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红狐兽人忍不住抓住中士的肩膀摇晃着吼道,
“他他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被押送到柏林了”
中士强忍着恶心和愤怒说道,他既是自己的部下,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他如今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又能说什么?自己的部下是无辜的吗?铁证如山,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呢?听说的,那边一整个精锐旅被兽人全歼!
这个责任给他杀一百次头都不为过!!!
“你先冷静一下!”
中士说道,挣脱即将暴走的红狐兽人的束缚,抄起旁边桌子上面准备好的镇静剂,以一个裸绞的姿势死死的压住红狐兽人,然后把镇静剂扎入红狐兽人的静脉,
活塞迅速推到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红狐兽人暴起,中士被重重的摔在哨所的墙壁上。
“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中士也愤怒的从地上爬起,一拳打在红狐兽人的脸上,
“明明!”中士一拳打在红狐兽人的小腹上,红狐兽人吃痛整个兽人弯成虾米。
“是你!害了他!”中士此时也红了眼,一拳正中面门,打在红狐兽人的鼻子上。
一时间剧烈的疼痛感和镇静剂同时开始起效,红狐兽人想站起来,却又摇摇欲坠,最终倒在被劈成两半的床板上面晕了过去
“乎乎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那是我的兄弟!那是我这五六年的朋友!他被抓了还不会是因为你们这些畜生!!!”
中士的情绪也失控了,他冲着已经晕倒的红狐兽人倾泄着怒火。
“你还指责我!你自己都不看看你自己!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自己都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担责!”中士虽然愤怒,但没有趁人之危上去动手。
他只是想发泄一下这几天的愤怒情绪而已,而这个红狐兽人也罪不至此。
“乎乎”中士也靠着哨所的墙坐到地上,喘着粗气。但他死死的盯着红狐兽人,仿佛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就这样一人一兽在哨所里各自晕(睡)了过去了。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红狐兽人已经先醒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小腹处传来的痛感和鼻子处的血腥味说明了她之前的经历不是一场梦。
“真的是我害了他吗?”红狐兽人看着外面的阳光普照,但她顺着阳光看去,却是那样的刺眼,
“是是我吗?”红狐兽人想着,也忍不住哭起来。
她后悔,后悔当时答应那个大头兵给他编织毛绒的枕头;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经过思考就答应他;她后悔,自己太天真!自以为的承诺却是带着砒霜的苹果!
红狐兽人感到负罪感爬满了她的全身,她走出哨所,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可她没有感到一丝暖意,甚至,身上隐约的刺痛感都像是阳光之下她身上无处藏身的罪孽。
当她恢复理性的时候,她静静的思考,才发现真的是自己亲手把恩人推向深渊!
“”不知何时,中士也站了起来走出哨所,看着红狐兽人坐在哨所外的草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他心里百味杂陈,也不知道应该说些啥,或者说他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士,而这样的士兵在整个日耳曼数以十万计!他又能做什么?除了对更弱者施暴,他还能做什么?无能狂怒!愤慨?
中士在这一时候才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面对挚友的被捕他无能为力,甚至他连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何时,阳光已经洒在他们俩的身上,
而悲观的情绪已经从红狐兽人的身上传递到了中士的身上。
红狐兽人眼泪也流尽了,她注意到站在后面的中士。
“中士阁下”红狐兽人咬着下嘴唇说道,
“他还有没有办法补救”她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答案,
“没有办法你应该知道的,日耳曼猎兽旅失联,疑似被伏击全歼,因为其他的据点没有发现兽人逃脱或者说逃了但是没有被发现!”中士平静的说道,
“也就是说证据全部指向他!?”红狐兽人说道,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那支猎兽旅被血族的兽人全歼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被以叛徒罪处置”中士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们兽人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的吗?”中士愤怒的说道,把一把匕首甩在草地上。
“我没有什么能够偿还的”红狐兽人把匕首从草地里拔出来,
“我只有这条命能够还给他!”红狐兽人把匕首拿在手上,想要把匕首送到自己的脖子处。
“啪!”一声枪响,子弹精准的命中匕首的刀口,将匕首打飞出去。
“你的命!不足以偿还他的罪过!”不知何时中士已经拔出手枪一枪打飞了匕首。
“给我!好好的活着!用你的后半生去赎罪!”中士走到红狐兽人身边把半跪着的红狐兽人一把拉起来。
“可是”红狐兽人站起来,摇摇欲坠,“我又能够怎么赎罪呢?”
她孤立无援,也不是日耳曼自救军干部能够独当一面甚至是劫狱!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兽人。甚至,她连自杀都做不到!
“唉!跟我来!”中士看着眼前已经近乎崩溃的兽人,叹了口气说道,示意她跟着自己。
“上车!”中士说道,“拿上你的被子和枕头!”
车辆行驶着,在一处营地停下来,
“中士!”看门的士兵敬了个礼。而中士则以点头回应。
吉普车开进了一处指挥部,
“这里是”红狐兽人看见周围的士兵见到她甚至没有任何惊讶,有的甚至还跟她打了个招呼,有些疑惑。
“亲外派联络点”
中士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