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羽生原好奇的凑过来。
“他可能来不了了……明年的今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吧。”纪千明有些心虚的开口。
“那就我们三个？”
“对，就我们三个。”纪千明想了想，小声说道：“我们悄悄的去，别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祈雪。”
“放心吧，只要我们做好伪装，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
“嗯。”
……
第二天夜里，东京，新宿。
漆黑的夜空之下，霓虹闪烁的街道上，三个戴着墨镜男人站在路边，口罩挡住了大半张脸，像是国内明星般裹严严实实。
“我们这样……怎么感觉更加显眼了呢？”羽生原面色古怪的开口。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张凡默默退到阴影中，假装自己只是根柱子。
纪千明犹豫片刻，“那要不把墨镜摘了？戴个口罩应该也没人能认出来吧？戴着这墨镜大半夜有点看不清路……”
三人摘了墨镜之后，果然回头率就低了很多，毕竟现在流感比较多，戴个口罩十分正常，一路走来他们也见过不少。
“原，那里面的……都是什么啊？”纪千明凑到羽生原身边，指了指旁边海报诱人的无料案内所。
“那就是日本风俗产业中最为普遍的一种，就像是房屋中介一样，免费提供一些从事这个行业的女性信息，然后自己去联系，主要面对的是社会中下层的顾客，真正高端的风俗业都在里面的大会所。”羽生原不愧是混过极道的人，对这里面的事情十分了解。
纪千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纪千明和张凡随着羽生原走到一处新建的会所门口，羽生原轻咦一声，有些疑惑的开口：“奇怪，我记得原来这里是浮田家的水琉璃会所，是整个街道最顶尖的风俗业基地，现在怎么没了？是倒闭了吗？”
“额……这里被我炸了，浮田家也死光了……”纪千明嘴角微微抽搐。
“……”
“现在是日本时间晚上十点五十，东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先去夜店吧。”羽生原看了眼时间。
纪千明和张凡自然没有意见，反正今晚跟着羽生原走就对了，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而且打小就混迹于黑道，对东京夜生活熟悉的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三人慢悠悠的晃了一段时间，等抵达涩谷的ATOM夜店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但哪怕在夜店之外都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响声，对于日本的年轻人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ATOM是整个涩谷最受欢迎的夜场，坐落于一座高楼之中，四层到六层都是它的场地，或许是周末的缘故，还没进入夜场就已经人满为患，形形色色的人站在夜场的门口，随着里面传出的音乐微微摆动着身体。
羽生原带着二人轻车熟路的上了四层，在门口交了入场费，随着服务生的指引向夜场内部走去。
“在日本，进入夜店都是要交进场费的，就拿这家ATOM来说，工作日的时候男性进场费大概是一千日元，女性有时候可以免费，但今天是周末，所以男性要交3500日元的入场费，女性也要交1500日元。”羽生原走在纪千明旁边，向两人解释道。
纪千明犹豫片刻，“那人妖呢？”
“……我不知道。”羽生原的嘴角一抽，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走进夜场，纪千明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日本夜生活的氛围。
绚烂的灯光随着DJ的动作摇摆，超大梦幻级屏幕上是一只正在随着音乐舞动的3D初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像是雷鸣般回荡，让人的心脏都为之震颤；在最前端的舞池中，无数年轻男女疯狂的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迷醉的灯光闪烁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要说夜店，纪千明在国内也去过，不过当时是为了任务，而且也是和张凡与羽生原一起去的，后来还用朱厌叶纹引发了全场暴动……
但和这家夜店比起来，之前去的那家无论是氛围，硬件设备，DJ，参与群体都远远比不上这里，严格来说，这是纪千明第一次正式体验夜生活。
“原！这里人怎么这么多？”纪千明扯着嗓子喊道，但还是被音乐的声音盖了下去。
“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多？！”这次纪千明聪明了，直接用神识传音到羽生原脑海中。
“对，这里应该是整个东京最热闹的酒吧，再加上今天是周末，非常火爆。”羽生原也利用心灵传音直接与纪千明对话。
羽生原走到舞池附近开了一处卡座，等三人入座之后，就有服务员带着点单的平板走了过来。
“我们是不是坐的离舞池太近了？”张凡环顾周围，在卡座的四周都是随着音乐热舞的年轻男女，几乎将他们围了起来。
“今天我们来的有些晚了，而且也没有提前预定，能有这么一处卡座就不错了。”羽生原解释道，同时手指在平板上选中了一些香槟果盘，共计10万多日元，折合人民币也有近六千元。
“你们看。”羽生原指了指在夜场最边缘的几个大卡座，“在日本，最边缘的那些卡座基本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坐的，大部分都是黑道大哥或者商业巨头，他们喜欢边左拥右抱，边喝着香槟，坐在最高位俯视整个夜场，享受权势带来的快感。”
纪千明顺着羽生原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夜场的边缘，都是些看起来气场非凡的大人物，卡座里坐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女，有的是还穿着JK的高中生，有的是温婉贤淑的熟女，有的是身材火爆的兔女郎……
他们一手端着香槟，一手搂着身边的女伴，眯起眼睛俯视众生。
在这钱权至上的现代人类社会中，他们便是普通人只能仰望的神明。
纪千明缓缓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阶级，无论在哪里都会存在。
“您好，需要给你们安排些场下的姑娘上来一起玩吗？”服务生指着舞池中摇摆的少女们，笑吟吟的对着羽生原三人说道，“只是你们三位的话，应该很无聊吧？”