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位置处,唐恩和圣子完全陷入了僵持。
圣子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唐恩则是能够偷听到圣子的心声,如此一来,圣子能够窥探到唐恩的未来,唐恩则能够通过他的心声做出改变。
这样搞的结果就是,他们两个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愣是一次手都没有出。
到了最后,圣子自己都给搞糊涂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一窥探未来,唐恩就跟着变。
他们两个不愧是父子啊,同出一辙的招式,完全破不了招啊。
僵持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圣子索性不再窥探未来了。
他冲着唐恩道:“不知道你拥有什么能力,竟然能够让我的预知未来无效。我们两个的能力应该是相互抵消的,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都不用能力,如何?”
唐恩甜甜一笑,然后默默发动偷听心声。
【很好,看来终于骗过他了。三秒后他会出现在自己头顶?好奸诈的老父亲啊。不过我可以往下挪移一步】
唐恩笑的璀璨。
妈的,真的是随他啊。
说好的大家都不用能力呢?
狗东西
唐恩默默发动偷听心声。
半晌后,圣子涨红着脸:“不说好了都不用能力呢?”
唐恩嘿嘿的笑着,两手一摊:“没办法,你随了我的狡诈,我得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用能力。不过现在看来,咱俩是破不了招了。”
圣子没说话。
预知未来放到其他人的身上,绝对是神一样的技能,在挑战比自己强的时候,这一招更是堪称神技。
可是奈何唐恩会读心术啊。
两个技能相互抵消,搞得最后他们两个谁也不敢出手。
但你又不能关了,要是关了的话
反正圣子此刻就很抓头。
无解了属于是。
唐恩也很急。
圣子一直挡在自己面前,他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那边通往梦境世界的门都拉开了,他这边还在僵持着,知道的他们俩那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在诉说父子之情呢。
扯淡。
唐恩对这个从来就没有见过一天的圣子有屁的感情。
说什么父子情,他要认自己这个爹,那还不如现在就跪下来的实在。
唐恩多有忧愁,也觉得无解。
就在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唐恩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妈呢?”
圣子一愣,反手骂了一句:“你妈哦,是我妈。”
圣子骂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唐恩不是在骂他,顿了顿,摇头:“不知道,自由教派的人是把我从垃圾堆里捡到的,我根本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不过不见到也无所谓,我有着梦境生物的一半血统,所以她应该是梦境生物对吧。或许是个非常难看的怪物也说不定。我要是遇到了,我可是会杀了她的。”
唐恩听着圣子的话,心里面感觉到了一丝的怪异。
垃圾堆里捡到的?
自由教派要是在垃圾堆里随便捡都能捡到一个人类和梦境生物的混血,那他们有着运气为啥不去买彩票?
在一个,虫女可不是那种能够抛弃圣子的人,圣子从她的手上丢了,她会不去找他?
唐恩先前的时候,就总感觉有些违和的地方,但是鉴于这逼崽子和他长得一样,所以也就没有多想过。
可是如今一想,似乎漏洞还挺多的。
就比如说
穿越到过去修行十年是可以,可是问题是圣子才出生没多久,他就算回到过去,然后再到现在,那也仅仅才十岁而已。
这逼崽子怎么会有二十岁?
他真的是自己儿子?
唐恩摸着下巴琢磨,半晌了才问道:“你真是我儿子?”
圣子一呆,显然没有想过唐恩会问这个问题。
他愣了愣道:“我是不是你儿子有什么关系?你我现在可是敌对的状态。”
“额我知道。”
唐恩道:“反正我们现在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来唠点家常嘛。”
“你说你是被自由教派在垃圾堆旁边捡到的?那你可还记得你当初被捡到的时候是多少岁?”
圣子皱起了眉头:“我那时候才刚出生,怎么会有记忆?”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可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是哪一年?”
人的记忆是很奇特的,理论上说人是可以保留全部的记忆,但是实际上人只能记得三岁之后的事情。
这种情况医学上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大多数科学家认为人是在这个时间脑细胞大量的生长,为了扩充脑细胞,就把三岁之前的记忆给删除了。
唐恩问圣子能不能记得时间,也是想要证实自己一个猜想。
圣子被问的一懵,下意识脑中思索起来,少许他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
圣子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按照他的记忆,他四岁的时候应该是在2063年,但是今年才2059年,他怎么可能会在未来被自由教派的人捡到。
这是个很明显的逻辑错误。
顺着这个思路,圣子又把记忆往后推了几年,然后他发现自己是在2059年被送到了十年前,开启了自己的觉醒。
这里的逻辑又出现了错误。
他在2063年的时候是四岁,到了2059年反倒成了十岁。
这怎么可能呢。
圣子梳理自己的记忆,发现他的记忆相当的清晰,自记事起所有的记忆都记得很清楚,唯独时间上有些对不上。
2059年十岁的他在2063年只有四岁,按照正常的逻辑,他应该是在2069年才十岁,然后回到的十年前,是今年。
再一细想,他比其他的信徒晚出生了十年,但岁数却是一样的,显然这里面有哪里不对劲。
圣子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一会慌张,一会迷惑,一会恍然大悟
似乎他的脑袋里有许多的思绪在疯狂运转一样,快速运转的思想使得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混沌。
唐恩看圣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样。
于是在这个时候抛出了自己的大杀器:“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你不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