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贪婪永远是你的本性,只可惜我这具身体你拿不走。”
魔将悠闲地游走在众人之间,试图寻找出欲魔真正附体之人。
但欲魔千变万化,怎可能让他轻易找到。
“我已完成了使命,接下来南洲的情魔就是你的任务了。”
“要我去救情魔?你还不如把我关回去!”
杨北和吕霄然忽然一起放声嘶吼道。
随后二人还齐声桀桀桀地笑了起来,笑容扭曲,叫人看了瘆得慌。
而二人刚说完,另一边的慕容冲也跟着大吼道:
“亏得你叫智魔,我看你是昏了头!居然想让我去唤醒情魔这个变态!绝不可能!”
“我以残躯混入飘渺城蛰伏多年,在神器开天的无上锋锐下释出心魔,使西洲大乱,神器九野破碎,让你得以脱身附于万灵弓上,你说我昏了头?”
魔将似笑非笑地看向吕霄然,并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一指点在其眉心。
“这南洲武学境界低下,大小国家林立,正道宗门利欲熏心,邪道宗门又野心勃勃,我为你寻了这么多观海境的肉身,你若连这点事都做不了的话,那复活原始天魔的计划也用不到你了!”
说罢,他用力地戳了一指,让吕霄然受力后连连倒退,撞在杨北的身上才停下来。
随即,峰顶上所有的江湖人都赔着笑说道:
“消消气,我这不是刚刚苏醒,没想明白嘛!这种混乱之地,最适合滋养我了,你放心,最多三年五载,我一定将情魔救出来!”
欲魔这脸变得极快,一想清楚利害关系,当场就服了个软。
无论如何他也是从封印中出来了,又有了这么多合用的身体,先让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才是正经事情。
至于怎么救出情魔,都是可以慢慢来的事情。
“太慢了,我们等不起,最多两年,我需要你恢复到神游巅峰的战力,并救出情魔!”
魔将给出了期限,随后又继续解释:
“我下一步会前往戎洲,想办法从蛮族手中找到万魂幡,救出阴魔,你要配合我的时间,只有在两年内形成足够强大的力量,我们才能与飘渺城正面对抗,争夺这九洲天下!”
“好,两年就两年!”
程试衣忽然拍起了胸膛,低吼着答应道。
见欲魔终于老实下来,魔将也放心了不少。
他抖了抖黑袍,沉声道:
“我会留王默在这帮你,她不是一般人,切莫惹她,明白没有?”
“一个魔女而已,能有何不同?”
长生宗的南宫暝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淫笑。
欲魔…
色欲也是欲。
他想当然地觉得智魔留个魔女在这是为了监视他,虽然心中略有不爽,但想到有个魔女可供享用却也不是不行。
只可惜魔将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大惊失色。
“她是原始天魔被封印前投射诸天的十道魔念之一!”
“那些魔念竟真得管用?!!”
一群人又是齐刷刷地惊呼起来。
魔将低声笑道:
“嘿嘿,若不是她自天外而来,我又如何能无声无息地苏醒?”
“哈哈哈,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此番定然是我等妖魔大获全胜之局!哈哈哈…”
“谁人!!”
吕霄然等人正放肆大笑,魔将忽然扭头看向一侧,惊得其他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哪有什么人?智魔你是不是太累,感应出了错?”
“也许是吧,确实有些累了,你别吵我。”
魔将坐下身,双手扶在膝盖上就地休息,打算等王默和张哀回来后吩咐完就离开南洲。
欲魔则继续熟悉着这些新肉身,他的欲念在每一具身体之间流连,时而演练武学,时而放声大笑…
而在山下,早已乱成了一团。
林易和蒋石岩一跃出高崖就引起了下方的注意。
只不过山脚下的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他们是无缘天神兵,提早下来了而已。
可林易一声大吼却是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剑来!”
下落的速度很快,林易双手掐诀,花墨尹身后的剑匣倏然打开,两柄长剑陡然出鞘,在他的操控下刺向了站在前方的张哀。
后者见状冷冷一笑,双手自黑袍下伸出,竟一把握住了两柄剑的剑身!
“刀!”
谢承运把血魔刀高高递出,供林易借力。
他俯冲的速度太快,若没有地方供他缓冲,冲击力会强到气血翻涌。
林易赞许地给了谢承运一个眼神,随后返身在蒋石岩脚底蹬了一脚,给他一个缓冲的力量,自己则以更快的速度扑向血魔刀。
他双手拍在血魔刀的刀身上,在空中两个翻转后稳稳落地。
而刚刚站稳,他就往前猛按剑诀,让攻向张哀的长剑又往前推进了半寸。
后者手上套着墨黑色的手套,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尽量能抗住地神兵级别的剑身。
“林易!你疯了吗?好端端地为什么攻击飘渺城使者?!”
金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一回过神来就指着林易怒问。
其他人闻言,也是一起指责。
“攻击飘渺城使者是大罪,林易,你还不住手!”
“你这是在给南洲招祸啊,快快停手!”
“找死也别带上我们,使者,我们与他可没有任何关系!”
“对对对,这都是林易一个人做的。”
“林易,你冷静点,就算没得到天神兵,也不应该拿使者出气…”
有人劝阻有人撇清,也有人以为林易是因为第一个登顶却得不到天神兵在泄愤。
只有谢承运及代凝等人眼中虽有疑惑却始终坚定地站在林易身后。
“什么狗屁飘渺城使者,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飘渺城的!他们是魔!”
蒋石岩大吼一声,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些对林易恶语相向的人。
越是这样的景象,他心中对林易反倒越是感激。
此时此刻,他都无法想象若不是遇到林易阻止了自己,那他现在肯定也会像峰顶那些人一样,沦为魔的玩物!
“魔?什么魔?”
“什么意思?”
“他在说什么…”
“莫非是在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