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赤军一军军长冯牧阁下:
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实在惭愧,望大人海量。
通北财团事务繁忙,无法抽身,如大人有要事相商,可待十日后,我将携厚礼上门拜访。如大人事情紧急,请移尊驾至通北钱庄三楼,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
通北财团总老板”
冯牧看完这封短信,心头火一下冒起来了,越烧越大。
信的意思很明确,表面上客客气气,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我没空,你要么等着,要么自己来。
冯牧直接把信扔进火炉,烧个粉碎。
“来人!”
副官慌慌张张跑来,敬礼,“请指示!”
“传我的令,叫一师师长和二师师长,去把通北街整条街控制住,街头街尾用弓箭手堵上,街上买东西的顾客都赶走,通北财团的人一个别跑。”冯牧脸色难看,“一个时辰后,我亲自去见通北财团的老板,狗日的,给足他面子!”
“是!”副官大声回答,随后,又稍微压低声音,“大人,通北街有一些通北钱庄的武装,镖师和保镖之类的,大概四百多人,该怎么处理?”
“这还用问?”冯牧皱眉,心情十分不悦,“缴了他们的械,有抵抗的立刻射死!我过去的时候,要保证整条街绝对安全。”
第一师和第二师就驻扎在通北街附近,得到冯牧的命令,火速集合,披盔甲扛兵器,十分钟就列队进入战斗状态。两个师长骑着烈马在街上碰头。
一师师长:“老许,咋个弄?”
二师师长:“简单,你堵街头,我堵街尾,咱俩碰面,就清街了。”
一师师长:“好!我感觉,今晚要出人命,听说冯大人发火了。”
二师师长:“别乱猜,时间紧,开始吧!”
两个师长都拨转马头,回去下令。接近两万人得令开动,举着武器和火把,浩浩荡荡地冲进通北街,动静惊动全城。随后,以班为单位,开始挨个房子搜。敲门敲几下不开,直接撞开。
通北街一片混乱,很多老百姓受惊。大半夜的都要睡觉了,很多人躺床上又被粗暴地拽下床,惊恐地不知所措。
街角的通北镖局大门洞开,数百名镖师听到骚乱,提着刀剑出来,打算镇压骚动。但刚出门就是密集的强弩上弦声,多的令人牙酸,一大堆赤军弓弩手已经在街对面等着了。
“武器扔地下!往前走!走到路中央!”赤军军官嘶喊,“我数三个数,谁手上还拿着兵器,就放箭了!”
镖师们不知所措,犹犹豫豫,看自己身边的镖师,三秒转瞬即逝,赤军毫不犹豫地放箭,最外围几十个镖师立刻射的像刺猬,血肉模糊地倒下。剩下的镖师都吓傻了,一大堆兵器哗啦啦扔在石砖地上,清脆的声响连成一片,仿佛铁雨。
赤军没有再放箭,拿着绳子把镖师们捆好。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非得死几个人。”赤军军官骂骂咧咧。
混乱的一个时辰结束了。
除了街中央的通北钱庄没搜,其他所有的屋子都进去赤兵搜过了。之所以不搜通北钱庄,是冯牧追加的命令。通北财团的大老板在里面,还没彻底撕破脸,稍微给个面子。
一个时辰后,冯牧的轿子到了通北街。
街上一片寂静,连个虫鸣都没有。所有商铺和民宅的大门都开着,被麻绳捆紧的通北钱庄雇员们整齐地蹲在里面,表情茫然而惊恐。街两旁整整齐齐站着赤军,不言不动,肃杀之气充盈。
冯牧坐在轿子里往外看,脸上没有表情,一言不发。因此显得像是暗暗发怒。
他确实窝着一股子火气。
通北财团虽然财大势大,归根结底也就是个商业组织而已。
区区一个老板,竟然让冯牧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有钱了不起么?
就这么不把十几万赤军放在眼里?
冯牧之所以兴师动众地清街,就是为了给通北财团的老板一个下马威。
你不是架子很大吗?那就让你看看,部队分分钟能灭了你。
这就是冯牧想向他传达的信号。
有的时候,人需要点威风。
轿子停下了,轻轻放在地上。
副官撩开轿子帘,站在旁边敬礼。
冯牧冷着脸下轿。
面前就是宏伟的通北钱庄。一栋博物馆那么大的四层高楼。一楼二楼都是大理石砖的外墙,窗里面透出金灿灿的光。
三楼四楼则是木制建筑,飞檐斗拱,木头刷着红漆,顶上黑森森的细瓦,风格类似于唐代。窗户里透出彩色的灯光,绚丽斑斓,竟然有点赛博朋克的味儿。
冯牧以为,自己派兵展示了如此巨大的实力,通北财团的老板应该清醒了,应该夹起尾巴来做人,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笑容谄媚地迎接一下自己。或许身后还会跟着通北财团的各种小老板,组成一个欢迎团。
但是万万没想到,门口并没有什么欢迎团队,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丫鬟。穿着青绿色的长衣,看脸庞只有十四岁左右。
丫鬟一看冯牧,扑在地上就磕头。
“冯大人好!老板在三楼等您!”丫鬟语气颤抖。她还是很害怕冯牧的。
冯牧心头火又旺了两分。
好大的架子!
在三楼等?也不知道在楼下迎接一下?就派这么个小丫鬟?
冯牧直接伸手,兹拉一声,把副官腰间的剑拔出来。
然后,提着亮闪闪的白剑,气势汹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