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面上为耿氏着想,心里头却很是不屑,真是个傻子,不争宠哪儿来的孩子?没有孩子将来怎么做太后?她可是巴巴盼着自己能将乾隆给生出来的!到时候,自己就能当太后了,金银财宝、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要什么有什么!
耿氏却并不想和她多说下去了,钮祜禄氏在她屋子里转悠了几圈,只觉得素淡,也没什么可以参考的,转身就离开了。
既然耿氏那儿学不到什么让自己能争宠的,那还是得拿靠自己的本事!
钮祜禄氏开始往厨房跑,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她好歹也学过做饭,总能捣鼓些好吃的吧。
带着自制的薯条、炸鸡,钮祜禄氏再次来到前院找四爷,人依旧没有进去,吃的却被苏培盛端进去了,四爷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油腻腻的,赏给你了!”
“到底是钮祜禄格格的一番心意,王爷真赏给奴才了?这若是格格知道了,还不得指着鼻子骂奴才啊?”苏培盛看他心情好,笑着开了句玩笑。
四爷瞪他一眼,“你这老狐狸还怕她指着鼻子骂?”
苏培盛笑着端走了,回了角房尝了一口就分给了自己手底下的小苏哈们,这钮祜禄格格的厨艺比起福晋院子里的厨娘,实在是差太远了。
钮祜禄氏不知道自己巴巴做好的东西四爷连一口都没有用,但连续几天送了食物都没有见四大爷理会自己,她就知道怕是这招没有用了。
她着急起来,吃的不行?用的自己也不会做,玩儿的不知道行不行?
她故意在花园连着和抱琴下了三日的五子棋,从早待到晚,吹风都吹得头痛了,也没有遇到四爷,倒是被云朵给瞧见了,站着看了一会儿就学会了,转头拉着四爷开始显摆新学到的玩法儿。
四爷只失败两局就掌握了技巧,摇摇头,“这是你从哪儿学来的?初玩儿倒是新鲜,却不如老祖宗留下的棋有深度。”
“是钮祜禄格格在花园里和丫头们玩儿时候,女儿看会的!”云朵骄傲地扬起下巴,“这玩法儿简单,可比先生讲的容易多了!看了就会!”
“就是因为简单才难登大雅之堂,闺阁中逗逗乐子也罢了,出门儿可莫要和人下这个棋。”
“女儿就是觉得好玩儿,玩儿上两日。”
四爷点头,钮祜禄氏能将自己女儿逗乐,倒也算是一桩功劳,晚间倒是可以给她个脸面。
得知四爷要来,钮祜禄氏别提有多高兴了,“抱琴,我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只要王爷来了,我就有把握让他再也忘不掉我。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抱琴瞬间脸色通红,脖子也泛着粉色,“格格,准备倒是准备好了,只是,您当真要那样穿?实在是羞死人啦。”
“你不懂,那可是我特意选的薄纱,透而不露,这才叫风情。”
“可王爷上回还说您”,小丫头没敢将话说出来,钮祜禄氏瞪了她一眼,“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定一样呢!男人嘛,都那样!”
四爷这回再见到钮祜禄氏,觉得如玉总算是没白费功夫,这规矩看着顺眼多了,但该安置时候,苏培盛领着丫头将卧榻收拾了出来,钮祜禄氏一脸不解,“为何要收拾这小矮床?还抱了被褥?”
“格格,这是王爷让给您准备的,晚间您就睡榻上。”
什么?钮祜禄氏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尴尬地扯着嘴角,“我怎么不大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格格总不能让王爷千金之躯睡在这软塌上吧?自然是要委屈格格了。”
“我不是要侍寝吗?”钮祜禄青枫张口便问,换来铺床的婢女无言而诧异的眼神瞥了过来。
乖乖!这钮祜禄格格可真够热情奔放的,这话就这么说出口了?丝毫不带掩饰的吗?
苏培盛也有些尴尬,他从没有想过竟然有女子这么直白地询问男女之事,摸了摸鼻子,他板起脸,“奴才只是听王爷的命令行事,一切都是王爷吩咐的。”
愤愤地瞪了苏培盛和他领来的婢女一眼,钮祜禄氏转头就去沐浴了,等梳洗妥当,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扬起一抹笑来,好好的,把自己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轰到榻上去睡,自己霸占了那香香软软的床,是不是男人啊!就不信这样你也不心动?
她披上四爷刚换下来的长袍,衣服太大都拖在了地上,她也毫不在意,笑着往屋内走去,四爷已经在床上坐着了,手上还翻着一卷书。
见四爷看书看得认真,钮祜禄氏抿唇一笑,走到他身边,“王爷怎么还没有休息啊?可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四爷皱眉,下意识抬起头,也就是这一刻,钮祜禄氏的手一动,长袍轻飘飘落地,露出一片风情。
薄纱包裹,这姑娘虽然脸庞不是太好看,但身材却不差,然而四爷此刻却黑了脸,抄手将身后的被子往钮祜禄氏身上一甩,“没羞没臊的东西,滚出去!”
我kao,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这反应?
一瞬间,钮祜禄氏脸上跟调色盘一样,既觉得丢人,又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被骂的窘迫和茫然。
听到动静的苏培盛忙推门进来,瞧见被被子从头到脚盖着的钮祜禄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王爷”
“找人伺候她穿好衣服,才说规矩上像样了些,举动还跟个流莺儿似的!”说着,四爷起身,看看地上的外袍,有些嫌弃,苏培盛立即从旁边屋子里找出一套新衣服给四爷换上,穿好衣服,四爷头也不回大步就离开了。
钮祜禄氏被侍女换下身上的衣服后,看着婢女将这套纱制衣服和四爷的外袍一起抱走,啐了一口,“还是不是男人啊!”
说完,她回头看抱琴,“流莺儿是什么意思?”
抱琴脸色有些古怪,支支吾吾,不敢说,还是旁边的知画开口解释了,“格格,大致和楼里的姑娘差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