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过了晚上8点半。
周敏去刷信用卡买了单。
这顿饭是林向东私人请客。
如果以公司的名义这样吃喝。
那中华网以后的财务就乱套了。
夜里快9点时，送张大龙回到客村。
林向东握住张大龙的手，笑道：
“龙哥，那我们就说好了。
国庆节那天请你听一首新歌。
不过，还得请你到特区来一趟。
到时候，我们安排车来接你。”
张大龙有些腼腆道：
“林总，不用了，我自己来。”
林向东又道：
“龙哥，不用客气。
今天这一认识，我们就是朋友了。
说来接你，就一定会来接你。”
张大龙只好点头道：
“好，谢谢了。”
林向东又笑着招呼汪志东等人：
“汪哥，你们谁身上带的现金比较多。
先给龙哥支付一点定金。
免得别人找龙哥抢购foxmail。”
听着林向东有些开玩笑的话。
汪志东秒懂，拉开了手包：
“我这里有，大龙，我们先付五千定金如何？”
张大龙又点头道：
“好，谢谢汪总。”
等汪志东给张大龙数了五千块现金。
严元朝又握着张大龙的手道：
“大龙，你放心。
foxmail放在中华网，一定会发展得更好。”
张大龙又腼腆一笑：
“严老师，你们都是很厉害的程序员。
没有我，也一定能做好foxmail。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听着张大龙还是没有加入的意思。
严元朝又诚恳道：
“大龙，我们真心希望你能加入。
携手创业，做出华夏最好的互联网公司。”
张大龙又点头道：
“严老师，我会认真考虑的。”
稍后，林向东等人辞别，回特区了。
张大龙坐在书桌前，点了一根烟。
呆呆望着桌上那五千块现金。
接着又轻轻一叹。
他又何尝不知道。
这五千块钱的定金。
是林向东找个借口，先让他应急的。
刚才，汪志东没提，张大龙也忘了写张收据。
此时，广深高速上，两辆车换了两个女司机。
四个男人喝了两瓶白酒，还有大半瓶红酒。
周敏和叶清各开了一辆车。
周敏的车上，林向东和汪志东坐在后排座。
汪志东感慨道：
“没想到，张大龙做人这样特立独行。”
林向东轻轻一笑：
“汪哥，我们应该理解他。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有独特的个性。
龙哥是一个很纯粹，又很专注的人。
他可能不喜欢社交。
希望有更多私人空间和时间来思考。
硅谷公司的工程师文化很有名。
中华网将来也会有大量的工程师。
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工程师文化。
将来公司对技术研发部门的管理。
在工作氛围上要尽量宽松一些。
一是弱化内部管理的等级观念。
二是工作方式尽量自由一些，多一些弹性。
给工程师创造轻松的工作环境。
工作考核上看结果就行了。”
汪志东想想道：
“没错，技术研发部门少开会，多做事。
考勤等工作纪律方面，可以宽松一些。”
林向东又点点头：
“我们要吸引人才，还要留住人才。
除了高薪待遇，工作环境也很重要。
一家公司要让员工发自内心的认同。
就需要逐步形成自己的企业文化。
还有自己的价值观。”
汪志东感慨道：
“是啊，我以前先后在方正和四通工作。
都是因为机制问题，内部管理一团糟。
根本谈不上什么企业文化和价值观。
反而因为派系斗争和办公室政治。
让公司每一天都在内耗。”
林向东又点点头：
“在企业管理上，奖勤罚懒，奖优淘劣。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很多企业因为产权关系，或者体制。
连最基本的优胜劣汰都做不到。
甚至在西方的大企业中。
也存在官僚主义和内部腐败。
80年代，日本一家企业提出了大企业病这个概念。
欧美企业也存在这种现象。
比如美国的GE和IBM都有过。
韦尔奇和郭仕纳，先后对GE和IBM动大手术。
这两家公司才又重新焕发活力。
中华网从一开始，就要避免积累这些问题。
汪哥，在公司管理上，你要多花点时间思考。
业务层面的事，可以让赵睿和李颜宏多操心。”
这时候，另一辆车上，开车的叶清笑道：
“没想到，向东又要写歌了。
等他的新歌出来，张大龙就输定了。”
严元朝顿时好奇道：
“向东真的有音乐方面的才华？”
叶清笑问道：
“严老师，您不爱听流行音乐吧？”
严元朝道：
“我听得少，听纯音乐，特别是听古典音乐比较多。”
叶清又笑道：
“严老师，那您就等着听向东的歌吧。
他前两年写过四首歌。
每一首都冲上了流行金曲排行榜。
其中的三首，还都拿过榜单冠军。”
严元朝惊讶道：
“那是真有才华了，还是大才。”
赵睿也道：
“严老师，向东唱歌也挺好听的。
他要是愿意出道，只怕早都红了。
我只是不太明白。
张大龙的架子这么大。
向东为何还要花这么多功夫去劝说。”
严元朝道：
“赵睿，张大龙的确是个人才。
是那种比较纯粹的程序员。
我感觉得到，他不是摆架子。
而是性格天生就是如此。”
赵睿又道：
“严老师，听你们讲的foxmail。
应该是一款小软件。
这样的软件，我们组织力量。
应该很容易反推出来吧？”
严元朝呵呵一笑：
“赵睿，这件事我自己就干过。
foxmail确实是一款很优秀的软件。
我和朋友当时出于好奇。
试着去反推这款软件。
结果发现根本做不到foxmail这种简洁的效果。
张大龙应该有很个性化的编程风格。”
赵睿恍然道：
“看来，是我浅薄了。”
严元朝又道：
“你在编程方面投入的精力不多。
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赵睿，你的优势是知识面和视野。
你的综合能力比我们都强。
所以，志东才提议你出任COO。”
一行人赶回特区，已经夜里11点过了。
回到酒店，林向东洗漱后倒头便睡。
清晨，在温润中醒来。
跟周敏好好温存了一次。
上午9点过，赵睿、叶清和汪志东都来了。
叶清笑道：
“向东，你又要写歌了，真让人期待呀。
龙哥不知道你的才华。
肯定要输，只能来特区上班了。”
林向东微笑道：
“其实，我最近一直在琢磨。
是不是为中华网写一首歌。
写一首励志的，有凝聚力的歌。”
汪志东乐了：
“原来你早就有准备啊。”
通过赵睿和叶清，汪志东早已经知道。
林向东写过四首挺流行的金曲。
汪志东听了，也感觉很惊艳。
林向东点头一笑：
“之前有一些头绪。
昨晚见到龙哥，被他的纯粹所感染。
突然感觉有灵感了。”
叶清恍然道：
“对，龙哥是一个挺纯粹的人。”
汪志东也感慨道：
“大龙还是让人挺佩服的。
他对软件开发的专注和情怀。
真没几个人能做到他这种程度。”
叶清又问道：
“向东，你准备创作的这首歌。
我们星海文化预订了，怎么样？”
林向东想了想，摇头道：
“清清，抱歉了，这首歌不卖版权。
我刚才都说了，是准备为中华网写的。
我希望用这首歌来激励和凝聚员工。
另外，这首歌要制作出来。
将来放在网站上，让用户下载。”
叶清想想道：
“这跟你卖掉商业版权并不矛盾呀。
向东，我不是想要用你这首歌赚钱。
是希望它通过歌星演唱流行起来。
这样，也能帮助你们宣传中华网啊。”
林向东想了想道：
“清清，这首歌可以卖版权。
不过不卖钱，而是资源交换。
谁要是想唱这首歌。
就要免费代言中华网三年时间。
有歌星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吗？”
叶清想了想，答道：
“或许可以试试。”
林向东微笑道：
“等这首歌写出来，你们听过再说吧。”
汪志东翘起拇指道：
“向东，以你的音乐才华。
这首歌一定又是一首流行金曲。
如果演唱这首歌的歌星为中华网代言。
对我们网站确实会有很大的宣传作用。”
林向东又笑道：
“等我写出来，你们听了再议。”
说完，林向东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松的电话。
“顾松，我写了一首新歌。
你通知一下小罗和童骏。
还有花火乐队的赵林他们。
来特区呆几天，编曲、排练。
国庆节那天，我们要找个地方唱一唱。”
顾松顿时惊喜道：
“好，我们下午就赶过来。”
叶清诧异道：
“向东，这首歌你都写出来了？”
林向东拍拍脑门，笑道：
“还装在脑子里呢。
赵睿，去帮我买一把吉它。
普通的民谣吉它就行了。”
稍后，赵睿和叶清一起去买吉它了。
汪志东不便打扰林向东写歌，也离开了。
周敏帮着找来纸笔。
只见林向东点根烟，想了一阵。
开始刷刷刷的写下了歌词：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没人知道，林大帅哥又开始抄歌了。
一是想为中华网的宣传推广写一首歌。
二是想要套住张大龙，让他来特区上班。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张大龙显然算得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