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我真得读这么多书吗?这真能治好我的病吗?”
孙宗天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书籍,以及一旁备好的朱砂,黄纸,瞪着他那圆溜溜无辜的双眼问道。
孙宗天此时也是彻底懵逼了,本来因为李天安展露的力量,才升起了修行的心。
结果现在一看孙宗天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按照话本里面剧情,他不应当磕头跪拜大喊师父,再来点拜师礼的。
可是眼前这人说拜师什么太麻烦了,就叫先生吧!就如同书院的老师一样,我教你学。
还在孙宗天纠结的时候,躺在一旁躺椅上悠闲享受的李天安开口了。
“嗯对,我就是从这里过来的,想要修行,先学经论,提笔画符,这些都是基础。”
“之后还有风水,面相,卜算……”
李天安根据太上玉清经的内容盘点了几样后作出的结论。
孙宗天在听完之后脸都黑了,只能深叹一口气,埋头在书籍上苦读了起来。
“灵宝,太上?”
“敕令……”
“先生这个怎么和我知道的那些神仙不一样,按照这个真的能召神吗?”
孙宗天看着看着,尽管文字一样,可是里头的内容,各类神祇都与他认知的完全不同。
而在一旁躺椅上的李天安手摸着伪天,听此,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轻声答道。
“这个东西无所谓,你也可以写天安敕令,结果都一样。”
“哦。”
而听到这里,孙宗天也是本能的点了点头,尽管那里觉得怪怪却不知从何处反驳。
至于李天安,那就更加不觉得那里有问题了。
从幻想到现实,此间更是没有所谓的仙,灵气,神通,东西虚幻,想要化实那就随便创了。
不管孙宗天想写啥,朝哪些东西借,反正力量都得从他这里来。
准确的来说,现今李天安在做并非按照原先的仙的身份来做,而是重立根源,呈现仙之本源,由他而铸。
毕竟所谓的万法,神通都皆有根源了,而李天安就想从这一切抹除,重立重铸。
孙宗天继续埋头苦学着,根本不知道李天安在想些什么。
虚实间,一念一往。
——
春来秋去。
白乾,南天行省,海天府,枯长礁。
几艘小渔船上,衣衫褴褛正提着渔网戴着斗笠的渔民,正一脸惊恐的看向礁岛后巨大的船帆。
伴随着巨大船帆在海的边缘出现,一艘艘舰缓缓的驶入,冰冷的炮口显露,船头处一头金发,死白皮肤的男子挥动他腰间拔出的细长剑,嘴上喊着莫名的语言。
可简单的话语,似乎在宣告着什么到来。
轰隆……
一声炮响,巨大的火光照亮了天际。
远方的礁岛上,冒起火烟,巨大的响动下,捕鱼的渔民们都惊慌失措的大喊了起来。
“海神发怒了。”
“啊啊!不要啊!”
“僵尸鬼啊!他们开着大山一样的船过来了。”
渔民们大喊着。
而在巨大的战船上的人,都一脸贪婪的看着前方的岛屿,以及在后方那浩瀚无垠的大陆。
大炮的声响传递着。
“前进,蔷薇将在此地盛开。”
挥舞的长剑指挥下,甲板上的水手们,拉扯着绳子,船中底下壮硕的人拼命踩动着,战舰行驶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巨大的帆船调转了方向,朝着海岸而去。
燃烧的战火开始蔓延了起来,响声回荡在海岸边。
嘣……
伴随着战船上,一身军装提枪的队伍缓缓走下,开始肆虐开来。
嘣,枪声响起。
“啊啊!那是什么……”
“好大声啊!好痛……”
奔跑逃离的渔民们,一个一个倒下,沙土被血溅染成了一团。
“哈哈哈,这些土著,什么白乾,还是大国。”
杂乱怪异的语言伴随着大笑,那些金发人肆意我抢夺着。
突然间。
“法克……”
一声惨叫怒骂声,打乱了这个肆意笑声。
只见浑身裸露着壮实肌肉的男子,撞破一间屋子,手正提着一个金发人,用力一撕裂,血肉溅出。
“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竟敢来我白乾闹死,找死。”
壮实的男子握紧拳头,瞪大眼睛怒视着正在将他们围住的众人。
“我要让你们瞧瞧我的硬气功,莽天拳。”
男子一声大喝,脚一跺,浑身肌肉跳动,冒出怪异的光泽来,青筋暴起,瞧起来格外的凶残。
紧接着他便抄刀奔去,几步间跨过十几米,朝着金发人而去。
也就在此时。
嘣……
一声枪声响起,连绵不断。
血,痛,男子停下了脚步,看向自己的身下,只见几个窟窿,以及冒着黑烟亮着的单片。
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练了这么久连刀剑都伤不了的硬皮在这响声下被穿透死去。
“法克,沙耶死了。”
“该死的土著人。”
这些金发人大骂着。
而这样子的场景,在白乾国的数个海口处发生着,近百艘战舰,尤其是在中间冒着白气,白烟的一艘停摆着飞机的钢铁巨舰。
——
青茅山。
破落坐待修缮道观前,一条黑犬撒丫子四处奔跑着,时不时叫唤一声。
而在道观前,躺椅上一个身披白袍的男子正悠闲的拿着蒲扇轻轻摇着。
恰逢此时,一名少年一身着灰色道袍,快步沿着山道朝着山顶而去,一副行色匆匆慌乱的样子,似乎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很快那少年便跑到了山腰处的道观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喊道。
“呼呼,先生,先生出大事了,洋人打过来了。”
李天安听此,手上的蒲扇一顿,面露诧异之色,随即轻轻掐指,算了起来,眉头微微一皱。
“不对,按照世界线,蔷薇会进攻白乾应该是在十年后才对啊!怎么提前了。”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我让孙宗天修道的原因吗?”
李天安沉思了一下,随即就否定掉了。
“你过来。”
李天安招了招手,孙宗天见此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伴随着在李天安待的时间越长,所学的东西越多,孙宗天反而对李天安的感觉越来越神秘。
反正他教,孙宗天便学,不管哪一种都在渐渐的打破他的认知,话本中的东西比起李天云教的都远不如。
孙宗天开始的天赋也是不错的,一学便会,伴随着深入各类法门越来越多,难度也越来越大。
主要还是不够努力。
“急匆匆的干嘛!怎么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这些天我要出门一趟,好好看着道观。”
李天安见孙宗天过来,对着他头就来了一下随即吩咐道。
“好的,先生。”
孙宗天吃痛的捂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