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纳拉氏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太子猛的伸手拉了她一把,乌拉那拉氏便被他拖入了怀中,她瞬间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你们乌拉那拉家投靠了孤,绣文格格不妨也跟了孤吧,也算是能证明你还有些用处。”
“太……太子殿下”,乌拉纳拉氏这下真的是慌了神儿,她双手握拳推搡着太子,“殿下快松手,妾身可是雍亲王府的侧福晋,算是您弟媳。”
“四弟不解风情,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们福晋一个人,绣文格格难道就不想尝尝被一个男人宠爱的滋味吗?”胤礽低头在她身边小声说道,“绣文格格可别乱动,让人瞧见可就不好了。”
乌拉那拉氏绣文身子轻轻颤抖,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声如蚊蚁,“殿下放过妾身吧,你想要知道亲王府什么消息,妾身都会用心为您探听的。”
“四弟身患隐疾,这辈子对孤都造成不了什么威胁,知道不知道都无大碍,孤倒是对绣文格格你很感兴趣。”
乌拉那拉氏被他紧紧搂着,胤礽素来是一个荤素不忌的主,这会儿借着酒劲儿,那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乌拉纳拉氏自从嫁给四爷就从来没有侍寝过,在闺阁之中更是从不曾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她既害怕被人发现,又胆怯太子的性格会做出什么来,吓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行了”,感受到手背上有滴落的泪水,太子有些嫌弃,一把将她推开,“孤今儿就先放过你,绣文格格回去可要好生想想,想通了就派人告诉孤一声,孤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你可别让孤等久了。”
胤礽离开,乌拉那拉氏蹲下身子,双臂环抱双腿,心中一阵后怕。
夜风阵阵袭来,她觉得自己身体冷心更冷。
她只是因为对四爷和李氏的恨才想着出卖他们,但他从没有想过卖了自己。
想到朝堂内外对太子的评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这样的人给看上,她能躲得过去吗?
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走过来,乌拉那拉氏忙警觉地起身,她擦干了泪水,收整好自己的衣服,这才默默回了殿中。
李云琴瞥了她一眼,眉头拧了一下。
乌拉那拉氏似乎哭过了?莫非是见了家里的人?
李云琴并没有多想,便很快被身边的大福晋拉着说起了闲话。
见没有人多注意自己,乌拉那拉氏悄悄松了口气。
宴席结束时候,四爷和李云琴走在前面,乌拉那拉氏脚步沉重地跟在后面。
这时,却有一名小苏哈悄悄摸了过来,将一团纸条塞在了乌拉那拉氏手里。
这一下让乌拉那拉氏吓得全身都出了汗,她攥紧了手中的纸团,不敢去想这是谁给她的。
等回了府,屋里没有了旁人,他才将纸团缓缓打开,汗水模糊了纸团上的字,但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写了什么。
太子约自己三日后在乌拉那拉府见面?
乌拉那拉氏手一抖,纸团掉落在桌面上。
他果然不肯这样放过自己,仿佛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乌拉那拉氏趴在桌上,怕屋外的人听见,她只能无声抽泣起来。
第二日清早,乌拉那拉氏给李云琴请完安回到自己院中,却见内务府的人送来了几匣子的东西给她。
“侧福晋,奴才奉王佳侧福晋之命来给您送些东西,您收好,奴才得回去复命了。”
乌拉那拉氏满脸疑惑,她和太子侧福晋王佳氏交情并不深,这人怎么会送给自己东西?
她疑惑地打开匣子,下一秒,她心虚的用力合上了匣子,沉闷的声音,让屋外的婢女注意到了。
“侧福晋,您怎么了?”
“我没事儿,只是不小心碰翻了东西。”乌拉那拉是知道这匣子里的纸条不能让外人看到,索性撕碎了扔到烧废纸的火盆中。
火焰猛地窜起吞噬了纸条,乌拉那拉氏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再次打开匣子,里面放满了珍贵的首饰,这些都是出自内务府三司之手,样样精美。
没有哪个姑娘不爱美,她的手下意识就拿起了一支簪子,花朵间的珍珠圆润而细腻,瞧着竟然是东珠,点翠的工艺让簪子增色不少。
从嫁入四爷府以来,除了府里按照分配的份例外,四爷没有给过她任何一件东西,更不用说衣服首饰了。
如今本该是丈夫给予自己的东西竟然被太子派人送了来,乌拉纳拉氏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悲。
她长长叹了口气,将匣子好生收了起来。
三日后,乌拉那拉氏回到了自己娘家,但很快,一顶轿子就从乌拉那拉府后宅出去了。
“太子这是要带妾身去哪里?”看着身侧一身便服的胤礽,乌拉那拉绣文很是局促。
“你慌什么?孤又不会吃了你?孤只是想带你去游游湖,想必自从你嫁人后,就很少能出来玩儿了,想想也挺可怜的,当年的绣文格格可是能文能武,谁见了不夸赞几句?”
乌拉纳拉氏垂下眼眸,她好像不太记得曾经的自己了,当年的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孤还记得木兰秋弥时候,你跟随费扬古一同打猎,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胤礽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神情认真。
严格说来,太子长相并不差,若非这些年行事过分荒唐,朝中内外拥护太子的人倒还真的不少,毕竟这是皇上亲手教导的皇阿哥,是自小按照大清未来的君主培养的,文韬武略都很出色。
乌拉纳拉氏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妾身不大记得了。”
“孤看你不是不记得,是不敢回忆往事吧”,太子轻轻摇着折扇,“咱们满族的姑奶奶可不讲汉人那些虚礼,你本非金丝雀,误入牢笼,怎么就不能再重回天空呢?”
他看眼前的女人睫毛微颤,索性又加了一把火,“四弟有负于你,你家那福晋又苛待你,你难道就不想有朝一日让这二人对你跪拜称臣?普天之下唯一能帮你达成这个心愿的,也唯有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