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了，老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冯牧也开始打瞌睡。
坐在桌前看了一会儿公文，冯牧就低着头一晃一晃的了。好似上课打盹的学生。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半年了，恍惚间，冯牧有时还会觉得自己仍然是高中学生。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张术满脸喜色，跪倒在桌前。
“别行礼了，说了多少遍，私底下不用行礼。”冯牧摆手，“什么事？说吧。”
“第一批卖往周边县城的鱼罐头，一天就脱销了！总共六千个罐头。”张术喜气洋洋，“我们到达的时候，引起了当地百姓的疯抢。很多人愿意出五六倍的价格来买。”
“哦？”冯牧也露出喜色，“那很好。”
“只是······”张术犹豫了一下。
“怎么？有话直说。”冯牧道。
“我发现。”张术顿了顿，“很多人买鱼罐头，并不是为了吃。”
“不吃？”冯牧一怔。
“对。我亲眼看到有人买了鱼罐头以后，打开闻了闻，就把里面的鱼汤和鱼都倒在地上。然后拿着罐子，欢天喜地走了。”张术有点尴尬地说，“我问了一些购买的顾客，他们买鱼罐头，吃是次要，主要是为了要那个透明的罐子。”
冯牧哑然，这情况确实叫人无语。
这一波，就叫买椟还珠？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这个时代的人，还没见过晶莹剔透的玻璃罐子，可能看到了确实稀奇喜欢。就像冯牧的前世，有的人拿着一些矿泉水瓶去闭塞的非洲部落，就能换来很多黄金珠宝。
冯牧刚要开口说话，脑海中突然冒出系统消息：
【恭喜宿主！疯狂的鱼罐头任务已完成！】
【颁发奖励：玻璃制法秘籍一份！】
紧接着，一大堆的信息猛然涌入冯牧的脑海，正是许多种制造玻璃器皿的方法。
冯牧怕自己忘了，赶紧对张术说，“磨墨！快点！帮我磨墨！”
张术有点愕然，但还是立刻起身，火速帮冯牧磨墨。
冯牧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大纸，铺在桌上，抄起毛笔开始狂写！
他怕自己忘了！
哗哗哗，笔走龙蛇，几张大纸很快就全都写满了。
“张术啊，正好你也在，我再给你派个活儿。”冯牧道。
“鱼罐头的那种材料，叫玻璃。主要是用沙子做出来的一种东西。”冯牧说。
张术愣了愣，他一直以为那种透明罐头比较珍贵，居然是······沙子做的？
怎么可能？
“这里，是玻璃的制法。”冯牧指了指桌子上的纸，“我把这些方法交给你，你研究透了，然后，办一个大型的玻璃厂。”
张术震惊了了，他很清楚地知道，这种玻璃到底有多受欢迎！在市场上，绝对是被人疯抢级别的！
巨大的商机！点石成金的技术！
“谢冯大人栽培！”张术立刻拜下去。
“不必多礼，我还没说完，你认真听。”冯牧摆摆手。
张术立刻起身，洗耳恭听，一副把冯牧说的每个字连同标点符号都背下来的表情。
“这个玻璃制法呢，是我早年从一位隐士高人那里得到的。全天下，只有我有这个技术。其他的所有国家，都是没有的。”冯牧道。
“这种材料能做很多东西，瓶瓶罐罐，玩意儿装饰，窗户茶具。一旦往外销售，我估计都会像鱼罐头一样抢手，甚至更抢手。不出意外的话，很快整个大陆就会听说，霁国出产一种玻璃，晶莹剔透，非常漂亮。”
张术重重点头，他估计也是这样。
这绝对是能名扬天下的宝物！
“但是，既然这么珍贵的技术，就得保密。”冯牧突然严肃下来，“摇钱树，只能长在自家院子里，不能被它人移栽去。做玻璃的技术，只能我们垄断，绝对不能外流！”
“你从现在开始，就要物色玻璃厂的工匠人选，需要那种底子干净的，忠诚可靠的。甚至，你还可以培养一些娃娃，无依无靠的孤儿，让他们彻底对你忠诚。”
“把玻璃厂工匠的家人控制起来，我会给你一批好宅子，以赏赐的名义让工匠的家人集中住在那里。外边用卫兵围起来。平时没有事，让他们正常生活，逢年过节还要送礼慰问。但是，日后如果有工匠试图泄漏技术，查出来了，立刻诛杀他们和家人，还要曝尸十日，以儆效尤！”
张术眼神一凝，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玻璃厂建设的时候，你就要做好规划。”冯牧继续道，“玻璃的制作有很多步，你把工匠分成很多批，一批人只能做一批人的事情，互相之间不得学习和接触。也就是说，不能让工匠们知道完整的制作流程。”
“一些关键的材料，要保密，不要让工匠们看出来材料是什么，直接混好了运给他们。”
“还要在工匠中间安排一些特务，盯着工匠们。”
“我能给你的建议就这些，你要是还有什么能促进保密的想法，尽管使用就可以了。”冯牧挥挥手，“行了，去准备吧。”
张术把那些玻璃制法的图纸收起来，放在衣服内兜里，“冯大人放心！绝对不会走漏半点！如果技术流出去，您拿我的脑袋便是！”
冯牧满意地点点头，张术这孩子办事还是很牢靠的。
等玻璃厂建成了，估计能创造暴利。就像前世东方的丝绸和茶叶一样，能从外地吸入大量的白银。
张术离开后，冯牧进入系统商城，看了看自己之前买的那个玻璃罐子商品。想再买一些。
但是，很遗憾，显示商品已下架。
这个破系统商城，比前世的网购差远了。价格离谱不说，还动不动没货。
原本冯牧还指望着靠系统商城快速点科技树，比如说买点机关枪榴弹炮什么的，多舒服，直接一路平推称霸天下，躺着都能吃鸡。
但是现在看来，这纯粹是白日做梦。系统商城是个很鸡肋的功能，很难买到想要的东西。
他还试过挂东西上去卖，但是系统提示：您没有售卖权限。
不管怎样，还是一步步来吧！
“你又搞出新幺蛾子了？”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头顶响起。
冯牧一愣，抬头望向房梁，喃喃道，“老师·······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