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终于开口了,“我”,他说了一个字,突然走到四爷身边儿跪了下来,四爷早被李云琴放开了,只是脖子间这会儿却被一股气流给绕了一圈儿,嘴巴处也被气流给堵着,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阿玛,儿子对不住您,儿子不忠不孝,可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您手中,您和额娘之间的恩怨儿子实在没有办法化解,阿玛竟然喜欢年妃,儿子会为您和年妃找一处最好的宫殿安享晚年。”
说完,弘晖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而后站起身,又走到李云琴面前,跪了下来,“儿子愚钝,不能理解额娘一片苦心,儿子愿意继承这个皇位,愿意在各位叔伯的帮助下让我大清的江山更加繁荣昌盛!”
“好!”理郡王顿时高兴地叫起来,将草拟好的退位诏书拿了过来,“四弟,玉玺在哪儿?盖章吧!”
“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你们想要传国玉玺?想都不要想!没有玉玺加盖其上,弘晖这逆子的皇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云琴招了招手,那诏书就飞到了她的手中,她扫视了一眼,瞥向胤礽,“二哥不愧是当过太子的人,这诏书拟的甚是好啊,简直跟罪己诏一样,得,皇上既然不愿意拿出玉玺来,那咱们就自己找吧!苏培盛,本宫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将玉玺拿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皇后娘娘,奴才伺候了皇上一辈子,这事儿奴才没法儿帮您。”
“倒是忠心,不过你们真以为没了你们,本宫就拿不到这玉玺了?长安,去皇上的宫里,将那玉玺给拿来。”
“嗻!”
“长安”,苏培盛震惊地看着自己徒弟,“你竟然敢背叛皇上?”
“皇上是什么性子的人,苏培盛,你不知道?本宫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自然是要留几手的,这不过分吧?”
玉玺很快被捧了出来,李云琴当着四爷的面儿,将章给盖在了诏书上,而后吹了吹未干透的朱砂印,随手一扔,诏书就稳稳落在了弘晖的怀中。
“新帝登基,尔等还不跪拜?”夹杂着灵力的声音在乾清宫内回荡,继而传到皇宫各处,大家纷纷跪地叩首,四爷的脸晦暗不明,年如玉更是瑟瑟发抖面如死灰。
弘晖的登基大典设在了半个月后,四爷和年如玉直接被送到了小汤山的别宫里,随行伺候的只有乾清宫的几位老人还有年家的人,看着被李云琴挑断了手脚筋的哥哥,年如玉哭得像个泪人,“是我对不住你,哥哥,都是我对不住你,我若是不招惹皇后,她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了。”
年羹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样子,他透过窗子往外看去,梅花好像开了,冬天这就到了吗?
他脑海里还浮现着那日的情景。
“此乃军营,皇后娘娘怎么来了?无诏不得出宫,娘娘这是违逆宫规!”
“皇上都已经退位了,劳烦年大将军叫哀家一声太后”,李云琴端起书案上的茶慢条斯理抿了一口,“哀家今日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想问将军一件事儿,我弟弟可是你杀的?”
年羹尧愣了下,“不可能!皇了才登基几年啊,身体又一直康健,如何会退位?”
“哀家骗你不成?他如今已经成了太上皇,和你妹妹在小汤山的别宫里过安稳日子呢!哀家且问你,我弟弟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皇后娘娘说笑了,奴才怎么会杀了小李将军?皇后娘娘,这是打哪听到的谣言?小李将军是死在围剿匪徒中,皇上和奴才都很心痛呢!”
“是吗?”李云琴冷笑两声,她只是伸出手指一指,年羹尧只觉得有一股寒气向自己逼迫而来,习武之人的警觉让他想侧身避开,但却无济于事,那股气息直冲着他的脚腕而来,脚踝间一阵剧痛,他右膝跪地,惊愕地看着自己脚腕在往外淌血。
“你……你怎么会”,年羹尧震惊了,他的武艺不敢说当世第一,却也绝非泛泛之流,如今不过一招,对方竟割断了他的脚筋,这是何等强大的内力?
“年将军要是不说,哀家下一刀就不知道割到哪儿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哀家是当今皇上的亲生额娘,年将军莫非是被吓傻了,连哀家都不认得了?”
“不可能!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只是娇滴滴的女流之辈,唯一的能耐就是经商的才能无人能比,你这样的武艺早已超越常人,除非是隐世的高人现世,否则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内力?你到底是什么什么人,为何会假扮皇后娘娘?”
“内力?”李云琴抿嘴笑了起来,“原来你妹妹没有告诉你啊,哀家可不是什么习武之人,哀家乃是修仙之人,这也不叫内力,这叫灵力!当然,哀家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总之,哀家想要碾死你跟碾死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你不如跟哀家说实话,哀家还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我说的便是实话,小李将军就是死于剿匪之战!只是那匪徒却不是一般的山匪,而是皇上早早就埋伏好的军机营子弟。”眼见自己如果不说实话,以对方的实力能轻而易举灭了自己,年羹尧心有不甘,却只能缓缓开口。
也不见什么光,只能感知到四周有空气在流动,年羹尧双膝跪地,疼得他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是谁出的主意?”
这下,年羹尧不敢再说了,能是谁出的主意?
“你以为不回答哀家,哀家就不知道了吗?是你,你忌惮李家是皇后母家,唯恐李家崛起后你们年家没有地位,所以你要除掉我弟弟,是吗?我三弟死后,也是你构陷我阿玛贪污受贿,年羹尧,你和皇上将此事瞒的严严实实,暗中杀害我李家嫡系,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奴才……皇后娘娘,这并非奴才本意,都是皇上的意思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