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岑南栀拉到了京城门口,巡捕就要只能先离开了。
他的摩托车可不能开回家去,他得先回巡捕营交车。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很热心的向岑南栀介绍:“你一会进城,就先去找‘一路车’坐上,然后在晋州大街那里下车,
因为你没有公函,鸿胪寺恐怕你现在住不进去,但是晋州大街那里,有些客栈相对便宜一点,
京城虽然没有宵禁,但是你晚上乱跑是会被巡捕查的。”
“哦哦”,岑南栀懵懵懂懂的似乎听懂了,好像是得先去找个地方住下,不然容易被当成流民抓。
‘啪!’
岑南栀双手一抱拳:“多谢这位兄台!”
巡捕哭笑不得,匆匆敬了个礼就先走了,回去之后他得把这事向队长汇报一下。
看着那巡捕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岑南栀才有空抬头打望一下这京城。
城楼上原本那书写着燕州的城匾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鎏金大字——北京。
岑南栀虽然远在广南西道,但是他也知道,自从去年夏耀正式迁都之后,就把燕州城的名字正式改成了北京。
北京的城门格外宽阔,门口往来行人熙熙攘攘,不时有商队穿过。
不过岑南栀发现,除了马车以外,凡是骑马的人,无论衣服是否华贵,到了城门口,都会老老实实的下马走着。
饶有兴趣的岑南栀,背起行囊走进了城中,刚进去行不多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车厢停在路边,头上还长着两条大大的‘辫子’。
这是啥?
岑南栀好奇的走了过去,见到里面此刻已经快坐满了人,而车头车尾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壹’字。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此刻正看着她:“姑娘,你上不上车啊,你不上我可就要发车了。”
岑南栀怔怔的问道:“你是车夫?”
那人哈哈大笑:“对,不过你叫我司机应该更合适一点。”
“死鸡?好好地人为什么要叫死鸡?”
司机无语的看着她:“不是死鸡,是司机,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到底上不上啊!”
岑南栀这才想起来,那巡捕交代她坐‘一路车’去晋州大街:“喂,我问你,你知道一路车在哪里坐吗?”
司机好笑的看着她,指了指前挡风玻璃上那大大的壹字:“我这就是一路车啊。”
“哦?哦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岑南栀惊喜的上了车,旋即又狐疑的问道:“坐你这车多少钱啊?”
刚刚才被马车夫差点宰了,难免有点惊弓之鸟的担忧。
“你去哪里?”
“嗯晋州大街。”
“哦,终点站啊,那需要两文钱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两文钱,不是二十文?”
“哈哈哈”,司机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只觉得这小姑娘真好玩:
“哪里需要那么多,我要是敢这么收钱,明天队长就得让我下岗,快投币吧,真的只要两文钱。”
说完,还指了指门边的投币箱。
随着‘叮当、叮当’,两声悦耳的钱币跌落的声音,岑南栀也找了一处座位:“这个,可以坐吗?”
“可以,随便坐,那里虽然是老弱病残孕专座,但是现在没什么人,不过一会要是有孕妇之类的上车,你就得让座了。”
“哦,好。”
岑南栀懵懂的坐下,随着司机的操控,一路车也发出‘滋滋’的轻响开始启动,沿着道路向前行去。
岑南栀饶有兴趣的隔着车窗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里的房屋排列有序,鳞次栉比,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之桂林郡不知要繁华了多少。
只是街道两旁那高高的杆子是啥?
窗外时不时传出小贩叫卖的声音,有卖菜的、卖肉的,还有卖一种奇怪的食物,好像是叫冰糖葫芦?
京城人真厉害,葫芦也能吃的吗?
岑南栀带着内心的憧憬和希翼,随着电车一路缓缓向前行去,路边继续出现的的景色,很快就让她目不暇接。
一座座巨大的商场拔地而起,怕是得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各色茶馆、酒肆、客栈、酒楼林立在路边。
接着又路过一片又一片的居民区,成片的高达五六层楼连成一片。
“哇,京城人住的房子好高啊!”
身边一个大妈好笑的看着她:“这算什么啊,也不知那些财主怎么想的,现在都不住高楼了,一个一个的跑到城外又盖院子住了。”
半个时辰后,电车终于到了晋州大街。
看着窗外更加涌动的人潮,岑南栀继续感叹:“京城人好多啊。”
“好了,各位乘客,终点站晋州大街到了,诸位可以下车了。”
随着司机报站,乘客们开始有序的从后门下车,可临下车之际,司机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岑南栀一句:
“姑娘,这里人多,你可要捂好自己的荷包,可别被贼惦记上了。”
“这里还有贼的吗?”
“这话说的”,司机无语,这是哪一家的大小姐溜出门来玩了吧?
“这京城人口都有五百多万人了,怎么可能没有些宵小,姑娘你出门在外,还是多加小心点吧。”
“多谢死鸡!”
岑南栀抱拳行了一礼,缓缓下车,只留下无语的司机,望着他的背影摇头。
晋州大街临近皇城,算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这里各式各样的商场、商铺林立,还有不少的居民区。
刚刚下车的岑南栀,果然如司机所料,很快就被几个贼盯上了。
他们悄悄地混在人群中,偷偷的靠近岑南栀,一个贼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钩子,就要去勾岑南栀包里的东西。
可他还没有得手的时候,忽然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只见岑南栀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好啊,果然有小贼偷东西!”
说完,二话不说就将那小偷的手腕一拧!
“啊!”
小偷痛呼一声之后,小瞧岑南栀是个女子,马上喊道:“还瞧什么热闹,赶紧动手啊,老子胳膊痛死了!”
身边几个同伙马上就上前,准备好好收拾一顿这不开眼的女人,谁知岑南栀动作更快,裙底腿一出,顿时就将几个小偷打的哭爹喊娘。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