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本城主放在眼里?”行蕴立即抓住苏凝另一只手,气势一点不输面具男。
闯入鬼域就算了。
还当他的面截人,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面具男不由冷笑出声,抓着苏凝另一只胳膊的手微微收紧:“过家家的游戏该结束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而苏凝快崩溃了,能不能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行蕴声音变冷:“放开她。”
“……”面具人非但不放开,还用一句话乱了他的心:“真以为你们这些把戏可以引蛇出洞?”
若非他自愿来。
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本来是想抢个城主媳妇玩玩,半路杀出一个苏凝,他就转换目标。
果不其然。
他的话成功让行蕴分心,面具人趁机将苏凝扯过来,动作娴熟地抚上她的腰间。
苏凝浑身一颤。
不等她挣扎,面具人就带着她原地消失。
慢一步赶过来的杨承和陆瑾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情绪愤怒的行蕴。
还有没有顶的轿子。
杨承问:“怎么了?”
“……”行蕴没有回答他,他看向从暗处走出来的那些自己精挑细选精英,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他第一次发火。
“你们干什么吃的?刚才为什么不拦着。”
其中一个解释:“城主不是说,让我们见机行事,只要城主被掳走就将人团团围住。”
“可掳走的不是城主,我们就没有贸然行动。”
“……”行蕴气得后槽牙咬碎,一脚就过去。
把这些吃干饭的一一踹翻:“让你们见机行事,不等于让你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就非要等他被掳走他们才肯动手?
一群废物。
杨承他们终于听明白了。
原先要被掳走,然后背刺掳那人的行蕴,反而没有被掳走,是因为掳走的另有其人。
杨承心底升起一股不好预感:“谁被掳走了?”
“你徒弟。”
“……”
不用猜了。
能让人水灵灵掳走的,肯定是那个逆徒无疑了。
见一个拿手底下的鬼撒气,另一个又陷入长达十秒的沉默,陆瑾年没有乱了阵脚。
很快想到对策。
他一瞬不瞬盯着行蕴:“让你的人封锁整个鬼域,外来者会受磁场影响,修为大削弱。”
“短时间内,他肯定还没离开。”
“嗯。”行蕴马上去办。
毕竟是自己着了那人的道,导致苏凝在他眼皮底下被掳走的,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
没有那人耍的小心机。
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苏凝扣留下来。
“我们也分头找吧。”陆瑾年看自家师弟一副拿不到主意的样子,给他出谋划策。
杨承倒没有他那么担心:“师兄,不用找了。”
“……?”
陆瑾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一个身为师傅该说的话?他之前是偏心,现在变本加厉?
他到底怎么想的。
陆瑾年目光死死盯着他:“她修为再弱,是师弟放弃她,任由她自生自灭的理由吗?”
“师兄,你多虑了。”杨承有些诧异师兄说这话。
师兄一般不会管这些事。
怎么才几年不见,他对那个逆徒有点儿上心?
“她修为低……”陆瑾年还想说什么。
杨承打断他:“今时不同往日,人家修为突飞猛进不说,身上有神兽傍身,自保没问题。”
而且。
他怀疑他们要引出来的人,肯定是认识她的,心中有答案,但是他没证据不敢判断。
“什么修为?”他眼神微闪。
“上个月还是炼气期,一个月期间突破筑基期。”
“……”陆瑾年诧异,几年从炼气期突破筑基期不算什么,但是一个月直接窜上去就逆天了。
听了这话。
他更顾虑重重:“会不会是拿自己生命为代价?”
“不会。”
杨承坚决肯定的态度,打消他的顾虑。
“那这也不是理由。”陆瑾年的脸色一变,冷声道:“还不去找人,要我踹你去吗?”
“去去去。”杨承是怕了他。
之前怕师傅。
现在是师兄,主要打不过,否则他不受这气。
他走时,半开玩笑:“师兄,几年不见怎么看你对逆徒有些上心,该不会想拿她当女儿养?”
“……”陆瑾年没有回他。
杨承也不再自讨没趣,直接去跟行蕴汇合。
“养女儿?”只剩下陆瑾年时,他不由微微勾唇一笑:“不是还有比养女儿更好玩的事?”
……
另一边。
苏凝没有离开鬼域,两人躲过鬼域的人来到偏僻地方,站在一间破旧的房子上面。
“……”面具人看着靠在他身上已然入睡的苏凝,面具底下的俊脸,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一个掳走她的陌生人。
她居然就这样毫无戒备靠别人身上睡着了?
“再不醒来把你丢堆里去。”他凑近她耳边道。
“男人堆吗?”
“……”
下一秒,苏凝睡眼惺忪睁开眼,照着面具人屁股抬手就是一巴掌:“海棠,你还给我装?”
“……”
“别以为戴个丑不拉几的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第一时间踩到你。”
可不是嘛。
掳走她的人就是钟离海棠,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鬼域,又是老登他们要引出的对象。
但就是他。
钟离海棠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冷艳的脸,他不禁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是我?”
改变声音,戴着面具,又敛起身上的气息。
她怎么那么肯定是他?
“我说过你身上有特殊的味道。”苏凝调侃。
钟离海棠记起,她上次说的石楠花味道,他脸色一沉,咬牙道:“你是真不害臊。”
“逗你玩的,我都没有闻过那个味道。”
她压根没闻到过他身上这种味道。
不过是看书上说,石楠花的味道,是每个男人自带的,尤其是发情期最为浓郁。
老司机都懂。
“那你想闻吗?”钟离海棠邪魅一笑。
“……”望着已经不受控制,越长越淫荡的海棠,苏凝眼神真挚:“你要在这里脱裤子吗?”
这里虽说偏僻。
可这是屋顶,要是有一只鬼过来,名誉尽失。
“我敢脱你就敢闻?”钟离海棠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人,不说过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大言不惭:“我不光敢闻,还敢帮你。”
“小淫荡。”
“大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