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宗,宋国青州第二大宗。
该宗门是宋国皇室正式册封的仙家宗门。
其大长老更是该国皇室供奉,在庙堂之上有着一席之地。
在近百年间,宗门更是培育出诸多天之骄子。
并包含三名蕴含先天剑心的剑道胚子。
皇室为褒奖云凌宗,不仅赐下一座灵气浓郁的中品福地。
皇帝赵珩还亲自写下一个“剑”字。
从寻常修仙宗门摇身一变成了名正言顺的云凌剑宗。
自此之外,青州除了那万年不可撼动的琼花剑宗不提,再无任何宗门有此殊荣。
哪怕是位居第三的逍遥宗也不行。
因为这逍遥宗在这一代年轻人中可说是断了层,也就是所谓的后继无人。
来自彼岸界各国仙闻有提及,戏言是上一代逍遥宗的老宗主坐化后埋的地方不好。
话说那老儿寻了诸多风水宝地皆不看好。
偏偏吩咐自己的徒子徒孙得把他埋在自家宗门,这事没人敢说个不字。
行,你老人家说埋哪就埋哪吧!
反正你辈分最高,又是宗主,可为何偏偏又得是这座山头的正下方?
原本好好的一座洞天福地,转眼间就成了山不为岳,水不为渊的漏相之地。
说是整个逍遥宗的风水气象格局都被改动了。
试想你家房子正下方埋个死人,你每天能睡得安稳?
话说回来,这云凌宗就特讲究藏风纳气,五行相生之术。
现任宗主白天浪的名字怎么来的?
那是上一任老宗主给取的,说是推算数百年后宗门会有大劫。
为五行缺水,你白天祟就别“睡”了,改为白天浪。
对于自己师尊的话,当年还是青年的他自是唯命是从,不敢说上一个不字。
哪怕是皱皱眉都会显得自己很不尊重他老人家。
得偷偷躲起来扇自己好几个巴掌,否则良心难安呐!
虽说这白天浪听着有些古怪吧,起初会有些不适应。
不过待听得再久些,你还别说,那真叫一个带劲。
而他白天浪此生修道最大的成就便是收了三个拥有先天剑心的练剑胚子。
尤其是那出生于炼气士大家族名为谢燚萱的女弟子。
那叫一个天资过人,被视为下一任宗门的嫡传。
唯一让这白发老儿心中有些不满的便是这姑娘从小养尊处优惯了。
这脾性有些不好,必须得好好打磨打磨。
不然将来即便是得了道,成了仙,也顶多是个二流小仙。
用那些别界圣人与掌教至尊的话来说便是在仙界客栈酒肆跑堂打杂的,活得不如一条稀有品种的仙犬。
若真是如此,那还成锤子个仙!
不如当个无拘无束的武道闲人,见谁不顺眼便借着切磋的名义将其一拳轰死。
美其名曰“失手”。如此岂不快哉?
故而白天浪便让宗内一个境界还算不俗的内门弟子当这小姑娘的护道人。
随她去各国游历一番,好好打磨一下她那骄横跋扈的大小姐性子。
每次一想到这些,白老儿只得摇头叹息。
偌大的一个云凌剑宗,上万的男女弟子,唯独只有这丫头胆最肥。
撒起娇来竟然还敢来拔他这个宗主的胡子。
当真是被宠坏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渝国,涅槃城,西大街。
在年轻男子一剑立威之后,那些蠢蠢欲动的修真炼气士。
还是那些武道拳师都似乎没了底气。
但凡脑子没坑的修行之人,都不会急着去送死。
修行为了什么呀?
修行不就是为了求得长生大道吗!
修行不就是为了挣脱这天地牢笼的束缚吗!
难道你还想告诉我,老子修行就是为了等个适当的好时机。
然后去寻个境界高出自身好几个层次的大剑修。
最后再骂骂咧咧的与对方来场生死搏杀,赢了稳赚,输了投胎。
死是一种状态,活是一种心态,累死累活只为培养下一代!
人不是猪,不会选择蠢死。即便人成了猪,那也要选择混吃等死。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突然一名酒醉俊美男子冲进了人群,一把将那貌美年轻女子给抱住。
她边上的那位师兄刚祭出飞剑袭来便被其二指夹住。
任凭他如何变换指诀,那飞剑除了发出阵阵嗡鸣之外,也只得在男子两指之间颤抖,便如同焊在了那人手上。
抽不出,也插不进!
谢燚萱脸颊微红,想要施展术法却是发觉周身灵力滞涩。
竟然是被人封住了丹田气海,她顿时有些慌了神。
这还是女子生平第一次感到何为惊慌害怕。
最可恶的还是那醉酒男子此刻正单手死死抱住她的娇躯。
并把头埋进自己胸口不停摩挲,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娘亲!娘亲!
谢燚萱大羞,俏脸瞬间绯红。
自小生于修仙大族的她又何曾这般被一个陌生男子轻薄过?
年轻貌美的小女子眼眶有些湿润,此刻恨不得将这登徒子当街斩杀!
何况周围还有如此多人围观,惹得在场众多渝国修士仰头大笑。
嘴里说着真他娘的解气,越看心里越是舒坦,反正就是一个字,爽快!
突然边上有人小声提醒:
“这位道友,确定不是两个字吗?”
那说错之人顿时反应过来,伸手一拍提醒之人肩膀,言语温和:
“道友,热心人呐?”
“走着,演武场上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不分生死不许离开!”
那来自云凌剑宗嫡传女弟子的那套淡紫色裙衫领口本就较低,一对雪白双峰是半遮半送。
此刻,那醉酒男子将脸埋进去后似乎就不再打算拔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嚷嚷着:
“娘亲,我饿我饿”
对这位天之骄女来说,当真是奇耻大辱!
边上他那位境界颇高的师兄本想弃了飞剑上前与这登徒子肉搏厮杀。
却是发现根本无法近身,还被某种禁制术法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而围观众人更是炸开了锅,直呼一句好家伙。
这小娘们看起来挺年轻貌美,原来儿子都这么大了?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也就在谢燚萱被这醉酒男子抱住之后,地上被她用脚踩住胸口的黝黑少女也终于是缓过一口气来。
那天地为之变色的异象也在顷刻间消散。
仿佛一切如常,众人只当是一场未落下的雷雨。
苏若雪站起身,面前这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她可记得清楚。
不就是之前在潇潇酒肆吃酒的那位公子吗,怎么会抱着这位漂亮姐姐?
男子此刻的举止还极为熟悉。
似乎与那天深夜“互咬”的男女很像。
于是少女好奇的问:
“大哥哥,你可是认识这位漂亮姐姐?”
龙煜闻言晃晃悠悠的抬起头,醉眼迷离,望向怀中女子笑嘻嘻的说:
“你说她?”
“她是我娘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