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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蒙古使者离京

    “看来你执意不肯离开了?”

    “并非本使不肯离开,若是皇上亲自下旨让本使带人离开,本使自然会听命行事,可娘娘您的话嘛,请恕本使难以从命了。”男人说着,上上下下将李云琴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迷离,“娘娘,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女人插手男人的事儿可是要受责罚的,当然,您身份贵重,本使可不敢伤您分毫,可您若是执意不肯离开,本使只好禀报皇上让皇上替我蒙古四十部做主了!”

    “啪”,清脆的声音响过,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云琴,却见李云琴轻轻担了担衣袖,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你想拿皇上压本宫?”

    她的手微微一动,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从椅子上飞起,狠狠砸在地上,男人吐了口血,“娘娘会武?”

    “本宫会的东西多了!你不知道的也多了!”

    李云琴的手指一动,细如牛毛的冰针刺入男人的骨头缝内,男人的面孔扭曲了下,他龇牙咧嘴,神情难看。

    “若不是本宫还想留着你的命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本宫这会儿就能要了你的命!”站在原地,李云琴动也没动,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如何?你是走还是留?”

    “奴才走,奴才这就走。”男人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只是眸间却很是不甘。

    “公主和亲的事儿如何说?”

    “娘娘,和亲的事儿是王爷亲自吩咐的,奴才不敢做主,奴才回去后会劝王爷改个主意,您看?”

    “原来你也不过是一条狗,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呢!本宫还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冷哼一声,李云琴转身往外走,“既然你不能做主,回去就告诉你主子,若不想翁及剌部就此消失,就给本宫绝了娶我女儿的念想!”

    “是!”尽管被眼前人羞辱,男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应了。

    一个呼吸,眼睁睁瞧着深居后宫的皇后娘娘从自己眼前消失,男人胆儿都要吓破了,脚下一踉跄,下一秒,扬声喊了下人来收拾东西,竟连夜离开了京城。

    “什么?你说蒙古翁及剌部的使者已经离京了?”

    四爷看着眼前跪着的人,瞪大了眼,随即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小太监佝偻着身体退了出去,四爷突然苦笑了声,“云琴,只怕又是你出手了吧?朕还没说将弘鸾嫁到蒙古呢,这是不信任朕?”

    这话自然没人听见,纵然是听见了,也没人敢和皇后娘娘学话啊。

    天苍苍野茫茫的蒙古大地上,及膝的草随风舞动,最大的蒙古包内,翁及剌部的王爷一脸冰霜,“本王怎么不能娶公主了?本王还偏生就要娶个公主,他娘的,老子就不信皇上刚刚登基,会为了自己女儿就和蒙古开战!”

    见劝不住自己主子,那长满了络腮胡子的男人暗暗叫苦,“王爷,皇后娘娘的武力可非同常人啊,奴才这身上的伤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赐,咱们若是执意和皇上开战,会不会”

    “不过一个娘们儿罢了,就算武力再高,战场也不是娘们儿能上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打就打!怕了就不是男人!”

    翁及剌的求亲奏折送到皇宫时候,四爷只是扫了一眼,抬手就将桌子上的所有奏折挥落在地,“放肆!竟然敢威胁朕!”

    “皇上息怒”,苏培盛和一众伺候的奴才慌忙跪在了地上,四爷冷着脸,“将这封奏折送到坤宁宫,给皇后看看。”

    “这”,苏培盛有些犹豫,后宫不得干政的石碑还在内宫宫道儿一旁立着呢,这可是奏折啊,如何能送到六宫之中呢?

    “嗯?”

    “奴才遵旨!”

    四爷一声轻哼,苏培盛急忙应下,转头捧着奏折就往坤宁宫而去,路上却和华妃年如玉的轿辇遇上了,瞧见那明晃晃的奏折,年如玉皱起眉,“这是往哪儿去?给何人送奏折?”

    “回娘娘的话儿,皇上让奴才去坤宁宫一趟。”

    原来是给李氏的!

    年如玉瞬间面色就变了,皇上竟然会因为皇后坏了祖宗的规矩?

    难道自己想错了?皇上对皇后竟然有情分?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悦,哼!皇后既然敢逾越祖制看奏折,就别怪自己将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朝堂上那些古板的汉人臣子知道了,说不得皇后的位置都保不住!

    她给冷秋打了个手势,轿辇继续前行,苏培盛捧着奏折,只感觉自己捧的是烫手的山芋,搁在手上都觉得火辣辣的疼。

    他紧忙往坤宁宫走,将奏折交到皇后手中时,才总算松了口气。

    翻看了奏折,李云琴只是轻轻将奏折放在了一旁,苏培盛有些惊诧,这奏折到底写了什么?怎么皇上看了龙颜大怒,发了那么大的火儿,怎的娘娘就这么风轻云淡?

    “本宫知道了。紫棋,告诉六宫,本宫病了,要闭宫休养两日,谁都不见。”

    “娘娘病了?”

    苏培盛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得规矩了,抬眼看了看皇后主子,顿时更疑惑了,娘娘面色红润,怎么瞧都不像是病了?这是闹哪样?该不是又和皇上闹了别扭吧?

    “少胡思乱想,你只管回去告诉皇上就是,本宫就是病了,还有,你告诉皇上,他不敢做的事儿,本宫敢!为了自己的女儿,本宫敢与天下人为敌,区区一个蒙古又算得了什么!”

    “奴才不敢说!”

    “尽管说就是,皇上不会罚你,拿了赏钱跪安吧,皇上那边儿片刻离不得你,本宫就 不多留你了。”

    “是,奴才这就告退!”

    “当真是她的脾气,苏培盛,听见你皇后主子的话了吧?告诉六宫,皇后病了,需要修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了她修养!否则,通通按抗旨之罪论处!”四爷说着,将湖笔往架子上一放,笑起来,“她说的没错,朕从前觉得当上皇帝将毫无顾忌,而今才发现,难啊!比从前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