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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你是不是被非礼了?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残忍。

    苏凝无法直视,索性与慕小御坐在一旁,一人抱着半个西瓜,翘起二郎腿看戏。

    “兄长,我错了。”宴亭山再没有刚才的风情万种,有也是,抱着头跟猪一样乱窜。

    好在怕他影响宗门风气。

    宴师安将衣服甩他身上,才没有继续光膀子。

    “你这个兔崽子,我忍你很久了!”宴师安不顾宗主形象,拿着凳子在身后逮他。

    要不是有外人在。

    怕小手一抖扔错,他这会是已经趴下了。

    “兄长,注意形象。”

    “今天暂时不要,你有本事就不要跑。”

    “……我又不蠢。”

    “……”

    可能是宴师安来这里不是因为要揍人的,他放下凳子,目光看向吃西瓜看戏的两人。

    苏凝心头一紧,以为他是要把剑要回去。

    可他非但对剑只字不提,还忍不住对她一顿呵斥:“还看,昨天你的御剑学会了没有?”

    别以为有昨天的意外,就可以蒙混过关。

    学不会,直到会为止。

    “……呃,还差一点点。”其实苏凝压根没学,回来后直接躺床上睡觉,睡到现在。

    宴师安眼眸一眯:“还差哪一点点?”

    “差……”

    “你是不是没学?”他能成为一门宗主,管理那么多人,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谎。

    她都拿了一把好剑,还不能激起学的欲望?

    白瞎了剑。

    苏凝当场保证下来:“我今天开始学。”

    “哼。”听到这里,宴师安才脸色缓和一些,扔下一句话:“今天学会,明天给我看看。”

    “哦……”

    他交代完,拖着没有力气逃跑的宴亭山离开。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师姐,我不打扰你了。”慕小御起身,他也该去修炼了,如今带他的宴亭山不在。

    他只好自己一个人。

    “等一会儿。”苏凝拽住他的衣袖,憋了好半天才说:“你不是说宗门有个宗帅吗?”

    都来这里一天了,连他的毛都没有看见。

    会不会是这小子在诓骗她。

    慕小御:“……”师姐好色性格到底随了谁?

    望着她质问的眼神,他说:“师姐你今天怕是没空,要不等明天,叫那个情哥带我们去?”

    “谁是情哥?”苏凝一时不明白这是谁。

    “宗主他弟,风情万种等于情哥。”

    “……”咋不叫风哥呢?

    风哥=疯哥。

    他一走,院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有时间研究剑的来历,她问:“泥鳅,这是什么剑?”

    “想从我嘴里套出有用的话,有没有好处?”

    “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要不要?”一听到他要好处,口袋比脸还干净的苏凝急眼了。

    他还要上好处了?

    是以为她握不动刀了,还是他想煲汤了?

    随后君之从她袖口爬出来,又爬上桌子上:“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急眼了?”

    “对了。”自从秘境回来,她一直没见时焱的身影,不由担心:“那个红孩儿去哪里了?”

    “翅膀长在他身上,我不知道。”君之连忙把沾着鸟毛的爪子往后放,躲开她的视线。

    他不知道才有鬼。

    时焱怕碰上有心之人,也学着他一样变成缩小的迷你版,同样躲在苏凝的袖口中。

    但一山不容二虎。

    想到这只鸡偷家,为此君之没少去薅他,时焱不是他对手,这不,毛都被他薅下几根。

    “你爪子上的是什么?”苏凝看出他往后缩的爪子,总感觉他在极力隐藏着什么。

    这禽兽该不会背着她吃独食了吧。

    苏凝提起他的爪子,突然掉下两根鸡毛,她一眼看出是时焱的:“你掏鸡窝了?”

    “呃……不对,你是不是把红孩儿吃了?”

    “本座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君之忌口,一般毛多的,他都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别提去下嘴了。

    他的话,让苏凝半信半疑,正想问他爪子上的毛哪里来的,时焱从她袖口翻出来。

    狼狈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凝戳了戳它:“你是不是被非礼了?”

    暂且忽略他变小的事。

    他一身的毛凌乱不说,还嘎嘎掉,按照这个掉法,不出几日,指定会变成秃鸡。

    闻言,时焱翻了一个身,控诉君之的罪行:“他咬的,不过我也咬他了,我们互咬。”

    他也不是个善类。

    都欺到他头上来了,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虽是他自己被咬的多,但那又怎么样。

    都是互相伤害。

    苏凝:“……”他还很骄傲?

    怕他们互相咬死,苏凝语气不悦:“你们干什么非得咬来咬去,和平相处不好吗?”

    君之:“我跟他和平共处?”

    时焱:“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去找。”

    苏凝:“看来是商量不了?”

    君之直接撂下狠话:“有两个选择,要么本座留下来,要么他走,你自己掂量掂量。”

    “既然如此,那还是你走吧。”她也不惯着。

    “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君之气急败坏。

    生气归生气,君之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至少暂时还没有,以后也要看情况而定。

    这次他是妥协了。

    “和平相处就和平相处。”

    两只禽兽表面上握手言和,背地里不知盘算什么,而这些不在苏凝的在意范围之内。

    她又重新那个问题:“这个到底是什么剑?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认,偏偏认我为主?”

    一直想不明白。

    见她不问出缘由不会善罢甘休,君之就详细跟她科普:“你那个情哥不是说了吗?”

    “这把剑的主人,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了。”

    “那跟它认我为主有什么关系?”苏凝不解。

    “当然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

    “他前主人薄命,它可能想找一个命硬的。”一路走来,君之也看出她绝非一般命硬。

    或许其中还有其他因素。

    “你……”

    “胡说八道。”

    苏凝还没来得及说话,不知从哪个地方响起一道男声,引得一人两禽兽进入警惕状态。

    最后才发现是那把剑。

    生怕剑上附着什么妖魔鬼怪,苏凝拿着棍子,戳了戳两下:“是谁?谁在装神弄鬼?”

    “……”一片死静。

    良久,在苏凝以为是集体幻听了,那剑又说:“你把我从土里拔出来,你问我是谁?”

    “啊……”苏凝扔下棍子,把君之抓在身前驱邪。

    君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怕一个剑灵?”

    “剑灵?”她一愣,想起每一把剑都有剑灵,才放心走过去:“你就是这把剑的剑灵?”

    实锤了。

    是个男声,应该是个男剑灵。

    “不然呢?”它无语,怎么会有那么笨的人类。

    苏凝眨了眨眼,一脸期待:“那你有名字吗?”

    “有,叫……”

    她突然打断他的话:“你那个短命前主人,呃……是你前主人取的名字都是过去式。”

    “我给你取一个吊炸天的吧。”

    “那叫什么?”它有那么一瞬间的好奇。

    “斩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