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道身影逐渐清晰,为首者是一位身着黑袍的老者。他的脸上布满皱纹,眼神中透露出阴鸷与冷漠。
尽管长相与常人无异,别人或许认不出,但是宫阳角一眼瞧出来,这是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的遁修。
“小子,你既然到了这里,那么把你身上的财物留下,或许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宫阳角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些遁修也想打劫我?”
宫阳角平生最恨的人只有两种,一共是劫修,一种就是日皇城的修士。
而当初从秘境中出来的遁修不知散落在何处,现在没了自己日皇城的修士,居然流落之后成了遁修,那宫阳角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黑袍老者脸色一沉,心中暗自思量“为何这人能一口道出他们的来历”,随即就有些恍然,随时这片地界的修士很少能知道他们,但是放出围攻日皇城的修士足有上百万之多,现在遇到一个也不是什么太过惊奇的事。
只是这老者明显更为愤怒,一声怒吼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遁修们一拥而上,向宫阳角攻来。
宫阳角毫不畏惧,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与他们展开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光芒闪烁,法术纷飞。
几个回合下来,宫阳角发现这些遁修配合默契,自己难以迅速取胜。他集中精力,洞察着敌人的破绽。
这时,一名遁修趁宫阳角不备,偷袭而来。宫阳角侧身一闪,反手一击,将那名遁修击退。
黑袍老者见久攻不下,心急如焚,他再次催动法术,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宫阳角。
宫阳角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他咬紧牙关,全力抵抗。就在他苦苦支撑之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破敌之法。
宫阳角佯装体力不支,故意露出破绽。黑袍老者以为有机可乘,指挥遁修们全力进攻。
就在他们靠近的瞬间,宫阳角猛地爆发强大的力量,施展出一门威力巨大的法术,瞬间将数名遁修击倒在地。
局势瞬间逆转,宫阳角趁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黑袍老者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宫阳角岂会让他如愿,一个风雷闪冲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想跑?没那么容易!”宫阳角怒喝道。
黑袍老者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宫阳角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们日皇城的人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
黑袍老者听到宫阳角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辩解道:“大侠,并非我们所有人都十恶不赦,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啊。”
宫阳角冷哼一声:“被迫无奈?那你们犯下的罪行又该如何解释?”
黑袍老者急忙说道:“日皇城中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这些底层修士也是被高层逼迫,身不由己啊。”
宫阳角沉默片刻,说道:“即便如此,你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可原谅。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日皇城的所在,还有为何要易子交易,或许我能考虑饶你一命。”
黑袍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说道:“大侠,日皇城在深海岛屿之中,即便告诉你,你也去不了啊。”
“哪怕是我们都没办法回去,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日夜逃窜,以劫修的方式生存。”
宫阳角皱起眉头,问道:“为何去不了?详细说来。”
黑袍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那深海岛屿周围布有强大的禁制和阵法,只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通道才能进入。”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深海之中无数强大的海中妖兽一直视修士为敌人,别说我们这样小小的汇海期修士,就是固丹期,破婴期想要进入深海也是十死无生。”
宫阳角沉思片刻,说道:“那易子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黑袍老者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日皇城中高层的一种修炼手段。他们为了获取强大的修炼天赋和血脉,通过残忍的方式剥夺那些孩子的天赋和血脉,为己所用。”
宫阳角听得怒火中烧,喝道:“简直丧心病狂!那你们这些人参与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黑袍老者瑟瑟发抖地说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负责在外寻找合适的目标。大侠,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您饶我一命。”
“日皇城周围的海域图你总有吧,拿来!”
待老者颤颤巍巍的拿出,宫阳角拿到之后,神识简单一扫就明白,这图不假,只是确实如老者所说,那片海域确实不是谁都能去的。
不过,宫阳角转而怒目而视道“奉命行事?这绝不是你们作恶的借口!不过,暂且留你性命可以,但是你这肉身确不能再留。”
黑袍老者一时间没明白,只觉得如获大赦,赶忙点头道:“多谢大侠,小的一定再不作恶。”
可是刚说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又问道“大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阳角冷哼一声:“我的意思是,只留下你的神魂,让你再无作恶的能力。这已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黑袍老者惊恐万分,瘫倒在地,苦苦哀求:“大侠饶命啊,只有神魂,我在这世间如何生存?”
宫阳角不为所动,抬手一挥,一道光芒没入黑袍老者体内。老者顿时痛苦地惨叫起来,片刻之后,他浑身瘫软,一缕黑芒从老者肉身当中飞出。
一路上,宫阳角仔细研究着手中的海域图,思考着如何突破重重困难,进入日皇城。
可是茫茫海域,就连那些修为高深之人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如沧海一粟的岛屿,他现在的修为又如何能行?
只能先把这想法放到脑后,只待以后有机会再说。
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城镇。这里人来人往,宫阳角决定先在此处休整一番,顺便打听一些关于兵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