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耿大步追上,嘲笑着说:“你再跑啊?”
囚山虎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得求饶:“大王饶命啊,小人这山上的钱粮、女人都给你,只望大王饶小人一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陈耿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左右,绑了,等候发落。”
“唯!”
几名夜不收上前,将囚山虎手脚绑死。
之前抱着女人回屋的胡三,因为喝了不少酒,外面乱成一片的时候才被吵醒,
听闻有人摸上山寨,吓得酒都醒了几分,推开身边嘤嘤哭泣的女人,走到桌前刚刚拿起大刀,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
看到眼前的一幕,进来的朱听目眦欲裂,“禽兽,吃我一斧!”
胡三虽然惊慌,但还是冷静的抄起大刀就与朱听斗在一处。
胡三原是凉州城一名曲长,手上也有几分武艺,
虽然朱听的消防斧锋利,可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
胡三心知敌人既然已经攻进山寨,必然大事不妙,眼下最好赶紧离开方为上策,
心念至此,也摸清了对手的虚实,知道他对战经验不足,于是手上刀法花巧了几分,虚虚实实让朱听看不清套路。
本来此时利用斧子的重量,直接攻胡三中路最好,可他毕竟没有独自作战的经验,被胡三骗过,
一刀背抽在手腕麻筋上,手腕一麻,‘当啷’一声,斧子落地。
战士虽然惊慌,却也不怕,随手抽出匕首就要再上,可胡三右手虚劈一刀,骗他躲避,左手却抓住了战士持刀的手,抓住一拧,将匕首夺了下来,随手向身后扔去。
正想再拿工兵铲迎敌时,胡三却上前一刀劈在他身上!
‘啊’的一声,战士倒地,虽然有防刺服和铅衣双重保护,胸前也是一阵剧痛。
胡三拿刀指着他脖子:“你们是什么人?”
战士怒视不答,胡三大怒,正准备一刀结果了他,却感到后心一阵剧痛!
讶异的回头看去,却是被劫掠来,只会哭泣的的那个女子!
此时女子正恨恨的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刚刚随手丢掉的匕首。
“你哈哈哈,没想到我胡三英雄一世,却死在妇人之手!”
而趁着这机会,朱听一骨碌翻身爬起,拿起工兵铲照着他脑袋砍了下去!
‘噗——’
殷红的鲜血喷了朱听一脸,显得有几分狰狞,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笑容:
“杀尔者,乃晋王武卫军是也!”
正当战士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的时候,又冲进来几个人,赶紧扶住了他。
朱听笑着对女人说:“感谢姑娘援手,要不是因为姑娘刺他的一刀,我恐怕已经没命了。”
女子惨然一笑,声色中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却带着决绝:
“小女子才应该要感谢壮士相救,本应做牛做马,以身相报,
只是小女子已被贼人侮辱,肮脏之躯何以报答?
更是无颜再见爹娘,只能来生再报了。”
说完,一刀刺进胸口,笑着闭上了双眼。
朱听见状大惊,推开身边扶着他的战友,抢上前去抱住女子,潸然泪下。“你这是何苦?”
只是姑娘再也没有了声息
朱听将女子抱回床上放好,轻轻的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沉默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才擦掉眼泪,转身对着战友说道:“走,去杀贼!”
这次战斗可谓大获全胜,但还是有几名士兵在搏斗中不幸牺牲,
陈耿带队打开了山寨的粮仓,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多了吧!”
整个粮仓打眼望去,起码得有上万石粮食,侯山恨恨的说:“这帮王八犊子,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
“报——陈总旗,我们在土匪营房发现了大量的妇人,您去看看怎么办。”
陈耿吩咐侯山安排人看好粮食,自己跟着小兵去了土匪的聚义厅。
山上被掳掠而来的女人居然有四百多人,最小的只有十几岁,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十多岁。
因为聚义厅柴火烧的旺,此时已被集中安排到这里,乌泱泱好大一片。
陈耿到的时候,看到这些衣不蔽体,容颜恓惶,眼神中闪烁着恐惧的目光的女人,心下一阵无名之火升腾。
随手拉过一个看守的小兵,问怎么回事。
如此‘香艳’的画面,小兵却看的神色不忍,
“禀总旗,这些女人都是土匪从山下劫回来的,除了他们,年岁稍老的稍老的”
“到底怎么样,说!”
“报!”
小兵眼睛流着泪,恨恨的说道:“土匪劫人的时候,只留下年轻漂亮的,但是老人和孺子,统统被他们杀了。”
陈耿捏紧了拳头,怒道:“把那囚山虎给我拖过来!”
小兵闻声就去叫人,不多时,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的囚山虎被士兵拖了进来、
囚山虎看到陈耿,赶忙跪地求饶:“大人,您饶小人一命吧,我还有不少黄金珠宝藏在别处,只要您饶了小人,小人统统献上!”
陈耿冷冷一笑,“你站起来。”
囚山虎以为陈耿已经被财物所动,谄笑着站起身,正准备再恭维两句,却见对方挥动着一把斧子照着自己的砍了过来,
随即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却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喷着血,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闻讯赶来的候山看到这一幕,跺脚叹道:
“陈总旗,殿下交代过,军纪也严禁杀俘,你这是公开抗命啊!你怎么就不能忍一下?”
陈耿昂然说道:“有何罪责我去殿下那一并领了就是,这事是我自作主张,与你们无关。”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罢了,赶紧差人去报讯,这次的战功我们通通不要了,我与总旗共进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上,营地中,士兵们开始收拾营帐,准备拔营前进。
夏曜目瞪口呆的听着回来的夜不收汇报情况。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苏康和崔由。
“这么说来,是殿下根据老君的指示安排的突袭行动?妙啊!”崔由听完汇报,一脸崇拜的看着夏曜。
夏曜却一脸懵逼,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就会这样?
我什么时候安排的?
我什么时候算到那里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土匪的?
自己手下究竟是一群怎样的脑补怪啊?
我不就让你去买个粮,忘了给钱吗?怎么就把一个上千人的山寨给灭了?
夏曜有苦说不出,都怪自己这段时间拿太上老君装杯,结果属下信之不疑不说,居然还能自行脑补任务了,
而自己,还不能否认。
所幸战果还不错,不然自己哭都不知道去哪哭去,以后再下命令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点,尤其是对陈耿。
“咳咳,既然如此,通知部队今日要抓紧行军,赶去与陈总旗会合。”
“唯!”报讯的夜不收领命退下。
苏康看着夏曜,略带着责备的语气:
“殿下,下次有这样的安排能不能也告诉为兄一声,你这不声不响的太吓人了。”
夏曜不知怎么解释,这根本不是我安排的好不好?
我也被吓了一跳啊!
都怪陈耿!
还有侯山这个脑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