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你在想什么呢?元阴和元阳都是每个修道之人从引气入体之时就形成的,怎么可能随便取滴精血就取到呢?”
“话说你有没有将那些男子都验完了?听钲颐宗的人说有个弟子丢了元阳来找你要说法,要让你嫁给那个弟子。”
“啊?我都没双修过,怎么可能取了别人元阳?我去证明给她们看,我元阴还在,这样总可以了吧?”
表面上那个弟子是受害者,实则柳云儿才是,让一个受害者出来自证,这也太荒谬了吧?
而他一个造谣的人却美美藏在身后,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不妥。取元阳和元阴一定要双修吗?”
“对呀,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自己没守住道心。”
“没守住道心?”
“道心是每个修道之人的初心,一旦丢失了,元阳/元阴就会容易被自己所吸食,导致丢了元阳/元阴。
这样的后果便要通过不断地纵欲来弥补丢失的元阳/元阴,那日来客栈被我吊起来的男子就是,一点诱惑都经受不起便深陷其中。”
“所以钲颐宗的那个弟子是他?”
“对,他叫莫守正。”
“还真是人如其名,你现在在城里吗?”
“不在。”
“嗯,那就好。你不要来,我想想办法。”
说完,随后便切断了。
正当她苦恼之时,青云出现在她身后,缓缓开口: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知道他的元阳究竟是自噬还是被夺走的。”
她转过身愤怒瞪他一眼:
“你偷听我说话了?你这个伪君子。”
他无奈一笑,坦诚:
“你说话太大声了。”
白楚若想起刚刚自己的音量,确实有点没素质,但也没办法呀,信号不好。
虽然这里是公共场合,但这里不是没人吗?怎么她有一种在图书馆打电话的羞耻感。
她将手背到身后,不停地绕圈,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他手中蓦然出现了一块石头,
“这是一个验元石,将被测之人的血滴入其中,便可得知元阳的去处。”
闻言,她靠近他,拉住他的肩膀摇来摇去,努力撒娇,谄媚着说道:
“可以借我一用吗?”
她摇很用力,并非轻轻地。
毕竟她和他不太熟。
青云脸色羞涩中带有阴沉,没去看她,装作毫不在意道:“你求人是这样的?”
她见他脸有点黑,放缓了力度,继续谄媚:“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说几句好听的,讨好我。”
她又将手按在胸口上,夹着声音,
“青云哥哥最厉害了,青云哥哥最好了。”
她夹得很猛了,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难受。
他继续阴沉着脸:“声音正常点。”
白楚若很明显是故意的,毕竟她还记得他下毒的事情,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巴结他呢?
她立马撒手,不屑道:
“不给就不给,我自然有办法,谁稀罕你的破石头了?要求真多。”
骂完,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拉入怀里,声音极其温柔:
“你就不愿意稍微讨好我一下吗?哪怕就一下。”
她立马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愤愤开口:
“有病?我已经讨好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青云怕再说下去,她真的生气,于是立马将验元石递给她:
“错了,给你。”
接过验元石之后,她立马展开笑颜:
“谢谢,待会还你。”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思绪万千,怎么有时候那么容易哄,有时候就好难。
他摇摇头,叹了叹气。
言罢,她便回到了刚刚的地方,青云也跟了过去,站在她身后。
她走到了那几个女子面前,用她们能听清,而周围的路人听不清的音量说道:
“你们确定莫守正是被柳掌柜夺走元阳的?”
其中里面唯一的男长老不知道想闹大还是怎么样,大声道:
“难不成我们钲颐宗还能骗你?”
而且来到前面,白楚若才发现三人的衣服质地很不一样,洛天门也有统一的服装。
虽然她从来不穿,但是一看就是名门正派的,但眼前的三人服装却很奇怪,只有那个男子的服装是正常的,而那两个女子的服装很明显不合身。
既然他们不要脸,那她便如他们所愿,破罐子破摔:
“你们又怎么证明莫守正的元阳是柳掌柜夺走的呢?万一他自己没坚持道心,自噬了怎么说?你们当众辱柳掌柜的名声,该当何罪?”
“那怎么解释那个女人抓走他之后,他的元阳不见了呢?”
此时,有几个人也走了上前,在看到“明月”的时候,白楚若的眼睛亮了一下。
“明月”走到他们身边,与白楚若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站在她右手身边,轻轻开口:“我来了。”
白楚若点点头,“谢谢你。”
他安慰了一句:“放心,柳云儿没害他们就不会有事。”
青云此时离开了,不然他看到两人眉目传情,估计又要…
“明月”说完之后,便盯着三人,冷漠无情道:
“有事可以拿着证据前来衙府诉说,让我们来替你们主持公道,而不是在此处讨说法。”
其实在仙踪界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有人管理的地方都有衙府、有律法,只不过在这样的世界里,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人命,每个人都是罪人,又该怎么判呢?又由谁来判呢?
只要自己面对所谓律法时,足够强,不遵守,不畏惧,那么律法就如同一道废纸。
当然衙府也并非形同虚设,至少可以限制道德感强的人,可以惩治那些小偷小摸之人,也可以用来处理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闹得特别大、在明面里的事情则是交由更强大的宗门之人来处理。
随即,他便命人把周围的人群遣散,现在这边就剩下他们几人了。
那个男子顿时有些心虚,毕竟他收钱是来帮他讨媳妇的,又不是来要公道的。
究竟是谁报的案?!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眯了眯眼,眼珠子都看不到了,开口说道:
“莫守正不愿意将事情闹到衙府。”
白楚若顿感无语,
“你在这里闹事,不比在衙府更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