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父皇。”
夏耀笑吟吟的走上了城楼,站在文帝身前。
“嗯,免礼吧”,文帝点点头:“耀儿,你给众位爱卿解释一下,刚刚军演的都是何物?”
“好”,夏耀转身面相群臣:“刚刚轰击那段城墙靶子的,叫做轰天雷,可轻易炸毁一般县城的城墙,威力惊人,还有一个比较小的,那个叫震天雷,士兵可以随身携带。
而之后演示的叫做火绳枪,每一支火枪的威力堪比一个训练三年的弓箭手,而且训练容易,只要几个月就可以训练出一个合格的火枪兵。”
夏耀哪来演示的都是晋州的淘汰产品,至于燧发枪、炸药包、木柄手榴弹他留了一手,没拿出来,至于热气球这种大杀器,更是不可能拿出来。
不过,仅仅就靠这些,也足够震慑这些人了。
夏耀的想法很简单,我今天就是要给你们亮亮肌肉,让你们少给我添点堵,尤其是某些人,再做小动作前最好掂量掂量。
中秋过后,夏耀的精力都在发展晋州和远征西域上,没空和他们纠缠。
“启禀陛下,臣以为如此犀利的武器,晋王殿下理应将其上献朝廷,尤其是铸造之法,更应该上交,
臣以为,可以请殿下将配方交予户部,由户部出资锻造,为我大夏新增神兵利器!”
这时脸色苍白的傅渝回过神来,眼珠子一转就想要贪了夏耀的东西。
夏耀还未搭话,身为兵部尚书的宁国卫都有点不乐意了,这话要说也是应该我说吧,兵部可是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等事。
这轰天雷明显是属军械之事,关你户部屁事?
而且没见陛下的脸都黑了吗,你想要轰天雷的配方做什么,造反吗?
宁国卫上前一步:“臣以为不可,即使晋王殿下要上交配方,也是交由兵部管理。”
属于傅渝一党的官员闻言,就上前开始为傅渝摇旗呐喊:“此为军国利器,理应加强保密,户部出资锻造实为明智之举,依下官看,宁大人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闻言,兵部侍郎虞城不干了,兵器冶造可是一直由他直管的,你们这是要夺我的权啊:“孙大人此言可谓是胡说八道,朝廷司职各有法度,岂能由得您在此胡言?”
身后的傅渝一党不干了,你说我们胡说八道,我还说你不行呢,于是一个个的开始出言抨击。
刚开始还在说轰天雷的配方归属,到了后面就开始互相攻讦、互相弹劾了: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兵部侍郎虞大人贪污,监守自盗!”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户部孙大人贪墨历年赈灾粮款,实为国之蛀虫!”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
文帝只觉得仿佛一群苍蝇在围着自己乱转,脑瓜子嗡嗡作响,正待挥手阻止,却听到一声带着嘲讽的声音悠悠响起:
“本王有答应要把配方给你们吗?”
正在吵闹的群臣闻言一愣,瞬时鸦雀无声,齐齐看向正在掏着耳朵,一脸不屑的夏耀。
“殿下,如此国之重器,岂能不上交朝廷?”傅渝排众而出,一脸正气的看向夏耀。
夏耀嘿嘿一笑:“国不国家重器的先放一边,你可知本王为了研制轰天雷花费了多少银子?又有多少人付出了努力?你轻飘飘的一句,说拿走就要拿走?”
“这”傅渝犹疑道:“这,只要您愿意献出来,朝廷也不是不能补偿您一点。”
“哦,你准备补偿多少?”夏耀毫不在意的笑道。
“嗯,具体数额臣还需要商议,殿下您看十万贯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夏耀笑的弯了腰:“十万贯?就想拿走本王的轰天雷?傅大人啊,你是要笑死本王,好继承本王的遗产吗?”
“殿下请庄重一些,您说个数字可否?”,傅渝急了。
一边的霍从易摇摇头,这个傅渝是真的蠢啊,户部虽说现在是你一手遮天,但是那也是国家的钱啊,由得你在此讨价还价?
正待上前打断二人对话,却听夏耀冷笑道:“傅大人,我看你那庄子也是国之利器,不如本王给你十万贯,你将你的庄子上交给朝廷吧?”
傅渝的庄子在朱雀大街,可是足足七进的大宅,别说十万贯了,就是翻个百倍恐怕都不止。
傅渝闻言也知夏耀在耍他,立时大怒:“殿下,如此威胁的武器,你不肯上交朝廷,究竟所欲何为?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夏耀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顿觉得自己跟他斗嘴,没的都调低了自己的智商,
生怕被傅渝拉到和他一样的智商,再被他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夏耀转头对文帝说道:“父皇,您的意思呢?”
文帝不满的看了一眼傅渝,当着自己的面抢自己儿子的东西,还把不把朕当回事了?
刚刚还一脸笑意的文帝,此刻也阴下了脸:“耀儿当初制出此物,也是为了抵挡北方匈奴人的侵袭,此物威力巨大,配方更益保密,依朕所看,此物还是继续由耀儿保管吧。”
“陛下,这不妥啊”,傅渝不甘心,还要再说,却被文帝挥挥手阻止:“不过呢,朝廷确实也需要此物傍身,耀儿,你看呢?”
夏耀心想还是老爹懂事,笑道:“当然,不如就请傅大人与儿臣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傅渝一愣。
“儿臣可以接收朝廷的订单,为朝廷制作包括轰天雷、震天雷、火绳枪等武器,傅大人,你看如何?”他故意不问文帝,而是直接看着傅渝。
“当然可以!”傅渝大喜,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他心说等到你这批武器到了,本官就立刻找人去仿制,到时候配方不一样到了老夫的手里?
而夏耀在心里冷笑着骂了一声‘傻X’,就笑笑不语,看着文帝。
霍从易只想拿手去堵住傅渝的嘴,这生意是你能答应的,即使你背后站着皇后,可现在也算是小朝会啊,这是你能张嘴答应的?
文帝心里早就被气的冒了烟,脸上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吧,耀儿,你将此物定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