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呆呆的一剑打到蛇身上,又被弹了回来,她受惯性后退到池朔旁边。
“怎么回事?!”
黎殊真的惊呆了,这蛇的皮真的好硬,好难杀。
池朔看着空荡荡的手,呆呆的呢喃:
“不知道师父看到没有,能不能提前进剑冢选剑。”
黎殊捂脸,原来傻傻的站在原地是因为剑碎了啊。
“还有化剑符吗?”
池朔点头,明瑜给了他一麻袋呢。
黎殊看他还不在状态的样子,转手将打狗棒给了他,池朔呆呆接过,有些疑惑的看她,好像在说:这不是你的剑吗,给我干嘛?
“看我做什么?快上。”
黎殊说完就甩了一张爆破符给蛇,随即冲了上去,池朔看到符纸才反应过来,冲了上去。
虽然黎殊的剑也不是什么名剑,但比他那把批发玄剑还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池朔在黎殊的辅助下,再次一剑砍上了蛇,这一次,剑没碎,但蛇透明的皮却像水结冰一样瞬间冰冻了。
“真是奇葩的东西。”
黎殊用捆绑符一下就把池朔拉了回来,两人都对这蛇感到无解,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主人,让我出来吧?”
青龙呼唤黎殊,整个龙十分激动,看清楚了,这才是腾蛇啊,它可是龙!
黎殊听话,直接将它放了出来,青龙在黎殊混沌灵根的滋补下,早已成长了很多。
他一声龙吟,瞬间震碎了屋内的冰。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现在才想起来?(池朔)
我也是才知道它好用。(黎殊)
腾蛇此时又急又怒,还带着几分害怕,它急切的想从冰层里出来,轰隆隆的冰裂声刺得黎殊他们耳朵疼。
青龙好像感应到了,直接一爪子拍向腾蛇的脑袋,然后开始喷火烧房间。
温度升高后,黎殊看着脚边流过来的水,一想到冻过死人或者其他东西,直接跳开了。
雾气消失,房间恢复了一个石室本该存在的样子,宽敞到够装下腾蛇十个脑袋了。
然而腾蛇却还没死,他的皮或许真的是冰,在青龙火的燃烧后化成了水,内脏却又被层层粘膜保护着。
黎殊和池朔后退一步,身体的难受反应将眼泪都差点逼了出来。
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每一个肝脏运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
“不要跟着我,我真的会背叛你。”
盈瞳恶言恶语的冷声呵斥严寂,脸上全是不耐烦,走得急切又害怕。
严寂紧跟着,虽然在道歉,但还是讲了很多亲传责任。
“你烦不烦啊,是你先违背誓言的,我讨厌你,离我远点,听到了吗?”
严寂有些无奈,他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份牌被盈瞳拿在了手中。
“师妹?”
“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我呢?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盈瞳微笑着,眼中含泪,捏碎了他的身份牌。
传送阵开启,严寂不可置信的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盈瞳看着逐渐消失的传送阵,不耐的看了眼天空,继续朝着森林深处走。
“盈…瞳?”
盈瞳停住脚步,转身看他,眼睛里都是平静与嘲讽。
在看到魔B时,她惊慌得退后直至抵到树桩上。
她手中捏符,防备的看他。
“有一个也不错,不是吗?”
B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是那么狂,他直接冲向盈瞳,躲开盈瞳丢向他的符,将盈瞳打晕带走了。
严寂就在亲传席通过留影石观看了全过程,盈瞳被捉走时,他听见了观众们的声音。
有人叫好。
有人觉得麻烦,拖累。
满场修士,却无人担忧。
盈瞳在三场大比中的表现让即使是喜欢她的人也不再喜欢,甚至厌弃她。
而宗主们却都不在现场,怎么办,为什么偏偏就他逃了出来。
等等,他好像是盈瞳送出来的,盈瞳难道知道魔B会来抓她?
严寂看向盈瞳消失的那块留影石,它因为没有了目标,还在胡乱的寻找。
想到心中可能会出现的那个原因,严寂心中感到一丝疼痛。
他的师妹好像,
不见了。
——
孟云锦的炉鼎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挡下了骷髅噬丛致命的一击。
一声巨响后,藤蔓碎成了渣。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然后一拥而上冲向了那些藤蔓,
“偷袭?弄死你们。”
君夙一甩朝夕,直接砍掉亲传们身前一片的藤蔓。
明瑜则和其他符修配合着甩符。
一片爆炸过后,森林归为平静,亲传们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森林满意的集合。
“还好以前和黎殊一起用过炉鼎,不然今日就死了。”
孟云锦面对亲传们的关心,半是调侃,半是庆幸的开口,立马活跃了气氛。
“走吧,闹这么大的动静,宗主们肯定要到了。”
裴惊秋率先转身朝前方走去,亲传们也没多话,紧跟着上前,明瑜给每个人又贴了张防御符。
“可惜了,全烧干净了,也不知道这藤蔓能做些什么。”
褚霖扒拉了一番灰烬,发现毫无所获,只能无奈的跟上佐晟。
翟梣和凤晏走在最后面,身上配着褚霖给的防御法宝,很是自在的观赏周围的风景,
虽然都是在被雷火烧后,又被水灵根的亲传们放水浇灭,最后只剩些黑乎乎枝杆的荒漠景象,但也新鲜。
亲传们很是乐观的前进 ,对于找到九层宫,救出黎殊他们势在必得。
“真的不把他们赶出去?”
袁周有些纠结的看着同样蹲在树上的宗主们,很是真诚的询问着。
百里泽嗤了一声,抱胸嘲讽:“你找得到第二个比闯九层宫,救伙伴更记忆深刻的历练吗?”
朝云也点头,她看着边走还在讨论刚刚那一战的亲传们,被逗笑了。
“话说,你们刚刚谁出手了,看不起我大徒弟啊?”
在发现藤蔓偷袭时,时照直接打出灵力了。
如果不是孟云锦用炉鼎挡住的同时,其他亲传也出手了,那些巨响绝对要将他们暴露。
时照挠挠头,跳上了另一棵树,他憨笑着,“那不是丢了个徒弟,太紧张了嘛。”
朝云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当发现亲传们走远时,才示意其他宗主快速跟上。
这片森林,已经有千年没人踏足了,哪怕是他们,也是第一次进入。
里面有什么,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