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快速挥刀,几口气之间连杀八名弓箭手,都是劈碎脑袋,脑瓜子溅了一身。
刀卷了刃,他急抄起地上一把长枪继续拼杀。
兵士们注意到了二当家,十几人举着长枪迎上来,枪尖围成一圈。二当家横枪一拨,打开迎向自己的长枪,向前猛冲,连续刺断了三个兵的脖子,又奋力回身,雷鸣嘶吼,须臾间搠死十人。整根长枪从铁色变为红色,血流到二当家手上,滑的攥不住枪杆。
“抢马!抢马!回营寨报信!”二当家大吼,枪尖指着远处兵士们的马匹。有几个骑兵游荡在战场外围,劈砍零星逃窜的土匪。
二当家如此神勇,土匪们都振奋起来,呼喊着聚在一起,合力冲向马群,但骑兵们立刻拍马离开,迅速远离。四周的弓箭手拼命射击,箭矢漫天,土匪们聚在一处,避无可避,几个呼吸间射死三十多匪,又四散开来。
弓箭手们调转强弓,开始攒射二当家。
箭如暴雨,二当家从地上举起一具尸体,挺枪猛冲。冲击过程中箭头连中两箭,箭头刺破皮肤透出来,血流后背。
二当家又冲向一队弓箭手,举枪猛刺。十几个弓箭手扔了弓,抄刀反击,但惨叫不绝,被二当家的长枪贯穿胸膛,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叫而死。
“我乃霁王骑队前锋!杀人五百!何人挡我!”二当家狂呼,火光四起,照亮他满脸的血。
整个战场都震动了,兵士们放弃对土匪们的追击,一齐举枪来迎战二当家,喊声震天,枪如苇列!
二当家挥枪猛打,连续击退三次进攻,打落十几杆长枪。数十名兵士举枪去刺,枪杆被二当家一枪扫来,大力掀飞,兵士们都震得手腕脱臼,手上的皮整张搓下来,血流如注。后面的兵士继续举枪猛刺,但都被扫飞。
“我乃霁王骑队前锋!杀人五百!何人挡我!”二当家嘶叫,面目狰狞,从地上抄起砍刀,奋力猛冲,又劈死三人。
兵士们都战战兢兢,不敢向前,举枪包围,和二当家遥遥对峙。
二当家气喘如牛,手臂青筋暴起,他的视线越过周围的兵士,四周的土匪们正在趁乱奔逃。
“我乃霁王骑队前锋!杀人五百!何人挡我!”二当家举起长枪,仰天大吼,躬身低头,打算做下一次冲锋。
“百夫长俞搏!取你人头!”一声巨大的暴喝从侧面响起。
包围的兵士们顿时让开一个豁口,二当家震惊扭头,调转枪口。
魁梧巨大的身影,平握着两米长的巨刀,一步一坑,踩着满地烟火走来。黑夜烈火里,他宛如一尊魔神!
二当家脸色发白,目光凶狠,死死攥着手里的长枪。
竹城只是一个边陲小城,按理说不应该有如此猛人。但是俞搏的臂力和气势实在惊人,有大将之资!
兵士们立刻散去,追杀逃散的土匪。分明刚才他们还围着二当家不敢上前,像是围着一头猛虎,俞搏一到,他们却掉头就走。
“俞搏!你是何人!只是百夫长吗?”二当家大吼问话。
“今为百夫长,明为十万将!”俞搏大步流星地逼近,“我爷爷你肯定听说过,俞虬!”
二当家脸色一白,后背的冷汗刷地涌出。
俞虬他当然知道,四十年前的霁国上将军!使一把七十斤巨刀,轮转如飞,斩马如割草,在战场上如同行走的绞肉机,无论是人是马都劈成碎尸!
眼前的俞搏,竟然是上将军之孙!
“你手中,可是上将军之刀?!”二当家攥枪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好眼力!祖父传我这刀,已渴血蒙尘三十年,每夜这刀在子时自己啸响,每夜都将我惊醒,今日拿你开荤,让我这刀饮饮血!”
说罢,俞搏厉声大吼,风雷般的声势从他身上爆发,手中的巨刀飞速旋转起来,旋风大作,带起满地的流火!
二当家怒目圆睁,挺着枪猛冲过去,弩箭般刺向俞搏。
四周的战场上,激战已经进入最后关头,一百五十个土匪还剩最后三十个,数百名士兵包抄合围,开始缩小包围圈,准备把圈里的土匪们全部杀尽。弓箭手在外围飞快地射箭,树林里火光冲天,地上的血泊在大火炙烤下冒出浓烈的腥气。
俞搏弯下腰,把二当家的首级捡起来,露出一个狠辣的笑容。
他把大刀插在血泊里,丝丝缕缕的血沿着刀口往上爬,真的像是刀在喝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