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书彬等人摸着下巴,有的听说过这个名字,有的则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柯御收好地契,说道:“蒋春生这个人,是晚清的大富翁,也是一位大慈善家,这就是我买这块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曾是他住过的地方!”
“柯老板的意思,这里有好东西藏着?”
“蒋百万那么有钱,他的房产不可能只有一处。”
“买了房子也没用,不一定就有好东西啊。”
道理很简单,什么叫巨富?
一套房产,担不起这个称号。
既然不只一处房产,那这里藏有宝贝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花了一千多万,就为了去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而且这个地方的地址也不算太好,真正常住的房子肯定是在更好的地段。
就算有好东西,比如一些珍贵的摆设,肯定也会优先放在常住的房子里。
柯御一笑,说:“有没有好东西,等我进了地下室自然就知道。就算什么都没有,这块地本身也值钱,所以不算亏。”
这两天,对于这个地方可能存在宝贝的事,柯御一直在分析和猜测。
心里,隐约有了两个推测。
第一,蒋春生在这里藏了一些东西,价值非常高。
第二件事,这儿有宝物哦!
不过呢,他心里也没个准儿,到底会是啥样的宝。
当然了,想要揭开谜底,进去瞅瞅就知道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把堵着地下室入口的那些破石头挪开。
他弯下腰,动手清理起那些石头和碎掉的墙,这地下室的门也不知道被堵了多久,石头缝和破碎墙面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灰尘。
还好柯御力气大得很,不然这活儿真干不了。
大伙儿瞧着柯御弄得满头满脸的灰,也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在一边。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一眨眼就到傍晚六点多了,天色也慢慢暗下来。
地下室的门那儿,从坑坑洼洼变得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样子。
随着里面的石头不断被扔出来,地下室的真容也一点点展现在大家眼前。
快七点钟的时候,柯御终于把最后一块石头扔了出来,它在夜空中画了个漂亮的抛物线,“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他眼前,是一扇破旧的门,里面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
柯御没急着进去,这地下室封了不知多少年,空气不流通。
他身体是挺棒,但要吸进不干净的气,万一病了咋办。
于是他沿着台阶上来,直接往车那边走。
“柯老板这身板儿,真牛气!”
“地下室门都开了,咋不进去瞅瞅?”
“我算是明白了,柯老板就是冲着地下室来的。”
打开后备箱,柯御戴上防毒面具,拎着手电筒,又返回了地下室。
望着脚下的台阶,柯御深吸了一口气,面具下的脸上迅速绽开了笑。
宝贝儿,你那多年不见的哥哥来找你啦!
“里面到底有啥好东西呢?”
这时候,瞿书彬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眼睛紧盯着一步步走向地下室的柯御,心里那个好奇哟。
他绝不相信柯御仅仅因为一个名字,就豪掷一千多万买下这么个破旧房子。
谁信谁天真。
他深信不疑,柯御绝对掌握了某些额外的消息。
可这到底是啥消息呢?
地契就那么大点,看过的人海了去了。
所以信息是公开的,柯御了解的,大家也都明白。
这也正是瞿书彬等人的困惑之处。
柯御步入地下室,手电筒慢慢扫过,地下室的全貌渐渐显现。
地下室约莫两百平方米,是个宽敞的整体空间。
地下室内,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杂物。
有自行车,有洋酒,有工具,有画
都是些寻常物件。
而且这地下室的地面上,居然还铺着一块地毯。
果然是富豪,不差钱的主。
柯御仔细检查,这些东西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地毯也不例外。
一脚踩下去,就留下了个清晰的脚印。
转了一圈后,柯御心凉了半截。
地下室里,没宝贝!
“完了,柯老板这回亏大发了。”
“一千多万,换回一堆破烂。”
“那自行车算老古董了,或许能卖几个钱。”
“顶多几千,卖不卖得出去还两说。”
“我看那些画也不少,肯定挺值钱的。”
“柯老板得哭晕了,一千多万买了堆垃圾。”
“就这些吗?”
周马椿望着又脏又乱的地下室,不由替柯御心疼。
真是太惨了点。
依他说,柯御不适合这么冒险。
捡漏就好好捡,就因为地契上的一个名字,想捡个大便宜。
也不掂量掂量,这种几率有多小。
古玩街上买东西,好歹是看得见摸得着,真假还能有个判断。
凭一张地契就买下房子,这赌博式的机遇不是这么赌的,得多大胆子啊!
“哒哒哒~”
柯御走向靠墙摆着的一堆画。
这里摆放了十几幅画,大的比人还高,小的只及半米,全都靠着墙。
画框外积满了灰尘,柯御也不细瞧,直接上手查了起来。
市场价:2万。
捡漏价:17万。
市场价:3万。
捡漏价:25万。
一通摸索,都是晚清时期的画作,也非出自名家之手。
画得还算不错,不然也值不了这些钱。
可离他真正想找的宝贝,差距太大了。
他又向其他物品走去,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毕竟只能靠手电筒的光来查看。
半小时后,他一手已是灰蒙蒙。
没有,什么都没找到。
一无所得。
地下室的东西,都是些寻常货。
最值钱的反而是那几箱洋酒,一瓶就值几千块。
几箱加起来也有十几万了。
柯御再次环视四周。
手电筒随着他的视线,一点不落地扫遍地下室每个角落。
心里暗自思忖,地下室就这么大,真有啥好东西,不可能发现不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迅速往外走去。
离开地下室,他找回之前丢弃的铁棍,抓起它又钻进地下室。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拿着铁棍,边走边敲打脚下的地毯。
“柯老板在干嘛呢?”
“下面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