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曜一边拿毛巾敷着额头,一边兑换着晋盐,一边嘴里还在碎碎念:
“这疯丫头这么粗鲁,将来怎么嫁得出去?咦,这是什么?”
只见系统消息里有一条随机推送的视频,夏曜随手点开,
“1765年的一天,英国纺织工哈格里夫斯不小心碰翻了家里的旧式纺车”
耐心的看完视频,夏曜心情激动的呼喊:“系统、系统!”
“在,宿主有什么事情”,系统机械的、冷冰冰的声音问道。
“这个视频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宿主更好的获得民意值,将会不定期的给宿主推送一些视频,来让宿主学习。”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小姐姐跳舞的视频?”
“无权限告知,请尽快升级系统。”
“还有,宿主请不要表现的像个LSP。”
夏曜无语,我不过就是想丰富一下自己的精神娱乐生活罢了,怎么在系统嘴里就成了LSP了?
不给看就不给看呗,大不了将来让苏离给自己跳。
想想那个画面,不由得有些血脉喷张。
苏离她,应该,大概,可能会跳的吧?
哂笑一声,随手处理掉最后一个包装袋,喊了声:“小五到了没有?”
门外传来小五恭敬的声音:“殿下,我在呢。”
车夫赶着车,车上夏曜歪七扭八的坐着,小五在一边汇报着近日山河煤业的销售情况。
“公子,就是这样,就像您说的,矿上那边还需要再加不少的人手。”
夏曜一边在脑海里反复的观看着视频,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一边跟小五嘱咐着:
“嗯,招人的事你直接跟老李说就行,虽然咱们现在和苏大哥那边合作的不错,但是店里的账一定要清晰,如果有人手脚不干净的话,你明白吧?”
这时小五的脸上出现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阴狠:“殿下放心,有人敢伸手,狗爪子给他剁了!”
“殿下,到库房了”,车夫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夏曜闻声戴好口罩下车,小五子也赶忙跟上。
库房门口,王琦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夏曜到了,热情的走上前打着招呼:“李公子可算是来了,昨日听得有人传回府里的口信,公子又有一批新盐到了?”
“抱歉抱歉,让王公子久等了”,夏曜脸上露出职业假笑,可惜口罩挡着,王琦看不到。
“家父知道我结识了王公子这等人物,甚是欣慰,生怕那点盐不够王公子所用,这不又赶紧运了一批盐过来,昨日刚到。
家父也很为难,此盐存量制作实在不易,但为了王公子这个朋友,咬咬牙也要拿出来。”
夏曜装作一脸为难的说道。
虽然知道夏曜是在胡说八道,但还是要装作一脸欣喜的样子,“那太感谢伯父了,这些情谊来日必有所报,
李公子,不知又到了多少?”
“王公子你也知道,此盐所制甚为不易,需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王琦一边心下鄙夷:“吹什么呢,怎么可能那么复杂?”
一边一脸正色的看着夏曜吹牛,不时还‘不错’‘不错’的附和着。
“这次,家父为了王公子这样的好友,可是下了血本了,又给我运来了1石盐!”
王琦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心下却在盘算:“上次的4斗盐自己卖了个天价,至少都是3倍利润,现在晋州城里的哪个大户不是吃着自己的卖出的盐?
更有不少人拿着这精盐去送礼,自己只需要稍微包装一下,又能卖个好价钱!”
可王琦即便赚了那么多钱,还是想往下压压价。
“李公子,你也知道,此盐虽好,但价格实在太高,我们老百姓家平时也不敢常用,上次的盐也没有卖完,您看这次的价钱能不能”
夏曜鄙夷的看着王琦,心说你这次把这盐炒了个天价当我不知道?还想压价?
要不是小爷实在不适合出面,还能有你王家的份?
可面上还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这样啊,是在下思虑不周了,抱歉抱歉啊王公子,
这样吧,既然王公子有难处,这次的生意就算了,走,我请王公子喝茶去。”
“这那公子这盐?”
“嗨,多大个事儿,正好晚上秦公子也约我去春水楼一会,我问问他要不要就是了。”
王琦大惊,盐的销路这么好,早有人虎视眈眈,这要是让秦家的人拿到了,自己还玩个屁?
“这这这,李公子,刚刚是玩笑话,伯父千辛万苦的从老家送来了盐,我要是不要,岂非成了不知好歹之人?”
夏曜笑眯眯的看着王琦,“哦?王公子要是难为还是算了。”
“不难为,不难为”,王琦擦了擦冷汗,心说这李靓坤真不是个东西,刚刚还称兄道弟,狗脸说翻就翻。
“哦,既然不难为,那价钱”
“和上次一样可以吗?”王琦忐忑的问道,生怕夏曜狮子大张嘴。
“这个嘛行吧,既然和王公子交了朋友,吃点亏就吃点亏,谁让家里一直教育我吃亏是福呢。”
“李公子高义”,王琦言不由衷的赞道。
王琦带来的的账房先生上前悄声报了个数,王琦点点头,对夏曜说道:
“李公子,一共是300石粮,这次你是要新粮还是?”
“老规矩,各掺一半吧。”
“那就350石?”
“善!”
常安城,东宫。
“皇兄,晋州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二十多岁的夏弘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手上把玩着新收的玉佩,漫不经心的说道。
“五弟,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平时有点正事,别每天跟着那些个纨绔飞鹰走马,”一位三十多岁男子,威严肃穆,身材微胖,正襟危坐在大殿中央,正是大夏国太子,夏康。
夏康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弘,“你是说晋州此次送来的精盐之事?”
夏弘嗤笑道:“一个破盐有什么好惊讶的?想来不过是那蜀州李家又发现了什么制盐之法而已,
要不是忌惮他家在蜀中势力,那配方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倒是对李家派到晋州的那个人比较有兴趣。”
“你说的是那个李靓坤?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肯定是化名,要不就是旁系的,”说到这些,夏弘表情认真了一些:
“此人在晋州作了几首诗,一首在春水楼做的,被人称作‘蔓蔓歌’,还有一首居然是为煤炭铺子写的。”
“你的意思是”夏康饶有兴趣的问道。
“拉拢”,夏弘继续说道,“此人能被派到晋州去开拓商路,必然在族中有一定地位,我们可以联络一下,看能不能借助此人,和蜀中李家搭上关系,以为将来大计”
“噤声!”夏康紧张的看着左右,确定没有人,才责备道:“你这嘴呀,要让别人听去可怎么办!”
夏弘无所谓的笑道:“你这的人早被咱们换了个遍,父皇天天就忙着吟诗作对,哪有心思理你?”
“好了,继续说吧”,夏康对这个五弟也没什么办法。
“派人去晋州联系一下这个李靓坤,如果他有心入朝为官的话,我看他也有些诗才,可以走一下你的路子,引荐进宫。
等将来,咱们和蜀中李家如果能形成联盟,李家的那些个资源,还怕不为你所用?”
“行,你先找个人去打探一下此人吧,切记莫要漏了口风,先看看此人如何。”
“我办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