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陆上将把缚魂给宰了?!”
莱恩已经快被连环的震惊震出脑震荡了。
对于这次讨伐缚魂,他想到过很多种结果。
甚至就连自己战死在这里,也曾出现在他的设想中。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众人来到缚魂的面前,见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景象。
被看做是大敌的缚魂,居然就这么死了,甚至连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它的死,完全没有任何一头魔神该有的隆重,简直窝囊至极!
莱恩更是有一种,蓄势待发很久,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回想着一路辛辛苦苦寻找缚魂,结果只看到了这六个字,他真的有种想一拳打死陆圣的冲动。
绯红的情绪倒是比他好上不少,不过还是忍不住笑骂一句:“这个皮皮陆,真会恶心人。”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说想出去走走,结果消失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回来。”
“感情这小子是不声不响的过来把缚魂给解决了!”
“早知道缚魂已经死了,这一路过来,哪还需要这么小心,时刻提防着缚魂的袭击?直接把这一带横扫了,建立一个前线营地就是了。”
绯红收起自己的战锤,从皮皮猪上翻身下来,然后出气似的一脚踢在了两仪剑上。
这把剑离开陆圣这么长时间,早就脆弱不堪。
绯红这一脚,直接将两仪剑踢爆,化作阴阳二气,很快在空气中消散。
此时,神风国那位军长才回过神来,半张着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疑什么,痴痴地嘟囔:“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这可是魔神,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在……肯定有……”
绯红瞥了他一眼,虽然懒得理会这个人,但也容不得他否定陆圣斩杀魔神的功绩——雪哭行动,本就是提升国家影响力的好机会。
之前龙国在竞速上已经落于下风,在国际上风评受到了一定影响,这次斩杀魔神,正好是扭转口碑的好机会,怎么可能继续低调下去?
现在再低调,保不住另外十二国里还真有那脸皮厚的,把斩杀魔神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于是绯红走到他面前,反问:“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实话,魔神确实很强,尤其是这个缚魂,按照光明圣骑士的说法,它是魔神中的佼佼者,咱们一起击杀它,恐怕也是一场硬仗。”
“不过在我们龙国的皮……陆上将面前,区区魔神也算不上什么。”
绯红骄傲地昂起脑袋:“陆上将早在四转的时候,就曾跟随我们的狂龙战神,有过斩杀魔神的战绩。”
“后来五转之后,更是拥有战神级转职者的实力。”
“前阵子,陆上将已经突破了百级,获得了百级神技,还达到了可以六转的等级。”
“杀一个魔神,对他来说还不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
神风国军长一听这话,想也不想地反驳:“可以六转?就是说……他还没有六转?”
“没有六转的转职者,能够悄无声息间击杀缚魂这样的魔神,谁会信?”
“明明咱们一路走过来,没有发现半点儿战斗的痕迹。”
“对了,咱们进来的时候,这秘境也完好无损,根本没有遭到破坏。”
“我看,应该是缚魂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暴毙在这里,你们龙国想要把击杀魔神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也慢慢变小了。
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
一个魔神,在自己制造的秘境里暴毙,不是笑话是什么呢?
眼看对方失了智一样,不愿意承认缚魂是陆圣所杀,绯红讥讽地笑出了声。
没有战斗痕迹?
这一路上的小鱼小虾,包括缚魂虫卫在内,有值得陆圣出手的存在吗?
陆圣一路飞过来,对于这些普通的凶兽,怕是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也就只有缚魂,才值得他动手。
至于缚魂之巢完好无损,并没有什么被入侵的痕迹,其实也很好理解。
就算是绯红这种对陆圣技能不算了解的人都知道,陆圣拥有一个领域技能,可以打开秘境或是副本。
直接进入缚魂之巢,不过是轻而易举。
不过这些话,绯红没有兴趣跟他区区一个神风国军长解释。
绯红知道,自己说一句,对方肯定还有一万句等着。
跟这种人争辩,毫无意义。
绯红冷冷一笑,背过身去:“你爱信不信吧。”
“要是不信陆上将有这个本事,等回到大本营,你可以去找他切磋切磋。”
“如果你能接得住他一剑,来龙国,我的位子你来坐!”
“……”神风国军长被这一句话激得够呛,他自认自己是神风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妥妥战神级的实力。
要说打不过绯红,他认了。
但是要说陆圣这么一个“龙国第十一位战神”能够一剑秒了他,他可是一万个不服——
侮辱人也不是这么侮辱的!
就在他想反驳绯红的时候,莱恩连忙跑出来,站到了二人中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没什么好争辩的。”
“要说缚魂暴毙,肯定是无稽之谈。况且在场这么多人都能见证,咱们来到这里之前,缚魂就已经死了,陆上将还在现场留下了的武器和字迹。”
“就算听起来再匪夷所思,这也是既定事实。缚魂之死,就是陆上将所为!”
“况且之前这缚魂之巢发生过什么,等咱们回去问问陆上将,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一边说着,他还给神风国军长使了几个眼色,让他乖乖闭嘴。
这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就算是跟陆圣叫板两句,也不能跟绯红战神叫板啊!
陆圣可能不会跟旁人较真,但是这位绯红一旦被惹得不高兴了,可是真的敢动手……
“哦。”神风国军长点头,“对,对。”
他虽然憋气得要死,但莱恩的暗示他都看在眼里,也不敢不服,只能愤懑地附和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