后面一句“去也”引起了张伟的关注。
“去也”是什么意思?到哪里去?去到哪里?张伟凝神思考。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透,于是上楼休息。
上楼之后,看见那间佛堂,张伟心中一动,推门进去,打开灯,四周查看。
陈瑶离家之前在这里坐了一夜,或许这里会有一些什么信息。
张伟注意到佛龛上放着一张纸,忙过去拿过来看,上面只写了五个字:普陀,云台居。
普陀,无疑是普陀山了。云台居是干嘛的?什么玩意?别墅?酒店?住宅小区?
张伟拿着这张纸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点击百度搜索,没有查到。又点击普陀山,在关于普陀山如海的资料里面扒拉,眼都用花了,找了2个多小时,半夜时分,终于找到了云台居,原来是位于普陀山小西天的一座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