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窗外雷电不甘心的离开,沈乔深沉的收回手,起身背对着沉睡的尘殊。
“从此……我们便断了。”
万留被她忽然这么一下吓了一跳,反应了会儿心情复杂。
他站起来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了沈乔的肩膀,“缘分这种事,不能强求,珍惜眼前人才是。”
两个人各回各家后,沈乔浑身包裹上黑色袍子到达了御兽宗。
因为撕开空间,她此时身子有些虚,吃了五六颗丹药后,才恢复些力气。隐去身形,她将留影石和举报信扔在了御兽宗的门派入口处。
等那弟子捡起信来,又看了眼留影石往宗门内跑去,沈乔才转身离开。
几日后,看到御兽宗老祖带着几个长老坐上飞行法器朝着万剑宗的方向而去,沈乔才返回宗门中。
虚弱(懒)的躺了半个多月,叶濯池找上门来,不过是站在了她宅子的大门口外。
是十分的注重与她的距离了。
叶濯池道要下山一趟,沈乔自然是愿意他离开,但离开了难保他不被叫回来。
于是沈乔走到大门口敞开了门,眼神示意他进来说。
谁知道门外人倒退一步,意思不言而喻。
“你小子。”沈乔一抬手,叶濯池想跑,转身的瞬间却被放倒。
“还想跑,跑得了吗?”沈乔笑笑,将人扛起来放回到房间中。
将准备好的药塞进叶濯池的嘴里,沈乔给他盖上被子,起身去院子中等着。
【乔老大,你给小叶吃了什么?】
“吃了半个月他都不会醒的,独家秘制迷药。”
【哈哈哈,您现在越来越幽默,出去了故人怕是不敢认您了~】
“没什么故人。”
【哦。】没有吗,要不您再想想。
又过几日,在御兽宗老祖踏进万剑宗大门的那一刻,老八声音有些抖的道。
【乔老大,触发任务:受雷刑八十一道。】
【受苦了乔老大,我给您屏蔽痛觉,但那雷打在您身上的感觉还是有的。跟捶背似的,不要怕。】
【去吧乔老大,一定要将这戏份演好!加油!】
老八不停的给沈乔打气,沈乔收拾好锅碗瓢盆,分好自己剩余的财产,放在房间中。
一共三份,她暂且算炽渊也是她的弟子了,遗产给他一份。
今日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希望助攻队友御兽宗老祖和梨彩团伙能给力。
两个时辰后,在院子里手指轻敲石桌的沈乔,终于等到了执法堂弟子。
来的弟子们一脸的无措,有一个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偷偷的塞了张纸条给她。
沈乔打开一看,是万留的字迹,让她快跑。
沈乔点点头,将纸条在背后烧毁后,快跑起来。
执法堂的弟子们一愣,赶紧追上,只有那个塞纸条的弟子松了口气。
只是追着追着,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清画长老是往执法堂跑呢?
于是在执法堂一个个沉着脸在等人的御兽宗的人,就看到了这么奇异的一幕。
她们觉得要跑的人,飞速停在了执法堂的门口,潇洒的收剑。
好一会儿,执法堂去拿人的几个弟子,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好像累得丢了半条命。
万留看到沈乔来了,疯狂使眼色,而他则慢慢的走到沈乔对面,想着一会儿师妹跑,他好演戏挡住其他人。
只是某人好像根本没有读懂他的意思,一股子牛劲儿就冲到了御兽宗那伙子人面前了。
御兽宗老祖看她那来势汹汹的模样,有些无语。
清画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犯了事儿,她来计较的呢。
御兽宗老祖嘴角抽了抽道,“清画你做的好事啊,苦主的举报信都送到我御兽宗来了。”
“本掌门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等濯池来了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万留挡在沈乔身前。
沈乔既然知道自己的目标就是脱身,也不再拖沓的。
她拨开万留道,“那小子偷偷的送举报信,我已经让他付出代价,怕是来不了了。
今日我清画的话便放在这里,我做的错事我一人担。”
说罢,她看向常务,“我有种!常务长老还请秉公执法,现在将我押入牢中,等待处罚罢。”
被控制的常务傻眼。
他就没听到过,如此的离谱的要求……
而准备了要说的话却没派上用场的御兽宗老祖见此,整个人被噎住。
他本想说叶濯池说的话不算,怕是受到了威胁。
这下……
等等,他拿来的留影石还没亮给清画看,清画着就认了,还是她已经听到什么风声?
万留气得不行,“清画,你……”胡言乱语什么啊??
沈乔瞪了常务一眼。
常务气笑了,一抬手,袖中的捆仙绳飞出,捆住了沈乔。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秉公办事了。”
御兽宗老祖及御兽宗的几个长老。
等等……
他们刚才又是威胁又是嘲笑万留的,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现在清画一来,根本没有他们上场的机会了?
事情解决了?
等沈乔离开,他们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
不行,恐怕有诈,他们得看着清画被处置,才能离开。
他们御兽宗因为庚礼元气大伤,万剑宗废了这样一个天才,这样才算是公平了。
死皮赖脸的,他们在万剑宗住下了,就怕万留包庇师妹。
万留气得晕倒两回,感觉自己就要醒不来的时候,心口就会一暖。
他打起精神来让人去寻叶濯池,发现人还好好的就是醒不过来,一时间焦头烂额。
其他长老纷纷劝他,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便按照门规处理。
他们话说的也很委婉。
“掌门此事该怎么办便怎么办罢,留影石还没有人有那个能力篡改……”
“是啊是啊,事实摆在眼前,您便别多操心了。”
“御兽宗的那些个人,怕是就在等着揪我们的小辫子。”
意思大都是劝万留,不要再想别的法子救人,省得生出别的事端。
万留挥手让他们离开,也知道自己现在从他们身上得不到什么好法子。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清画竟然认了?难不成……真是她做了错事。
之前有尘殊、有庚礼、有常务。
现在晕的晕,死的死,对着干的非要对着干,他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